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终于从白羽口中听到了那个令他万分沮丧的消息。
原来,就在前几天,单海玲偷偷把白羽约了出去,眼神闪烁地告诉她:自己已经是徐怀祥的人啦,她对不起高寒,也决定从此放弃高寒。如果白羽对高寒有意思的话,自己绝对不会跟她竞争。
“她真是这样说的吗?”高寒不相信!
对于高寒而言,单海玲就像一条泥鳅,他从来没有真真切切地把她紧紧抓握在手中,与当初找工作时一样,好像随时都有希望,但好像机会又可能随时溜走。
“这难道还有假吗?”白羽反问他,“如果她真是喜欢你的话,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些的,你说是吗?”
联想起那天与白羽一起到徐琦良家里时,徐怀祥对自己说过的话:从今以后单海玲就是你的了!当时自己还感到非常愤怒,觉得他把单海玲像一件物件一样扔给自己,心里难以承受。现在却惊讶地发现,这与单海玲告诉白羽的话难道不是同一个道理吗?
“以前我同学李小才好像对我说起过一些事情,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不行,我要亲自问问她。”高寒抓狂了,本来以为到市劳动人事局上班后,对两个人的关系发展还满怀信心呢。
的确如他分析的那样。这些日子,单海玲耳闻目睹,发现徐怀祥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对白羽却殷勤的很,三天两头就往市劳动人事局跑,她感觉若再不想个好办法的话,徐大公子离自己会越来越远。
于是假借高寒之由,约出白羽说出了已经与徐怀祥发生关系的事实,一方面借助白羽之口让高寒死心,同时让白羽知道她和徐怀祥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让白羽放弃对徐大公子的幻想,真可谓一箭双雕;另一方面给白羽和高寒创造多接触多交流的机会,成全两人,让徐怀祥无机可乘,从而在情感上转向自己。
白羽急忙拉住他的手。
“高寒,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你仔细想一想,如果单海玲认可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在为我接风的那天晚上,她就不会那种表现了,也不会告诉我你的情况了。你说是吗?”
高寒被听到的这个消息打击的摇摇欲坠,脑袋里浑浑噩噩,倾注了两年多的满腔感情,得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对他造成的强大冲击力可想而知。
下班后,他婉拒了白羽一起吃饭的邀请,想一个人静一静,告诉她要到阳东师范大学的校园里去走一走、散散心。坐在那片绿荫浓浓的树林里,望着夕阳西坠,看到周围那几对卿卿我我的恋人们,他感慨万千:两年多来,自己与单海玲曾经多次在这里花前月下,甜蜜幽会,可是现在……。
高寒双手抱头,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猛然感觉面前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抬头一看,竟然是白羽来了。见高寒用一种凄苦地眼神望着自己,白羽理解地冲他点了点头,满眼疼惜温柔之色。
“高寒,别伤心了,你带我去吃饭好吗?”
高寒吃了一惊,“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你干嘛去了。”
“嘻嘻……,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假装那个的嘛,所以为你担心呀!”白羽忍不住对高寒开起玩笑来。
两个人吃罢晚饭,高寒才了解到,原来白羽晚上到徐怀祥家去了。白羽告诉高寒,徐叔叔原本想请她到家里吃住被自己拒绝了,在市长家里的时候,徐琦良还当着白羽的面给她爸爸白景琛打了电话告诉了自己的想法,并开玩笑说自己与老婆都非常喜欢小羽,真想让白羽一辈子留在阳东,做他家的女儿。
都是搞政治的,话不用说得太透。白景琛知道他家有个儿子,非常明白老徐隐含的意思。但他本人却非常民主,从不干涉白羽的自由和感情生活,就说只要白羽愿意他没什么意见。白羽身后还有他爷爷呢,别看在外面呼风唤雨,指点江山,到了家里还不乖乖听老头子的!连他自己也做不了主。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吗?”高寒不清楚白羽告诉自己这些的目的,但是他知道白羽对徐怀祥同样没什么好感。
“呵呵,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受他们的摆布?再说了,徐怀祥那个小黑碳……,切,他想得挺美!”
白羽故意说得轻松,看到刚才高寒那颓废的样子,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想借此转移高寒的关注点。
“嘻嘻,高寒!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看来白羽肚子里的“货”还真不少,“我郑重决定了,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且我已经明确告诉了徐怀祥,你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闻听此言,高寒不由大吃一惊,“小白,咱们这几天商量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对付那些流言蜚语,让对咱们说三道四的家伙们闭嘴,你不会真拒绝徐怀祥了吧?可不要那么冲动,要是让你爷爷和老爸……?”
开始,白羽确实对高寒这个高高大大、帅气朴实的男孩儿有好感,但那只是在同事的基础上产生的一种感情,没有其他意思,及至两个人一起出差调研,一起参加各种场合,才慢慢发生了细微变化,但在本质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当然拒绝了!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做好我的男朋友就行,嘻嘻……。”
见高寒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白羽不得不把从徐琦良家里出来后发生的事情一同倒了出来。
原来,一出家门口,徐怀祥干脆直白地告诉白羽,说他喜欢她,希望两个人以男女朋友的方式交往下去。
“我不但拒绝了他,而且还问出了一些东西。”白羽不是花瓶式的女孩儿,徒有靓丽的外表。通过套问,她知道了前期发生在了高寒和自己身上的事情。徐怀祥面对白羽的冷淡,再也忍受不住,差点痛哭流涕地跪求白羽答应做他的女友,而且竹筒子倒水般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对白羽的爱慕之心。
“以前那些事情,都是他指示王怀忠搞的鬼,让王怀忠暗地里做的,甚至咱办公室那个辛小慧也参与了其中。”
高寒听完这些,怒火中烧,心中愤懑之极,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自己的忍让换来的竟是“女朋友”的背叛和同事的暗算,“哼,这与咱们的怀疑是一致的,他们不仁,也别怪咱俩不义。白羽,我想好了,一定要找机会出出这口恶气。”
“嗯,这还差不多,像个男子汉。”白羽竖起大拇指,“高寒,我觉得你以前好像确实有些软弱,谦虚忍让要分什么场合,什么事情,你说是吧?不像在学校里那样,你们男生打完架还有可能依然是好兄弟,在单位里和社会上可不一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羽一板一眼的样子非常可爱,对高寒像对待自己弟弟似的,语重心长。
两个人边散步边交谈,倒把开始的郁闷和各自遇到的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阳春大酒店11楼那间高级套房内,宽大的双人大床上有一对男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一阵阵尖叫夹杂申吟的声音传了出来,那种骚媚入骨的叫喊声,那春色无边的撩人姿势,那咬牙切齿的淋漓痛快动作,无不让人感觉血脉贲张、情难自已。
“怀祥……怀祥……再快点好吗?我……。”
随着一声熊吼和几声尖叫,徐怀祥大口喘息着粗气,无力地趴倒在单海玲那软绵绵、白女敕女敕四肢张开着的玉体之上。刚才的感觉真叫一个字——爽!不过,当时自己把压在身下的美女,却幻想成了另外一位让他魂牵梦萦的佳人,把今天的郁闷全部发泄到了单海玲身上。
单海玲拖着乏累但却十分滑溜溜的身子去冲洗了,刚才的快感冲击让她头晕目眩,走路都走不稳。
“讨厌!徐哥,你怎么还没看够啊?”单海玲娇嗔道。
徐怀祥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从眼前走过的美人,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烟来点燃后开始默想心事。
今天真是最令人恼火的一天,心情烦躁的很,被白羽毫不客气地拒绝之后,全身的恶气和过剩的精力无处宣泄,就打电话把单海玲从家里召唤了出来,他要从单海玲身上找到慰藉。
其实徐怀祥后悔死了,自己无意中怎么会告诉了白羽收拾姓高的那小子的内幕了呢!以后再想搞什么动作,就不再隐蔽了。不过也好,他就是要让白羽知道,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得到的也休想那么轻松!
下一步,怎样给高寒使些绊子,破坏他和白羽的好事呢?需要认真琢磨琢磨了。可要想在不知不觉间给那位姓高的小子小鞋穿,却突然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一个“太极推手”,到目前为止,除了两个人在单海玲的问题上发生过冲突之外,其他方面自己对他竟然基本没有威慑力,包括前期让王怀忠采取的那些想搞臭他的办法,收效甚微,从海玲身上找突破口,她却有点不配合,不肯合作,这怎么办?
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思来想去又想不出其他好主意,难道堂堂的市长公子,只能等对方露出破绽吗?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至于究竟该采取哪些非常手段制服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嗯,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行动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