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心包手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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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回答说:“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
齐日升又问:“你妈妈没来?”
小伙子说:“我妈妈累了,我换他回去休息一天。晚上过来。”
“你爸做手术是你签字还是你妈签字?”
“我妈妈签字。”
“那好,让你妈妈下午过来,我们准备给你爸做手术,要和你们家属谈话,要在手术责任书上签字。”
“行,我给我妈妈打打电话,让我妈下午过来。”
下午上班以后不长时间,那小伙子就过来找齐日升,说他妈妈来了。
谈话的时候,齐日升听了介绍,知道不但他妈妈来了,还有他舅舅,大姨、伯伯什么的,一共五六个人
这个谈话像记者招待会,刘芳菲说了病人的情况和手术的危险性之后,家属就开始提问,家属问的目的都是手术的危险性到底有多大,有没有危险。刘芳菲在给了他们希望的同时,也把危险性讲得很充分,自然不会给他们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还强调除了已知因素之外,手术中还有些不可知因素,譬如其他脏器功能衰竭什么的,医生到时候也回天无力。
不管医生说的多危险,手术总是要做的,不做就等于死亡,所以,家属的提问比起医生的回答,就显得苍白无力和无奈,最终还得签字。
签完字以后,刘芳菲让家属到收费处去交一万块钱,作为手术的各项费用,这一点,家属倒是没说什么,看样子钱还是有的。
临走的时候,签字的妇女塞给刘芳菲和齐日升一人一个红包,齐日升推辞了一下,见刘芳菲给他使眼色,就收下了。
给医生封红包是医疗系统与患者之间兴起的不正之风,不封红包,家属怕医生不尽心,封了红包以后就放心了,其实,绝大多数医生就是不封红包,做手术的时候也不敢在病人身上做手脚,极少数的虽然心术不正,最多也是刁难,手术上做手脚就是杀人,他们也没有那个胆量。
但是,到2010年还是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在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的一个医院,一个助产士给一个产妇接生,助产士嫌产妇给的红包里面钱少,生了气,把孩子接生下来以后,竟然履行起手术医生的职责,用针线把产妇的给缝上了。
这事当然很快就被发现了,医院里解释说,是助产士好心给孕妇做了一个免费的痔疮手术。先不说助产士有没有手术的资格,就是有资格,也不能未经产妇同意做手术,而且据说产妇并没患痔疮的历史。
这么一说,红包其实还是有点作用的,但是里面钱不能太少。
实际上,红包的作用是可以请到最好的医生,或者教授,让教授做手术,当然更放心了一点。
“先收下,让家属也安心些,你如果不想要这个红包,可以在做完手术后退给人家。”
下午下班,齐日升来到桑家父女的出租屋,对桑根旺说了他爷爷要见小姑娘,检查小姑娘的伤,做进一步治疗。
桑根旺本来很感激齐日升,对齐日升也很信任,但是,听说要把小姑娘带走,还是有点为难,现在社会上有拐卖人口卖的,他还不模齐日升的底细,万一让给他把女儿拐走了,上哪儿找去。
齐日升见他为难,明白他的心思,笑着说,“怕我拐跑你女娃儿呀,你也一起去,就不怕了吧?”
桑根旺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怕你拐走,是怕他给你添麻烦。”
坐公交车来到云飞酒店,得知爷爷已经从总统间搬了下来,住进普通标准间,见到爷爷后开口就说:“爷爷真不会享福,住哪个总统间多阔气啊,换这么个破房子,把派倒了。”
老爷子说:“爷爷一个乡下老头,有啥派,这个房间一晚上也好几百块,咋就是破房子了。”
齐日升说:“上面的总统间一晚上万块,这几百块和上万块,能比吗?”
老爷子说:“你个碎崽娃子,还没挣钱,就知道享受了,你姜叔一晚上花一万块,只怕很心疼。”
齐日升说:“姜叔花一万块算什么,再说,他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没人住,谁给他一万块。”
“那你给你姜叔说一声,你去住吧,我是不想住了。”
齐日升笑着说:“我也是沾爷爷的光,爷爷不住,我姜叔才不会让我住。”
“你还知道呀,你这是……这就是哪个小姑娘吧?”这时候,老爷子才看见了齐日升背后的小姑娘。老爷子认定是这个小姑娘的原因是她挎着胳膊。
齐日升给爷爷介绍说:“小姑娘名字叫桑巧曼,这个是他父亲桑根旺。”
桑根旺上来给老爷子鞠了个躬,说:“大爷,你有个好孙子,他把我姑娘的胳膊治好了。”
老爷子说:“坐,坐,他能治啥病,我说治好了才真正好了。”
老爷子让父女俩坐下,让齐日升给倒茶喝,然后给桑巧曼检查胳膊,检查以后说:“还行,瞎猫碰了个死老鼠。”
齐日升说:“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那可是正儿八经按你的祖传接骨,你说我不行,就是你自己不行。”
老爷子说:“说你你还翻嘴,我问你,你用这药还是不行吧,得换好药,才能长得快些,我给你把药配好了,你去拿来,这就给小姑娘换了。”
齐日升问:“药在那儿?”
齐老爷子说:“不在药箱子里能在哪儿。”
给小姑娘换好药,把他们父女俩送走,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窦天宇爱人的熏蒸时间就差不多到了,姜云飞过来陪老爷子一块去,他看见齐日升,问:“大侄子,吃了饭没有?让厨房给你弄饭吃。”
齐日升说:“我还真没吃,让给弄碗炸酱面就行了。
姜云飞说:“怎么也得炒两个菜吧?”
齐日升说:“不炒菜,就是一碗面。”
姜云飞说:“我给打电话,你下去吃吧。”
这天晚上,爷爷没让齐日升回出租屋,一块在酒店里睡着,爷爷给他讲解熏蒸法的诀窍。
这个熏蒸法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里面还有不少诀窍,什么药针对什么病,剂量多少,药和药之间配合的道理,对别人说的只是个大概,对孙子说的就是核心秘密了,有些秘密是不能传给外人的。
第二天一上班,刘芳菲就和齐日升开始术前的准备工作。
正式手术从十点半开始。
齐日升不知道,这时候,鹿主任和水副院长这时候正悄悄坐在监控室,观看他这个手术。
站在手术台上,看看刘芳菲和周围的助手,齐日升深吸一口气,手一伸,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刀,比划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向那提前画好的手术点划去。
心脏常用的手术径路有三种:一种是胸骨正中劈开切口;第二种是双侧胸前横切口;第三种是左胸前外侧切口。三个路径各有利弊。
这个手术采用的是胸骨正中劈开切口正中切口能够充分显示心脏前面及右侧面,比较容易剥离腔静脉和右心缘部位的增厚心包,术后对呼吸功能影响小。
打开胸廓显露出胸腔。用开胸器撑开两侧胸骨。心脏部位就露出来了,可以看见缓缓跳动的收缩。齐日升先从心尖部位剥离心包。他用刀片逐次划开增厚的心包。就看见心包与外膜之间的一层疏松结缔组织,心脏的肌肉也在他划开心包的时候突出来,然后,他开始用花生米钳很小心的剥离心包钙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