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皇妃:我的温柔暴君 第2卷 被迫失身

作者 : 墨染锦瑟

玉蝶听罢呆了呆,片刻后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摇头道:“阿弥陀佛,我的姑娘,您说的话意思奴婢倒是听懂了。可是,她要真有这样的心机,当初就必然不会轻易放楚公子走才对啊!不然,也会巴巴的跟着他走了才是。左右,那楚公子也是出手极豪阔的贵家公子,便是做个姬妾,想来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歆月将左手支上下巴处,右手则轻巧的拔下发髻间的一根玉簪,在眉间挑了挑,片刻后才横眉盼顾笑道:“玉蝶,看来你还是不懂此中关键所在。来,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姑娘要跟奴婢赌什么?”玉蝶有些模不到头脑。

“我赌,楚公子回去之后,必然会对她念念不忘。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为她赎身然后接她回去。”

玉蝶这下是真的讶然了,她惊疑的怔了怔,才道:“不会吧?那楚公子——奴婢明白了,原来,她当初之所以不从就是因为……”。

“不错,这叫磨心之术,男人么,太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懂得珍惜。如果一个女人能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梦寐思服,辗转回味于心的话,那么,此后在他心目中,自然会视她特别珍贵。如果真的是这样,嫣柔这丫头的头脑和心机,就太可怕了。放眼整个中京,只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和她一争高下的。”

歆月说罢这番话,双眸怔呆片刻,忽然又浮出一丝清浅的笑容,道:“不过,如果她遇上的,是来自好姐妹的算计的话,我估计,便是她也未必一定能赢。”

玉蝶叹了口气,摇头道:“奴婢是真没瞧出来,原来阿柔这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手段。姑娘,好在你把她留在了明月楼里,要不然,奴婢以后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她一起相处了。”

歆月睨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胸中无丘壑。可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他日进了王府,就算咱们只是住在别苑,也少不得要和那位王妃打交道。我如今这是在提点你,以后遇事要多长点心思,别一副水晶肠子,叫人一眼看个透。”

玉蝶微微吐了吐舌头,顽笑道:“原来姑娘心里还是想着王爷的,可是,既如此,咱们又何必再去那个莲心庵住一段时日呢?奴婢在旁边瞧着,觉得王爷待姑娘您,还是很有几分情意的。这些日子里您晾了他那么久,有时来了连一面之见都不肯赏给他,王爷不是也没着恼,照样待姑娘您温情款款么?照奴婢说啊,您既然能得王爷这样深情相待,还怕那人老珠黄的王妃么?”

一提到锦王,歆月原本还挂着清浅笑意的脸便突然间冷了下来。玉蝶以为自己又是说错了话,当下便垂了手,讪讪的站在一边,等着训斥。

“玉蝶,你在我身边十几年,咱们名为主仆,实际上,我一直将你当成亲人姐妹一般来看。你要记着,我与锦王之间,说到底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他恋的,是我的美色。我要的,亦不过是他手中炙热的权力。我要重振冼氏一族的门楣,洗刷多年含雪的冤屈,我要令九泉之下的父母心安,我要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从此不再四处流离——这一切,只有他才能给我。所以,我今天所牺牲的一切,都是要有代价的。”

“姑娘……。”。玉蝶在旁边听着,双目已怔怔流下泪来。她跪倒在歆月膝下,垂头抽泣道:“姑娘,这些年以来,奴婢看着您受的这些个苦,心里,恨不能以身代之……。”。

歆月亦默然垂泪,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美丽苍白的脸庞,盈盈便如那梨花瓣上悄然滴下的一滴清露。

闭上眼,咽下心中百般辛苦,千般憔悴,她轻轻道:“我也不知道,我如今这样做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我曾想过遗忘过去,随楚公子安度余生,因为,他是我这些年里唯一动心过的男子。可命运使然,他却不曾对我有男女之情。而今我被迫**于锦王,我那样的厌恶他,可却又不得不用尽心机去算计他。玉蝶,有时我真觉得,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艰辛,真不如一死了之。”

玉蝶哭着拉住她的裙裾,双肩**垂泪道:“姑娘,您万万不可有此念头。外头,三公子和四姑娘都还小,都还指着您给他们撑起一片天呢!就算冼家就此再无翻身之机,可是……可是,姑娘您难道忘了夫人临终前对你的嘱托了么?姑娘!”

歆月轻轻摇头,眼中硕大的泪珠便随之滚落在胸前的衣襟上,片刻之间,那以银丝绣线与三色丝线织就的宽大衣边便已晕湿大片。

她双眸无神的看着前方,嘴里喃喃道:“忘记?玉蝶,我倒真的很想很想忘记。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那些我一生也走不出的阴影。忘记那满门被斩,血流成河的惨状……忘记我曾亲手抚模过母亲身体的那种冰冷刺骨……可是,八年了,我却无一刻能忘记。”

脸上泪痕交错,她却并不伸手去擦拭,起身缓缓行至靠着水榭的那间书房中,凝视着那一池在寒风中波澜微皱的秋水,她惨然一笑,道:“母亲,我从未忘记过您的话。所以,我会用自己的一切,去完成您对我的寄托。”

她在临水的窗前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宫粉的声音:“姑娘,奴婢已经收拾了库房里的东西,您看咱们这回去莲心庵,还带不带您平时最爱的那架瑶琴?”

歆月的声音平静一如往常,并不回头,只道:“既是去清修,又何必带上这些丝竹之物来扰心?”

宫粉在她身后躬身应道:“是,奴婢明白了。”而后,缓缓退出这方寂静天地。

玉蝶在身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道:“姑娘,起风了。仔细这窗子风凉,奴婢还是扶您回去歇着吧。外头,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马车,也早就在等着了。”

歆月点点头,回转身,在书案上的笔架上取了一只玉管狼毫,她凝神想了想,很快就笔走飞凤的写好了一封书信,细细查看一遍之后递给玉蝶道:“拿去外头用火漆封口,你亲自交到城东观马巷的秦先生手里。记住,要对他说,不惜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在腊月之前举办明月楼的选花大会。而且,声势要越大越好。”

玉蝶自然知道这秦先生是何许人物,要说起来,这中京城花楼的老鸨和当红的姑娘们,没一个不认识他的名头的。

所谓的风流掮客,捧花先生——说到底,就是个熟练游走在城中贵人和花楼姑娘之间的富贵皮条客。此人说起来亦算名门之后,略懂诗书皮毛,是个惯懂得风月场贵人心思的落魄公子爷。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中京城的花楼老鸨们,却还是要围着他转,哄着他收下自己送来的银子,图的,就是让自己的姑娘在初次登场时,在他的吹捧下惊艳全城。

作为中京城巨族之后,秦玉鸣认识的人脉,几乎遍及城中所有算得上有头脸的家族。

“姑娘要在腊月之前举办选花大会?可是,按照惯例,这不是要到明年开春之后才办的么?便是秦先生肯帮忙造势,可是,夫人那里……?”

歆月微微一个嗤笑,扬面道:“夫人那里,自会求之不得。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就启程去莲心庵。还有,出去时顺道跟绿鸢那丫头说一声,就说我已经替她求了夫人,以后,她便去夫人院子里当差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玉蝶屈膝告退,歆月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珠帘摇曳晃动中。良久,才自唇边泛起一个凄冷的笑容。

“你只当她是明珠蒙尘,心中爱惜珍重。可是,你又怎会看不见,我冼歆月原本亦是冰清玉洁的名门闺秀。若不是逼不得已,有谁会甘心走上这样一条风尘路?我这一生,从未这样待过一个人,可你,居然如此忍心辜负我………楚公子,你知不知道,被一个人辜负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呢?呵呵………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了。”

自歆月走后,原本曾盛极一时的沉鱼轩在悄然而至的寒风雪中悄然沉寂下来。没有了歆月的盛名点缀,那些精致华丽的门窗家什摆设,都似静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虽然有小丫头每日拂拭,可是不知为何,每次走过路过时,嫣柔都觉得,那幽静的屋子里,此时必然是充满了无主的落寞。

转眼,便又过去了半月。眼看着马上就是腊月,昔日曾经丝竹萦绕轻纱摇曳的明月楼,而今在风中飘来飘去的,依然有曼妙婉转的歌喉,只是姑娘们身上穿的,却已换成是厚厚的锦缎裘裙。

“姐姐,抚了一上午的琴弦,手都发酸了吧?来,喝口热茶暖暖胃先。”嫣柔将手中的细瓷茶杯递到楼清风手中,眼睛一瞟,便见她又新练了一首曲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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