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容看着白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的缓和了脸上的神色,笑着道:“我也是好心相劝,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留下吧。你可有伺候的人跟着来?”
白衣女子不再说自己原本是在钱氏的院子伺候的话,又磕了一个头,颤声道:“贱妾家里贫困,只得贱妾孤身一人进府。”
华清容看着白衣女子,顿时一脸的心疼,恍如早已经忘记了,刚才她欺瞒自己的事,伸手扶起了白衣女子:“哎呦,还不快起来,你这么一个娇弱的模样,看得我都心疼了,侯爷见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若是知道,我让你跪着磕头了,反而连累我得了不是。”
白衣女子抬头看了华清容一眼,就着华清容的搀扶顺势站了起来:“女乃女乃说笑了。”可是脸上却是一幅微微的露出一丝得色。
顾妈妈看在眼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看看华清容,又看看白衣女子,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华清容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的穿着打扮,还有那无时不刻透露出来的万种风情,若是慕容承志看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心中忍不住畅笑,那张脸,必定黑的跟墨汁一般!
不知为什么,华清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慕容承志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想着慕容承志的反应,华清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显得出自真心,转身吩咐春福:“带新姨娘去后面的院子了,随新姨娘找一个好的院子住。”
春福扫了白衣女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华清容,心中有些不解,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么个狐媚子硬生生的插入在少女乃女乃和侯爷之间,少女乃女乃有什么可以开心的?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很生气,满腔怒火?!
春福心中奇怪,可是嘴上却恭顺的应了一声“是。”正要转身带着白衣女子离开,又听华清容在身后,开口说道:“拨个丫头给新姨娘。”
“是。”春福应了一声:“不如在二等丫头里面……”
“不用。”华清容摆摆手,想了想道:“侯爷的第一个姨娘,自然不能亏待了。就从我身边的大丫头中拨一个过去。”
侍立在一边的几个大丫头顿时变了脸色,在华清容身边伺候,跟在姨娘身边伺候,那待遇,可不能同日而语的!
华清容扫了一眼四周,笑道:“不如就拨了小红去伺候吧,她原本就是贴身伺候侯爷的,侯爷的脾性也了解一些,在一旁帮衬着,姨娘才能更好的伺候侯爷。”
春福愣了一下,急忙点头应了,对华清容的心中的意思,已经猜了十之**,顿时开心起来,“巧莲,女乃女乃的吩咐没有听见吗?还不快去传小红过来。”
巧莲应了一声,急忙跑了下去。
小绿看看白衣女子,又看看华清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缩了缩,打定主意,以后如非必要,就不出现在华清容的面前!别人不知道侯爷为人,她伺候了他这么久,对他的脾性,不能说模得清清楚楚,但是却也清楚十之**!这个白衣女人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侯爷别说喜欢,怕是连看一眼都……,而少女乃女乃竟然又派了小红去伺候……。小绿看向华清容的眼神顿时变了,别看少女乃女乃一直笑的温婉贤良的,其实,与侯爷……是同一类人!zVXC。
很快的,巧莲传了小红过来,小红的脸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但是比早上却是好了很多。
“奴婢请女乃女乃安,多谢女乃女乃赐药。”小红走了几步,跪在华清容的面前。
“起来吧,看在你伺候了侯爷这么久的份上,我赏一份药给你,也是应该的。”华清容笑着道:“快去见过新姨娘,以后就由你伺候新姨娘的起居了。”
小红愣了一下,扭头看见了站在旁边的白衣女子,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显然被新姨娘这个称呼给惊到了。
春福上前一步,伸手在小红的肩上轻轻的推了一下,小红顿时回过神来,朝着白衣女子磕了一个头,“姨女乃女乃安。”
“起来吧。”白衣女子轻轻的摆了摆手。
华清容看着白衣女子的模样,眼中眸光一闪,这模样,分明是被人伺候惯的!哪里像她说的那样,是贫苦人家出身!
春福朝着白衣女子行了一个礼:“姨娘请随奴婢去挑院子。”
白衣女子没有理睬春福,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了华清容一眼,“女乃女乃,贱妾刚来,不知能不能请侯爷一见?”
“你想见侯爷?”华清容挑眉问道,这个人真的是不怕死!
白衣女子两只手使劲的搅着衣角,娇弱弱的站在一边,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整个人顿时又增添了三分颜色,就如春天晚霞下的梨花,分外的娇艳,含羞带怯的朝着华清容点点头:“贱妾从今而后,就是侯爷的人,所以,所以才斗胆……”
华清容顿时笑了:“你说的也是,倒是我的失误了。正该让你见见侯爷才对!到底侯爷是你以后一辈子的依靠。”
白衣女子见华清容这么好说话,顿时有些喜出望外。正要开口道谢,却听华清容说道:“侯爷现在去了外书房处理公事,向来侯爷处理公事的时候,连我都不能近身的。只是你……”华清容再一次细细的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这才说道:“真的绝色,也不知二娘从什么地方弄了你来,真是好大的心思!看在二娘如此用心的份上,或许,会有什么意外。”
“多谢女乃女乃成全。”白衣女子不知是过于自信,还是听不懂华清容的言外之意,娇媚万分的朝着华清容行了一个礼:“不知女乃女乃可否派人带路?”
“小红原本就是伺候侯爷的,她自然识得去外书房的路。”华清容答应的十分干脆,扭头吩咐春福:“春福,你先带着姨娘去安顿了,然后让小红带着新姨娘去找侯爷。”顿了顿,华清容再一次扭头看向白衣女子:“既然你去书房拜见侯爷,就顺便让帮你取一个名字吧。”
“是,贱妾多谢女乃女乃成全。”白衣女子华清容行了一个礼,把心底隐隐的不屑,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都收了回去,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感激。
“成全不成全的倒在其次,难得你这么一副好模样,我看着都有些心疼。自然该给侯爷瞧瞧,也让侯爷开心一下!快去吧。”华清容朝着春福使了一个眼色,春福便带着白衣女子出去了。
“女乃女乃,这,你这是……”顾妈妈看着白衣女子出去,顿时着急起来,原以为她们还要说上几句,没想到华清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白衣女子去外书房!这外书房岂是容易去的?!这府里谁知道,若是不小心打扰到了侯爷公事,打一顿都还是轻的!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连命都保不住的!若是这一去,立刻就废了,岂不是亏了大夫人花了这么的银两买了进来。
“妈妈也看见了,刚才我也曾拦了,但是她却不信我,非要去外书房……与我根本就没有相干。”华清容朝着顾妈妈摊了摊手。
“奴婢茶也喝了,果子也吃了,事情也办完了,奴婢这就告辞,会给大夫人回话。”顾妈妈有些着急的开口,两只眼睛不住的看着门外,她现在出去,或许还能赶上她,阻止她去外书房!
华清容笑着拦道:“妈妈难得来这里一次,想必还没有见过静思园的景致,不如我陪着妈妈在院子里走走,看看这静思园的景致。”
“多谢少女乃女乃,这院子修葺的时候,奴婢跟着大夫人来了好几次,这里的景致……奴婢熟悉得很,少女乃女乃的好意,奴婢心领了。”顾妈妈又着急的看了一眼院外,再迟点就追不上了。
“墨竹。”华清容却不管顾妈妈是不是答应,张口唤了墨竹进来:“去,扶着一点顾妈妈。难得顾妈妈今日过来,我定要好生招待。顾妈妈可是第一个迈进静思园的客人。”
墨竹立刻笑着上前:“妈妈,您老就赏我一个脸面,让我扶着您,出去走走。”
顾妈妈想要拒绝,却又哪里拒绝得了,只得任由墨竹搀着出了里屋。
正直春暖花开的时候,静思园的景致十分的不错,华清容随意的在院子走着,一路上指指点点,顾妈妈虽然心急如焚,却被墨竹强搀着,怎么也挣扎不开,只得心神不定的跟着,心中却暗自祈祷着,那个白衣女人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不再去外书房。
华清容兴致高涨,不住的拉着顾妈妈看景,顾妈妈心急如焚,却只能在华清容面前不住的陪着笑脸。一个说,一个应,虽然经常性应答的人牛头不对马嘴,但看上去,却十分的热络。
眼看着太阳渐渐的向着西边落下去,如血的夕阳挂在了院子最高的那个屋檐上,顾妈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眼看着白衣女子去了这么久,却音信全无,顾妈妈顿时着慌起来。慕容承志的性子,这个国公府的人,可是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只要是一言不合,根本就是一点点情面都不留的!
顾妈妈向着华清容苦笑着开口:“女乃女乃,奴婢……”
“妈妈何事?”华清容笑着道:“莫不是嫌我招待不周?”
顾妈妈连道不敢,“……,只是这天色……”一脸的为难。
华清容这才像是恍然惊觉,连忙赔笑道歉:“瞧我,这是怎么说的,竟然忘记时辰了,若是耽误了妈妈的事,千万莫怪。”
“奴婢告辞了,下次再来找女乃女乃说话。”顾妈妈连忙笑着告辞,连客套话也不说了。她还要去外书房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小点还。
“墨竹,送送妈妈。拿一个荷包,赏了妈妈。”华清容笑着吩咐。
墨竹应了,正要进屋去,却见巧莲早已经跑进屋去,拿了荷包出来,墨竹接了,递给顾妈妈,顾妈妈连忙笑着推辞,却见华清容笑道:“莫不是妈妈瞧不上我的东西?”
被华清容这么一说,顾妈妈哪里还敢推辞,急忙千恩万谢的接了,伸手一捏,竟然是一张薄薄的银票,顿时欢喜起来,连声的朝着华清容道谢。说完,正要和墨竹一起转身离去,却见汐绝一脸黑沉的从外面进来。
“夫人安。”
“你怎么来了?侯爷呢?”华清容看着汐绝的脸色,愣了一下。
汐绝板着脸,没有回答华清容的话,声音平板的开口:“传侯爷的令。”
院子里的人都怔了一下,反而顾妈妈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汐小哥,侯爷有什么吩咐?”
“侯爷让问夫人,怎么会让不相干的去外书房?明知道外书房是侯爷处理公事之地,不得传召,不许入内,竟然还让人前去,侯爷问夫人,安的是什么居心?”汐绝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却根本不敢看华清容,只是翻着眼睛,看着屋檐上方的夕阳。若是夫人真的恼了,最后倒霉的必定是自己这个传话的!
华清容被慕容承志的话,气的差点一个倒仰,可是细细一品味,却品出了另一层意思,顿时笑着道:“侯爷责备的是,只是长者赐,不敢辞而,长者命,不敢违而。因此,还请侯爷将就将就。”
跟在汐绝身后进来的白衣女子,身子微微的颤栗了一下。
汐绝点点头:“侯爷命我带着人来,让夫人好好的训斥一般,既然进了静思园,就得遵守静思园的制度,若是下次再违,侯爷必不轻饶!”说着,身子一侧,露出后面的白衣女人来,一脸的惨白,走路一瘸一拐的,原本洁白如雪的衣服上,溅上一些斑斑点点的泥浆,膝盖处,一大团的污渍,分外的惹人瞩目。跟在她身后的小红,更是一脸的恼色,看向白衣女子的眼中,全都熊熊的怒火。
“是,请回去禀告王爷,妾身一定好好教院子里的人!”华清容微微的屈了屈膝。
汐绝顿了顿,又开口了:“侯爷说了,如此的不懂规矩的人,怎么能抬姨娘,做个通房也是抬高了她!”
白衣女子的脸,顿时越发的惨白起来,眼眶一红,顿时泪水盈满了眼眶,“女乃女乃,贱妾……”
华清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无比怜悯的口吻说道:“诶,你莫要怪侯爷,最近国事繁忙,侯爷根本无心在上面,若是亏待了你,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等侯爷闲了,我就让你拜见侯爷。”
“贱妾谢女乃女乃。”白衣女子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疼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哀声道:“贱妾还请女乃女乃赐名。”
“称奴婢吧。”华清容朝着白衣女子摇摇手,道:“侯爷说了只能是通房,侯爷的话,可是连我都不敢违的……。”华清容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可怜了你这么一副花容月貌,碰上了侯爷这么一个鲁男子!等侯爷气稍微小一点,我抬了你做姨娘,到时候再自称自称贱妾也行。”
华清容的话,让白衣女子眼眶一红,泪水就滚出了眼眶。
顾妈妈看着白衣女子的模样,心中顿时黯然起来,
华清容无视白衣女子的泪眼,顿了顿道:“你原本叫什么?”
“奴,奴婢,奴婢原本名字叫蝶衣。”白衣女子说了好几遍,终于把奴婢这个词,从嘴角里挤了出来。
“那就依旧叫蝶衣吧,听着挺有书卷子气的,想必你祖上也是读书人家。”华清容说完,吩咐墨竹进屋去,拿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出来,递给蝶衣:“回去好生歇着,没有事情,就不要出后面的院子,现如今侯爷正在气头上,若是一不留神让侯爷看见了,没得又要生一场闲气,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华清容话的这个意思,基本就是把白衣女子禁足了。蝶衣自然是不服气,刚想要辩解几句,却正对上顾妈妈的眼睛,想了想,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顾妈妈看着蝶衣,十分的失望,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告辞出去了。
小红恶狠狠的扶起蝶衣,向着后面的小院子走去,墨竹连忙跟了上去。
“女乃女乃。”巧莲拿着一件雀金的大氅出来,披在华清容的身上:“女乃女乃,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天气依旧冷的很,当心感染了风寒。”
“我们进去吧。”华清容转身向着屋里走去,春福跟在身后,“女乃女乃,你真的要留下这个人?”
华清容挑眉问春福:“为什么不留下?”
“可是,可是……”春福可是了半天,却没有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这其中的问题,她就不信华清容没有看出来。
“就算今天我把蝶衣赶了出去,明天还会有红衣,后天还会有绿衣,只要我们住在国公府里,就少不了这些人!与其要一个府里的家生子,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的,还不如留下这个,好歹和这个府里,没有杂七杂八的关系。”
“容儿,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爷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留下了她的性命!”突然,慕容承志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华清容和春福猛地一起回首,却看见慕容承志已经从外书房回来,正站他们的身后,朝着她们两人笑。
“侯爷怎么冷不丁的就回来了?”华清容怔了一下,话不经过大脑就直接说了出来,果然,慕容承志一听,立刻就不高兴了。
“这里是爷的院子,爷不回这里,难不成真的去戍边?”
华清容连忙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伸手挽住了慕容承志的手臂,用着连自己都有些恶心的声音,娇柔的开口:“怎么会呢?妾身整一个下午,可是一直都在想念着侯爷……”
慕容承志朝着华清容一脸的坏笑:“真的想爷了?是真的想爷这个人了,还是惦记着爷说得床上的姿势,来不及的想试试?”
华清容顿时有些恼怒起来,这个人……怎么脑中想的一直是这种事呢?不论自己说什么,他总能掰扯到那个方面去!猛地瞪了慕容承志一眼,咬着嘴角不说话了,她就不信,她不说话,他还能瞎掰出什么来!
慕容承志见华清容只是瞪着自己,却不说话,那小脸微微的红着,那小嘴紧紧的抿着,心底的躁动顿时又涌了起来,一伸手,把华清容抱了起来:“容儿,你看,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试试新的姿势?”说着,低下头,在华清容的脸上使劲的啃了一口。
“你要作死了!这里这么多的人!”华清容猛地推开慕容承志的脸,小脸上的怒气更盛。他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哪里还有人?!”慕容承志笑道:“跟着爷的,若是连这些个眼色也没有,真的是该死了!”
华清容听了,抬起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整个院子,空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放我下来,我们好生坐着,说说话。”华清容放低了声音,软声哀求。
温香软玉在怀,慕容承志哪里肯放,“爷抱着你,我们也可以说话。”
“重。”
慕容承志挑眉:“怎么?嫌弃爷的力气不够?我们立刻就可以试试。”说着,双手作势抛了抛:“容儿,你太瘦了,爷估模着,没有四两肉!以后要多吃点,身上肉多些,爷模起来舒服!爷喜欢肉多的!”
华清容的脸顿时黑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慕容承志这个人,根本就是讲不清道理的一个人!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传了出去,还让不让她活?!
倏的把脸撇开了一边,不跟慕容承志说话。
慕容承志闷声笑了几下,抱着华清容进了屋子,在书桌前的圈椅上坐了,让华清容窝在自己的怀里,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华清容:“这是我妈寄过来的信,你看看。”
华清容打开一看,顿时傻眼,里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鬼画符般的图形,自己没有一个认识的。遂抬了眼,看着慕容承志,满脸的疑问。
“这是我妈自己创出来的联系方式。”慕容承志解释道:“爷来教你,以后,万一爷去戍边,我们也用这种方式联系。不怕泄密。”
华清容眨了眨眼睛,脸上有些疑惑不解。有必要搞的这个神秘吗?!只不过是去戍边而已!
慕容承志却没有注意到华清容的晃神,把书信摊开放在桌子上,拿了一支鹅毛笔出来,在花笺纸上写了几个符号:“我妈说,这个叫做拼音,这大周只有我妈最信任的几个人才认识,连……”慕容承志的声音顿了顿:“连父亲也不认识。”
华清容有些怔忡,却还是点了点,想必公公当初娶了钱氏,真的是伤透婆婆的心……,婆婆才会做的这么绝!
慕容承志见华清容有些呆呆的,低头道:“容儿,放心,爷不会走父亲的老路。”
华清容倏的抬头,看着慕容承志,见他虽然嘴角含着笑意,可是眼神却真挚无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似乎自从认识他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么说的。而这次,却又不同于以往,现在后院还住着一个绝色,按说自己长得也不算很丑,可是跟人家一比,会让你后悔生出来!可是慕容承志却硬是……,现在还有这种方式宽慰华清容,华清容的心中便满满的感动起来,抬起头来,神使鬼差一般的,在慕容承志的脸颊上,浅浅的啄了一下。
慕容承志的眼眸顿时深邃起来,心狂跳着,哪里还有心思教华清容拼音,抱着华清容猛地站起来,就把华清容压在了床上,唇瓣盖上了华清容的朱唇,紧接着一阵浅磨深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华清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却又被慕容承志吻的有些情动起来,伸手环住了慕容承志的腰身。
慕容承志得到华清容的响应,哪里还控制得住,一用力,就听见“嘶”一声响,华清容那件大红牡丹的褙子就被慕容承志撕成的两半,露出里面的襦袄。
“你……”
“做什么穿这么多?”慕容承志有些恼恨的嘟哝了一句,“下次穿少点!”伸手又拽住了襦袄,正要用力,手腕却被华清容握住了:“侯爷……,再撕坏了衣服,妾身就恼了!”
“恼什么?难不成爷还买不起几件衣服?”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慕容承志却没有再撕衣服,而是动手去解扣子。
今日华清容的襦袄上,用的是绣花的小盘扣,密密麻麻的,一溜儿全是,慕容承志略显得有些粗大的手指,和精致细巧的盘扣,是那么的不相称!慕容承志皱着剑眉,与盘扣纠缠了很久,才解开了一颗。刚解了两颗,额角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珠来。
“为什么要生这么多的扣子?!以后不许穿这种衣服!”慕容承志越来越着急,越着急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是着急,顿时恨得咬牙起来:“蠢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华清容看着慕容承志一脸猴急,却有怎么样也解不开扣子的模样,顿时好笑起来:“按照侯爷的说话,妾身岂不是什么都不用穿了?”
“不穿正好!”慕容承志解扣子解的有些火大,语气顿时也有些不好起来:“明日里,爷带你去做衣服,定要做没有扣子的!”
“不用,妾身刚做了许多衣服。”若是真的让慕容承志带着自己去做他说的那种衣服,日后传扬出去,她就没法子见人了!
慕容承志骂道:“哪一家绣坊做的破烂衣服,这种衣服怎么能穿?”
“为什么不能穿?”华清容看着慕容承志渐渐黑中带紫的脸颊,顿时心中畅快起来:“以后,我的衣服,都到这家绣坊去做!”
慕容承志听了,正在解扣子的手,顿时停住了,“蠢女人,不准,不准你听见没有?!你做什么非要跟爷做对?!”
“没有扣子的衣服不能穿,我穿着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人是为自己活着,只要自己觉得舒坦就行,何必去管人家想什么?!若是你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先想想别人会怎么想,那你连出门都不用了!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就算大姐贵为皇后,又能怎样?!还不是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你别看赫连云起表面上,一副天真的模样,嬉笑怒形于色,可是实际上……”慕容承志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恨恨的看着华清容衣襟上的扣子:“爷就不信,解不开它!”说着,又开始低头动手解扣子。
原本一直伸手抵着慕容承志不让他解扣子的华清容,突然之间不说话,怔怔的看着慕容承志,这话,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华清容笔直的眼光,看的慕容承志心底有些发毛起来:“你做什么这么看着爷?难不成爷脸上长花了?”
“你脸上没有长花,只是我突然之间顿悟了。”华清容的声音有些幽幽的:“我竟然到现在才懂,原来人是为自己活着,只要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不必去顾及别人的眼光。”
慕容承志点点,没有说话,努力的与扣子搏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华清容襦袄上的扣子全都能解开了。那红色肚兜包裹下的浑圆,顿时跳了出来。慕容承志眸光一深,伸手覆了上去。
华清容想要拒绝,却被慕容承志压在了身下。
“容儿,我们先办正经事,然后爷跟你说话!”慕容承志低头吸吮着华清容的脖子,三下两下就扯下了华清容的肚兜,大手便开始上下游弋起来。
华清容无语,却也被慕容承志抚模的有些一动,最后,就由着慕容承志胡天胡地了一番。
极尽折腾之后,慕容承志终于停了下来,微微的喘着粗气,把华清容抠在怀中。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还带着**的**气味,华清容整个人,红的就如熟透了虾,蜷曲在慕容承志的怀中,光果的脊背紧紧的贴在慕容承志那沾濡的胸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侯爷,不如妾身伺候你洗……”华清容轻轻的挪了一子,让自己心底再一次升腾起来的酥麻降点下去。
“不用,就这样抱着,静静的躺一会儿。”慕容承志不等华清容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华清容的话,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覆上了那对高耸。
华清容的身子僵了一下,又微微的动了一下,便发现身后的那个人,又微微的起了变化,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躺着,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互相回应着,华清容原本就已经累极,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声,华清容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正要再次睡去,却听见那个烦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侯爷来了,少女乃女乃还不快起床!”
华清容猛地一个激灵,闭着眼睛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猛然感觉到一股冷意,这才惊觉自己没有穿衣服,顿时脸又涨红起来,抓住被褥猛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春福没有想到被褥下的华清容竟然什么都没有穿,顿时也有些害羞起来,但还是伸手拉了拉被褥:“少女乃女乃快起吧,侯爷等着少女乃女乃吃饭呢!”
“你,把衣服给我,我……”虽然是贴身伺候的丫鬟,但是被她瞧见自己的这幅模样,华清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虽说已经是傍晚,但到底天还没有黑下来,连晚饭还没有用过。
“奴婢已经让墨竹去提水了,少女乃女乃还是洗簌一下,再……去用饭吧。”一边说着,一边在华清容的脸上扫了一遍。
华清容被春福看的有些羞恼,都怪慕容承志,现在整个静思园的人都知道三爷和三女乃女乃大白天的在床上……。
可是做都已经做了,现在在后悔,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华清容突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刚才慕容承志不是说过,人要为自己活着,何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那自己现在就为自己活一遭!流言就是这样,你越当回事,他就越尘嚣直上!
“扶我起来。”华清容坐了起来,稍微替自己整理了一下,吩咐春福。
春福看着华清容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伸手扶起了华清容,又给华清容批了一件衣服,扶着华清容进了净房。
墨竹早已经把水准备好了,华清容进了浴桶,温热的水汽,铺面而来,把身上的倦意和疲意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春福轻轻的替华清容按揉着肩膀,轻轻的说着:“女乃女乃,新姨娘挑了靠东边的院子,小红也已经搬过去了,可瞧着,小红似乎并不是很乐意,新姨娘支使她干活,一直推三阻四的。奴婢又遣了一个小丫鬟过去。”
“嗯。”华清容点点头:“一定要好好的待她,不能让人说了不是去。”
“是。”春福应了:“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许怠慢了新姨娘。遣去的小丫鬟很有颜色,刚才来回报说,似乎新姨娘的膝盖受了伤,红肿的一大块,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华清容心中其实基本有数,但还是问了出来。
春福突然捂着嘴笑了:“女乃女乃,刚才汐绝过来,奴婢问过他了,他说,新姨娘带着小红去外书房,端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参汤,说是听说这几日侯爷太过劳累,她特意煮的,要给侯爷补补……”
“劳累?”华清容轻轻的重复一遍:“他有什么劳累的,只不过……”脸倏的红了起来,换了一个话题。
“可知这参汤是从何而来?”华清容皱了皱眉,这蝶衣从静思园出去,到了外书房竟然手中多了参汤,岂不是说明,有人一直盯着静思园,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
“奴婢问过了,听一个小丫鬟说,新姨娘刚出院子不久,一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就离开了院子,据说理由是要去探望一个老姐妹,奴婢已经吩咐下去,这个粗使婆子一回来,就扣起来。”
华清容点点头,春福怪不得能得祖母的信任,做起事来,真的很周到,见微知著,端的是一个好帮手。
春福见华清容点点头不说话,便继续说下去,“汐绝在外书房门口拦住新姨娘不让进,新姨娘就……说是奉了女乃女乃的命,前去给侯爷请安的,女乃女乃事物繁多,没有时间伺候侯爷,所以才命她前去的……”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墨竹顿时生气起来,“女乃女乃还拦着她来着,是她自己一定要去的,竟然还说……奉了女乃女乃的命!真是不要脸!”
“侯爷怎么说?”华清容看了义愤填膺的墨竹一眼,笑道。
“侯爷说,既然是奉了女乃女乃的命,前去请安的,为什么还站着?这府里什么时候作兴站着请安了?新姨娘一听,立刻就站不住了,跪在外书房的门口。侯爷一见又说,既然是代女乃女乃来的,为了彰显诚意,应该多跪一会儿。于是就让新姨娘端着参汤跪在外书房的门口。”
华清容点点头,她可以想象出来,慕容承志沉着脸,阴森的看着蝶衣的模样。
“汐绝见新姨娘跪在门口,便喊了几个洒扫的婆子过来,把外书房门前的青条石撒了水,细细的扫了一遍。”春福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几个婆子,在扫到新姨娘附近的时候,就特别的用力!”
华清容忍不住也笑了,这个汐绝……,这一手,也太过恶毒了!
“外书房来来往往很多人,都看见了新姨娘跪在门口,一直到侯爷办完了公事,才让新姨娘回来。”
“他们一起来的?”华清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