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毒,我要救你!”说着,便一把将衣服褪去,白皙的皮肤展现眼前,深深运起一口气,一只手运力,将这三只银针吸气,红色的鲜血殷红在双峰之上,如桃花绽放。
他毫不犹豫,闭起双眼,微薄的嘴唇,冲着伤口用力吸起,黑色的血从口中吐出,下此毒的人用心歹毒,此毒为“情已散”,中毒之人会渐渐僵硬,血气不通而死。
渐渐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望着已经被看尽的身子,她此刻并不在意了,看着用力喘息的他,认真的在救自己,他的面色开始变得靑晦,“你怎么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的笑。
“你呢?为了救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女子,要这样么?”晴然微微打量着他,“如今颜然的身子,已经被你看过了。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你都是我承心的妃子了。”一脸坏笑,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所看到一切。
可是这毒却也侵入他的体内,他硬撑着笑容,“颜然,好好休息。承心要走了。”
“你去哪里?你也中毒了。”晴然从床榻走下,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歉疚。
“承心,不想让心爱的女子担心。一个人会好起来的。颜然还是好好养伤吧。”他白色衣服上有些血迹,微微缓着步子离开了望月阁。
梅儿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邪笑。只是这笑容却被晴然看得清楚,不知道为何梅儿并不像是一个简单之人。
正心殿的暗室之内,发出青光的寒玉床上,白衣少年褪去身上的衣服,肩上的伤口隐隐发红,白皙而均匀的肌肉线条浮现。
身上发出淡淡的光亮,一股鲜血从口中吐出,此时才缓过气来。
穿好衣服,便又一如从前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走去凤羽宫。
长钦皇后正在凤羽宫的院子中赏花,却不料承心从侧门而进,面色凝重,“母后还请屏退左右,儿臣有话要对母后说。”
身着凤袍的女子,撇了左右一眼,周围的奴才都退下了,他淡然的开口道,“母后为何要对颜然下手?”
眼眸之中略带恨意,红衣女子望着他的表情,一脸疑惑,“心儿,你就是这么跟你母后说话的么?看看你的眼中的恨意,你就这么恨你的额娘么?”
“是不是母后做的?孩儿只想问清楚!”说话还是如此横冲直撞,并非她是母后就会退让三分。
“不是,母后明知道心儿爱她?怎么还会?”长钦皇后微微退后两步。
“那么宫里能用此毒的人,除了母后还有谁?“情已散”是母后专门调制的毒药。除了母后还能有谁?”他的眼角泛出泪光,似乎认定了母后就是杀害晴然的凶手。
“放肆?母后的毒药早都已经在七年前月舞死时,一起毁了。如今怎么还能再用。如若你就这样跟你的母后说话,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说罢转身离去。
承心望着母后离去的背影,心中失落至极,他当然知道颜然的容貌与月舞相似,可是他爱的是颜然,而母后对于那个女子的恨还没有消散么?
夜深了,门外一阵黑影掠过。轻轻推开窗子,便进去了。
望月阁的床榻之上,她静静的躺着望着那凄美的月色,心中泛起怜惜,对他的怜惜。为何每个男子都是如此决绝的救他,而又琢磨不透。
低沉的男声响起,一如以前温柔,“颜然的伤还好么?”
仰望着他的俊逸的侧脸,这气色似乎好不少,她微微点头,“承心已经将毒吸出,没事了。”
望着那伤口所在的位置,心里不断翻涌,那是一男人正常的反应,怎么能容忍别的男子去亲吻心爱女子的身体,“那小子,如今连这个也做了。”
晴然看着他有些吃醋的表情,打趣问道,“怎么?如今你为了晴然吃醋了?如今不知道怎么?看着两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的感觉倒也不错。”
还未等她将话说完整,浑厚而有力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双瞳掠过心痛,泪滴渐渐滴落在她的脸上。
小声的喘息着,“知道你受伤后,我多希望,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是的,我宫承宇吃醋了,因为无法不想你。”
晴然扬起玉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别再为晴然流泪了,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种负担,晴然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可以去复你的仇,你可以继续硬着心,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有时候想想自己为什么复仇,很累。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子,可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玄国,我注定不会很快乐的活着。但是心里很空虚,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心填的很满。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无时不刻不想着。”他微微笑着,将晴然缓缓扶起。
淡然的躺入温柔的胸怀,一同望着远处的明月,“这种每日思念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晴然仰望着他勾起的下巴,如一道华美的伤口,“等你成为玄国君王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门外一声清澈的男声,是承心来了,晴然一把推开承宇,“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