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吞没了苏婉的思绪。
翟奕大喊的声音引来了酒店的人,大家被眼前的情境惊得目瞪口呆。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翟奕大声的吼着,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侍者们忙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打电话报警。
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都要跟她离婚了,她还跑出来救自己,她从哪里跑来的?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苏婉被插上氧气抬上了车,翟奕紧紧的跟了上去,甚至忘记看一眼苏礼有没有被警察带走。
苏婉被拉进急救室的时候,翟奕死活要跟着进去,医生的一句话让他乖乖的呆在了走廊。
“你想她活着的话就赶紧放手,别浪费时间”医生说道。
他想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躺在血泊中,他的心都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如果她死了,自己还要怎么活下去?
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是爱着她的,可是从没想到,会爱的这么深,这么刻骨铭心。
他情愿,躺在血中的是自己,那样自己就不会想现在这么心痛,这么害怕。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翟奕犹如困兽一样,几乎将手术室前面的地踏出一个坑来。
拳头上鲜血淋漓,他却丝毫不觉得,本以为拳头上的痛可以遮盖心底的疼,却没想到,他将拳头砸烂了,
医院的墙也被砸的血迹斑斑,但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疼并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翟奕,婉儿怎么样了?”夏甜着急的边跑边问,顾雨泽跟在身后。
她从顾雨泽家一出来就给苏婉打电话,没想到却是翟奕接电话,告诉她,苏婉生命垂危。
翟奕转过身子,却将夏甜下了一大跳。
翟奕的眼睛布满血丝,鼻子通红一片,很明显哭过了。
翟奕大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声音沙哑的厉害。
夏甜知道,无论苏婉说什么,她爱翟奕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但是翟奕不相信她,不听她解释。
可是这会并不是教训翟奕的好时机,夏甜只能焦急的和翟奕一起等待。
顾雨泽已经消过毒,进手术室了,这个医院的院长和他是校友,所以顾雨泽顺利的进去了,看能不能帮上忙。
只是他的专业是主攻脑部疾病,所以进去也只是为了夏甜和翟奕安心。
夏甜和翟奕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绿色了,两个人急急的扑了过去。
顾雨泽率先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点点头。
“婉儿没事,是不是?”夏甜着急的问道。
“翟奕,你搞什么?她都怀孕了,你居然…………。”顾雨泽一开口语气就很不好。
“什么?”夏甜和翟奕惊呆了。
翟奕默然的接受顾雨泽和夏甜批判的目光,是他的错。自己那天还本来打算陪她去看的,结果最后弄的不欢而散。
“那婉儿到底有没有事啊?”夏甜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怜的婉儿,怀孕了居然被人甩了。
“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还要观察,幸好她脖子上带着这个东西,救了她一命”顾雨泽扬扬手里的一个东西。
翟奕伸手接过来,是一个玉片,朴实无华,没有一点独特之处,他都不记得苏婉什么时候带了这个东西。
“刀子扎过来时,被玉片挡了一下,滑到了右边,如果没有这个玉片挡住,估计现在…………”顾雨泽打住了,意思不言而喻。
玉片上还粘着苏婉的血迹,黑色的绳结被血染得颜色更深。
正说着护士将苏婉推了出来,翟奕一步垮了过去,苏婉静静的躺着,好像睡着了一般,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
整个脸没有血色,嘴唇也是灰白色的,要不是顾雨泽说,他以为,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她都有宝宝了,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自己。自己就是个混蛋,居然不相信她的解释。
自己告诉她,要相信自己,自己却不相信她。
护士将苏婉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翟奕的拳头狠狠的捶在墙上,头发凌乱的没有了一丝平时的帅气。
“你也别太自责了,婉儿,她是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的”夏甜看着翟奕的样子,心里也不忍再苛责,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翟奕仰起脸看向天花板,努力的想将眼里的泪水给逼回去,夏甜见状,等顾雨泽换衣服出来悄悄的离开了。
苏婉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两天两夜,生命体征稳定,但是就是没有醒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翟奕冲着院长吼道,完全不理会他和顾雨泽的关系。
“应该是病人没有什么求生的**,今天下午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你们要多鼓励,多讲些她有兴趣的事情,应该可以很快苏醒”院长无奈的看着暴跳如雷的翟奕。
没有求生**?是因为自己要和她离婚,她才这样吗?
翟奕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院长筒子带着同情的目光走了。
下午,苏婉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翟奕将她转到了顾雨泽的医院里,因为顾雨泽的医院有设备最好的高级病房,同时也方便照顾。
翟奕给梓晨打了电话,要求他马上将欧洲最好的有关脑科,心脏科的医生都请过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梓晨一闻才知道是苏婉出事了,急忙挂了电话就去办了。
高级病房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三室两厅的房间里,摆满了百合,玫瑰,各种各样的花。
翟奕坐在苏婉的病床前,给苏婉擦着手臂,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这着话。
“婉儿,你醒过来好不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是混蛋,你起来打我一顿,好不好?”——
我勒个去,怎么老写不完了,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