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而不远处,那抹身影靠近,在月夕未明白之前,搂住了她。
“凤初漠,你怎么在?”秋月夕瞪大眼眸,那沾了水意的眸子,看起来是那般楚楚可怜。
他的心,会随之而隐隐发疼。
指月复温柔地拂过她的眼眸,凤初漠浅笑,将她拥进怀里,“母后这么晚不睡觉,是想一夜练成个神箭手?”
那调侃的语气淡淡的,散发着几丝慵懒。
秋月夕不喜欢他这样,明明有烦心事,却在她面前装得风轻云淡,她,其实想和他分担的。
太多的责任,一个人扛,会累,她会心疼。
“凤初漠,你也不甘心是吗?白天,你本就可以赢的。”
“母后先前都说是为了助兴,怎么这般在乎起来?”凤初漠扬眉道,眼里看不出喜怒。
秋月夕又气又急,瞪着他,不禁大脑的话就这么出来了,“我是不在乎,可是你在乎,我……”
倏然止住声音,秋月夕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在乎,所以她不能去寻求那些高尚的大道理,因为他在乎,她就想将事情做到令他满意,可偏偏,她无能,自以为是在帮他,其实害惨了他。
“儿臣在乎,所以母后也不得不在乎了吗?”他接着她未完的话,浅声说道,大掌握住她的右手,在瞥见她指月复处的一道道红痕时,凤眸加深。
“如果说,”他淡淡抬眼,睨着她,勾了唇角,“儿臣是故意输的呢?”
“怎么可能?”秋月夕根本不信,若是故意,他怎么会那么拼命,因为怕她自责,所以他便故意这么说吗?
凤初漠,你又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愧疚,我,不想当你的负担。
“怎么不可能?孤是太子,母后认为那些人,会让儿臣称了意赢下去吗?”凤初漠抬眉,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瓷瓶,将白色的膏药抹在她的指尖,薄唇里,依然发出玩转好听的低沉嗓音,“第一次比试,孤赢下了比赛,可为何那些人不愿承认?只因为赢的人不是凤顾城,所以比赛得继续。”
“可是你若再赢了,他们就不会有理由了。”
“那母后想过没有,父皇为何答应重新开始一轮比赛?”凤初漠收回瓷瓶,拿着手绢缠在她指月复上,才叹了一口气,将她搂进怀,“因为父皇也希望顾城赢,外人都知六皇子在外征战,立下汗马功劳无数,若是败给了孤,你认为外界的流言会怎么传?皇室的尊严又该怎么摆?”
“所以……”
“所以在你提出那个建议的时候,父皇答应了,一来可以让比赛轻松完成,以示皇家人之间的亲情,二来,你来,增大了凤顾城赢的几率,会达到他理想中的结果。”凤初漠用着那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垂眸之际,眼波里,闪过一丝宠溺。
“是吗?”秋月夕半信半疑,按他这话说,她倒还成功臣了?
怎么想,秋月夕都觉得不可信,可偏偏他的话句句在理,无可挑剔。
“那母后可否告诉儿臣,你想儿臣赢的目的是什么?”明白她的疑惑,凤初漠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秋月夕也条件反射,立即作答,“你要是赢了,皇帝会送你黄马褂,那是至高的荣耀,而且他也会因此更加器重你。”
“可母后所说的这两样,孤都已经做到了不是吗?”凤初漠扬唇,眸色微掀,自信的光芒隐隐闪动,依旧那么意气风发。
秋月夕霎时明白他的意图,不屑地瘪嘴,“怎么倒成你安慰我了?”
明明,事关他以后的命途,现在倒弄得像是她的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谁让母后这般放心不下儿臣呢?”凤初漠答道,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抬眸让浅夏离开,才带着她往寝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带我去哪儿?”秋月夕暗忖,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马上你就知道了。”凤初漠说着,一把拥着她,略施轻功,往林子深处飞去。
“喂,凤初漠,小心你的伤。”
“儿臣用的是右手,跟左手没关系。”
“那万一扯到了怎么办?你的伤口流血好多次了,要是再发炎……”
“母后话真多。”他轻声指责道,反而加快步子,带着她直接略过河岸,到了对面的小山坡。
虽是半夜,月色异常清亮,点点薄雾笼罩在半空中,秋月夕再抬头,发现那弯明月,仿佛就在头顶,脸上挂满笑靥,秋月夕将手抬高,左右晃动,似乎那星辰点点,就在手心里穿梭。
“好漂亮。”从不知道,还可以与那璀璨的星空隔得这般近,秋月夕一下子也顾不得什么,快乐在小山坡上打转转,时不时停下,对他笑靥如花,“凤初漠,你什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为什么现在才带我过来,你是不是偷偷来过很多次了?”
她的眸,比月亮还弯,脸上散着淡淡的红晕,让他不禁看痴了眼。
走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凤初漠似乎不喜欢她那般月兑俗的感觉,就像一放手,她就会飞走,回归到那神秘的天河里去。
“儿臣是听人说的,今天,是第一次来。”
“骗人,你明明把路都模得熟透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秋月夕不买账,睫毛弯弯,似乎抓住了他的小辫子,面露得意。
那副贼兮兮的模样,煞是可爱。
凤初漠只觉得心间溢出一丝暖意,捧起她的脸,薄唇随即覆了上去,这粉女敕的唇,是他渴望了许久的,本想温柔对待,可一沾上她的芳甜,他注定无法抑制心间那股占有欲。
将她的唇轻轻啃食,反复吸吮,凤初漠尽量放慢步骤,怕吓到她,而这一次,许是同他一般想念,秋月夕不仅没有反抗,反而,伸出舌,怯怯地陪着他激情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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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邪恶还是邪恶捏?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