“亲王爷常来锦绣阁,从来都只有找你吗?”男子微微颔首,看向跪在地上依旧陷入沉思的青水。
青水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亲王爷在这方面有洁癖,即使青水是艺妓也依旧入不了他的法眼,未曾让青水侍寝过,更别提其他的姑娘了。”
“主子。”拿剑威胁老鸨的青衫男子收回手中的长剑,看向男子,“属下认为亲王爷必定不是会轻易就相信旁人的人,这个青水在外人眼中的‘亲王爷红颜知己’名号估计也是亲王爷有意传出去的。”
男子淡淡点头,却未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
老鸨战战兢兢的望着珠帘内的男子,唯恐他一个伸手便要了自己的小命。正在这时屋外的走廊传来了有人小跑的声音。
老鸨惊恐的看了看持剑的青衫男子,见他没有反应才微微喘了口气,只听门外传来龟╱公急促的声音:“妈妈!妈妈!快出来!”
青衫男子冷冷的看向老鸨,手中的剑微微一动,老鸨吓出一身冷汗,对着外面呵斥:“叫什么叫!我不是说了吗,来了贵客,现在不出去!还有,还没到晚上呢,没开业出什么事啊!”
门外的龟╱公压低了声音道:“妈妈!是门口来了两个公子哥,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啊,他们说来找妈妈您的,说什么是来给妈妈送钱的!”
老鸨一听送钱的眼睛都发光了,可是畏惧于青衫男子手中的长剑,便只有道:“说我不在!晚上再来!”心里却是一阵心痛,送上门的钱啊······
却不料珠帘里的男子却开口道:“问什么人。”
老鸨一听,连忙开口问:“哎!你问了没啊,是哪家的公子啊?”
龟╱公在外答道:“那位公子没说,只说了他来给妈妈您赚钱的,保证日进斗金!”
老鸨听的肉疼,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放弃赚钱的机会!要知道虽然锦绣阁是帝京里最大的青楼,可是近来帝京里新开了好几家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会服侍人的主,眼看着锦绣阁已经大不如前,收入甚少,如今可是有人说可以日进斗金啊!
男子淡淡开口:“你去看看。”什么人夸下这么大的海口?不过,他对关于若轻尘之外的事情倒是压根不感兴趣。
随即又看了眼泪水涟涟的青水,吩咐道:“记住,今日之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还有,对亲王爷最好上点心。”
“是,是。”青水连忙应声,吓得一身冷汗。只要这位公子不要她的命,什么事都好说!
老鸨见状也便拉开门,随着龟╱公去见那两位夸下海口的公子哥了。
此刻大大咧咧坐在锦绣阁大厅里摇着纸扇笑得一脸风流无害的白衣男子正是从亲王府里跑出来的聊零落,面对二楼和三楼跑出来看的众多姑娘们的议论言辞和灼热眼光她倒是丝毫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坐在她身旁的书童模样的碎玉觉得坐立难安。
“小···公子啊。”碎玉刚开口便遭到聊零落冰刀似的眼神,连忙改口,“公子,咱们去哪不好,怎么偏偏来这儿啊?”这里哪里是女儿家该来的地方?这些女人的眼神几乎都要将小姐声剥活吞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吓人啊,倒是小姐,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聊零落收揽起纸扇,往碎玉的头上轻轻一敲,道:“笨蛋,当然是来赚钱的咯。”
碎玉捂着被打的脑袋,还是一脸不解,随即惊呼一声:“不会是······”
“闭嘴!”聊零落又伸手重重的敲了下碎玉的脑袋,压低声音道,“你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小声点。”
碎玉委屈的扁嘴,急的快哭了:“小,不,公子,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样奴,喔不,小的可怎么交代啊。”
聊零落微微颔首,扬起唇角,在众姑娘眼中却又是**一笑,顿时七魂失了六魄,又是一阵惊叫:“放心,你家公子像是会被人占便宜的人吗?”
碎玉思索了一阵,才放心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从来只有小姐欺负别人的份喔!
“哎呀呀,好俊俏的公子爷啊,妈妈我见了这么多的客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公子您这么俊俏的呢!”老鸨一下楼便是一阵惊呼,扭着微胖的身腰,一身浓重的胭脂味让碎玉一阵反胃。
聊零落却是不改笑颜,挑了挑眉:“想必这位姐姐便是锦绣阁的老鸨了?”
被这么俊俏的公子爷称为“姐姐”,老鸨一阵心神荡漾,随即笑眯眯的点头,坐到了她的对面:“正是正是,公子就是那位号称可以让锦绣阁日进斗金的了?”
心里却是一阵喝彩,这位公子爷一见便知身份不凡,且不说一身华丽的锦缎衣裳,光是往那一坐便有出尘的气质,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聊零落手执纸扇,慢悠悠的敲了敲桌角,道:“正是在下。不过,日进斗金只不过是保守估计,若是姐姐和我合作,定然不止日进斗金咯。”
老鸨一听心里还是不信的,想让一家妓院能那么赚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帝京还不知有多少家妓院都在分食这瓢羹呢!但是···又见聊零落一脸的笃定,不禁有些松动:“公子爷可别夸下海口,要知道在帝京赚这笔钱可不容易啊,我们锦绣阁可是没有什么皇亲国戚的做后台,能有这第一青楼的牌子可是因为办了许多年,否则也不会日渐衰弱了。没有后台,谈什么赚大钱呢?”
聊零落“哗”的一声展开了纸扇,笑得一脸得意:“姐姐放心,在下必定是能够让无数客人心甘情愿付钱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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