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武媚娘望着韦贵妃,似乎想要从她脸上寻找答案,但是韦贵妃只是但笑不语,眼睛直盯着前方。
“哗啦啦”一阵碎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女子凄厉的嘶喊声。
“她们吵起来了。”韦贵妃口中说着,但未见一丝焦急,有的尽是得意,“我们过去吧。”
于是几人又是蹑手蹑脚地向屋外移去。靠的近了,亦闻的真切。微弱的烛光隐隐闪烁,印出淑妃苍白的脸庞。才几日不见,她已经异常憔悴了。她手中拿着水杯,衣裳凌乱,哪还有一丝二品夫人的样子。只见她双眼瞪得滾大滚大,似乎想要将面前的女子生吞活剥了般。
但见那白衣女子却无丝毫畏惧之情,月兑月兑洒洒地站在一边与之对视,当双眸中却充满了蔑视:“没有用的,阴妃娘娘,即便你今日要将本宫打死在这,你也出不去了。”
“你是个贱人。”淑妃又随手抓起一个茶壶,就要向白衣女子砸去。
谁料那茶壶还没丢出去,淑妃的手已经被她抓住。
看着淑妃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女子突然大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淑妃娘娘,我徐惠从小就被父亲逼着练武,就你这种孱弱的官家小姐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不用说,这白衣女子正是徐惠。这也正是武媚娘奇怪的缘故。说实在的,起初武媚娘将那首诗给她时,她想的只是借徐惠之力给淑妃一次教训。至于她竟将淑妃逼入死境,却是她未曾想到的。一首诗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武媚娘可不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徐惠早已有动淑妃的心思,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而武媚娘却正好将一个极好的机会送到她的面前,于是一切水到渠成,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想到这,武媚娘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的道行还不够深啊,竟反被他人当作棋子。徐惠果然好本事。
“你藏得好深,连皇上都被你骗了。”淑妃瞠目圆睁。
“是吗?本宫怎么没有觉得。皇上从未问过本宫是否会武功,难道这也算欺骗么?”徐惠说的很无辜,两眼汪汪的惹人怜爱。被旁人看来似乎是淑妃在欺负她似的。
“你在狡辩。”淑妃挣月兑,倒退几步,颠撞在地板上。
“本宫没有狡辩,本宫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让你明白。自从本宫入宫,本宫就对皇上一见钟情,而皇上亦对本宫宠爱有加。但本宫不满足,皇上就应该是本宫一个人的,你们谁也别想指染他。就算这不可能实现,本宫也要通过获取其他东西来弥补。”徐惠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阵阵厉色。
“你在做梦,你是不是想当皇后,我可以告诉你这不可能。皇上心中只有她长孙皇后观音婢一个人,除了她,他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当初那个被他从洛阳带回来的玉儿,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他亲手杀死的。你用那个女人的东西来诬陷我要夺后位,根本就是自己找死。”淑妃挣扎的爬到床沿,冷笑道。
听了这么一番话,不仅是武媚娘,连韦贵妃都差点叫出声。她竟然是想要当皇后,而为了这个目的她似乎是可以手段尽用。这次淑妃被打入冷宫是前奏,那下次又会轮到谁?当下,几人的脸色就变了。
而青衣更是吓得踩了空,只听“啊”的一声,她已摔倒在地。
“谁?”屋内两人正在僵持,突的听到异声皆是一慌,四眼直射窗外。
韦贵妃见已藏不住,拍了拍衣袖,端庄地从暗处走出。
武媚娘使了使眼色,青衣也不敢再看韦贵妃,见机躲到了武媚娘的身后。
“贵妃娘娘?武才人?”徐惠美眸中闪出异样,却未忘了行礼,大大方方的屈了屈身子,“参见贵妃娘娘。”若不是亲眼所见,看她的样子还会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见韦贵妃突然进来,淑妃蓦地疯狂大笑:“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徐惠这回你逃不了了,我现在的下场就是明天你的下场。”
面对她的刺激,徐惠却不作声,只是轻问韦贵妃道:“不知贵妃娘娘与武才人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那本宫反问徐才人,你又是为何?”韦贵妃反唇相讥,不显慌乱。
“臣妾只是怕淑妃姐姐饿着了,带了些点心过来,这回也要走了。”徐惠笑道。
听的这话,淑妃可不应了,哭道:“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被这个贱人诬陷的,臣妾是无辜的啊。是徐惠,是她,是她想要当皇后,不是我,是她。”淑妃说着踉踉跄跄走到韦贵妃面前。而待看清那后面跟着的武媚娘之后,胸前更是一阵气急,指着武媚娘就喊道:“她也是贱人,娘娘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骗人的本事可好着呢。”
“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娘娘才不是那种人。”见淑妃说武媚娘的不是,青衣可不服气了。
“青衣,别没规矩。”武媚娘拉了拉青衣的衣裳,但青衣却发现她双眸黯淡,嘴唇发白,身体摇摇晃晃像是要颠倒一般。
“娘娘,你怎么了。”青衣大惊,而一旁的紫菀亦及时的拉住了她。
韦贵妃正与两人对峙,但却硬生生的被武媚娘的晕倒打乱。
看到软到在紫菀怀中的武媚娘,韦贵妃不禁朝两丫头大火:“到底怎么回事?”
青衣红着眼睛,不知怎么回答,眼泪滚滚的就下来了。
“娘娘,还是先回去叫太医吧。”还是紫菀冷静,马上劝道。
韦贵妃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对徐惠说道:“今日之事本宫不想过多纠缠,你为何来冷宫想必心中清楚,但有本宫在一日,这后宫就不能乱。言尽于此,徐才人好好想想吧。”说完,吩咐自己的宫女前去备轿,紫菀与青衣撑着武媚娘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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