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爱卿是否觉得稚奴为人太老实,太柔弱了。”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爱卿昨日说晋王能保众兄弟,但是今日朕也知道青雀亦能保兄弟们。而且青雀聪慧、成熟,能堪大任。与之相比稚奴却资质不够,而且年纪还小,这……”李世民又将眼神移至场上众人。
“皇上,臣也认为晋王更加适合。”谏议大夫禇遂良开话了。
李世民听他突然冒出了头,不面对着他多看了几眼,道:“爱卿又有什么理由,不妨说来听听。”
“臣认为魏王杀子立弟太过了,试问这天下有谁家的关系是兄弟之情甚于父子之情的?皇上当初杀了自己的兄弟登上皇位,对这些应该很清楚才是,怎还要问我等。”禇遂良可不怕死,这么直截了当的就是抓住了李世民的尾巴不放,甚至指出了令李世民最为害怕的前尘往事。
“禇遂良,你好大的胆子。”李世民暴怒,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他便大骂。
“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身为谏议大夫,臣就要有随时为国牺牲的决心。”禇遂良抬头挺胸,丝毫不惧。
见得他这幅模样,李世民也是无话可说,沉着脸难堪不已。他本是要夸赞李泰,但这么一搞倒是完全给变了味了。
无奈之下,李世民只好转移话题,道:“朕想从轻发落太子,卿认为如何?”
“皇上不可。”众臣子异口同声。
“自古谋反大罪杀无赦,太子不能开先例。”
“对,臣也如此认为。”
“还请皇上三思。”众人七嘴八舌,皆是些严惩之词,李世民本就心中郁闷,这么一来更是火气十足,冲着众人就喝道:“上次要你们说时一个个是哑巴,现在倒是万众一心了,真是存心要气死朕。“
“但是太子之事朕已下定决心,绝无更改之意,众爱卿还是请回吧,退朝。”多做纠缠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为被动的局面,李世民已无心思与众人多费口舌。
“退朝——”
“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
众臣子趴在地上,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但李世民却愤愤然毫不理会,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另寻他法。
“许德昌,近日晋王在干什么,怎么见不到人影?”李世民回到甘露殿便一肚子的火,只想到李泰作假他就无比心痛,这回才想到李治。
“回禀皇上,晋王爷最近都窝在宫中未曾出来过,不知在干什么。”许德昌回道。
“前去看看。”李世民一丢奏章,甩手就走,长孙无忌突然说力保晋王实在太奇怪,难不成会是稚奴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上次稚奴自愿前去说服,搞不好两人达成什么协议,自己还是去看看为好。要是真的被他发现李治有所图谋,他定将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