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想要个答案,至从听到大哥的那番之后,心里也算有些明白,大哥是爱她的,可是此刻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了。
因为歉疚,所以总想着让大哥活得快乐,可是爱的自私的,自私到无法回避任何别人对她的好。
“你若是这样想,晴然的心里也会不安的。”双眸暗沉下去,似乎不想再伪装什么。
“时候不早了,晴然也该歇息了。我还要回去继续写我的治国论。”说着微微一笑,将晴然抱起,送往望月阁。
轻盈落地的瞬间,他深情的凝望着她无瑕的容颜,心跳声越来越大,想必他拒绝不了此刻的温存。
还是一如往常微笑着离开,心中却种下无限的伤。他知道此事他不会退让,可是大哥也不会。同时爱上一个女子,他该去成全自己还是成全别人。
凤羽宫内的后院,那间空房子,空了十多年,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尘土腥味。
悄悄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照着这房子,微微蹙眉,眼眸眯起,这上面的画像确实不见了。
月舞在她的心里是一个美艳的女子,拥有着迷惑世间男人的容颜。纵使当日她的死于她有关,可是她却不后悔那样做。月舞是李府里的一个无名的小妾所生,因为生的美艳动人,所以比长钦晚几年进宫,那时她才十四岁,当她进宫的时候,而长钦早已经在这宫闱之中受尽屈辱,最终成为一国的皇后。
她并未受任何封号,只是以玄国第一美人的身份存在。到了如今她的事迹也很少被记载。一直就是一个谜。
长钦望着这周围的一切,觉得很是亲切,可是又很冰冷,最终要以死亡来结束一切。既然要结束,那么就结束的彻底一些,吹起火折子,一把火将这一间房子烧的亮堂。
当人们发现的时候,房子已经被毁了,一群宫女太监在忙着救活,打水声,叫喊声不绝于耳,这夜她定是无法入眠了。
翌日,凤羽宫走水一事,传遍朝野。进宫多日,晴然虽然也去过不少地方,可是从未见过这玄国的皇帝。
望月阁又新添了几个奴才,东一嘴,西一嘴的说着昨夜的事情,传的神乎其神的。
“昨夜凤羽宫那间空房子,肯定是阴魂不散有怒气,才会走水的。好端端的烧的了起来,真是邪气。”一个小太监嘴边却挂着这些话,这望月阁是该改改规矩了。
晴然走到那小太监身旁,厉声问道,“宫中禁止巫邪之说,还不赶紧把嘴巴闭上,以免惹上是非?”
那小太监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奴才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才。”
“起来吧,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你随本宫进屋,本宫有话要问你。”晴然一扬玉手,他便随着进了屋。
“关于月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抿了一口清茶,随意问着,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在意,因为这关系着承宇的生母的秘密。
小太监微微颔首回道,“奴才也是道听途说,当年的月舞是玄国第一美人,可是却是黑羽山庄的杀手。想去刺杀皇上,结果却先对皇后下了手,被皇后的侍卫擒住,当场自尽而死。”
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她是现代的女警察,自然会判断这些案子。如若是为了杀皇上根本就没必要对无关紧要的皇后动手,这动机根本就对不上。
“好了,你退下吧。”晴然此时可以确定一点,月舞的死与皇后很大关系。小太监还未走出房门,晴然连忙追问道,“那皇上?为何多日不见皇上?”
小太监刚刚缓和的气息,又紧绷了起来,“哦,皇上自从月舞死去后,便再也没有上朝,在明月寺出家修行了。”
心里的疑云重重,为何是在月舞死后才出家修行,越来越像是一场爱情杀戮,可是依照推断当年的月舞应该与承宇是同年,她也不可能是承宇的生母,而承宇的生母又与月舞有着莫大的关联。
晴然立起身子,微微一笑。看来这件事情,只有皇上与皇后最清楚不过。
走出门外,却见到承宇,微笑走进。
“颜嫔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他打趣的问道。
“还是请进屋喝杯茶吧,本宫有事相告。”晴然将承宇迎进了屋里,却命梅儿将这房门关紧。
“什么事?晴然看起来十分谨慎。是关于月舞的事情么?”眼睛勾起一抹冷色。
她悠然的转过身子,淡然一笑,“刚才听那小太监说,你的父皇是在月舞死后才选择出家的。都说月舞是黑羽山庄的杀手,是为刺杀皇上而来,对于黑羽山庄的事情承宇知道多少。”
“黑羽山庄,虽然从十几岁的时候进入,可是并未听闻月舞的只字片语。我知道我的生母并非长钦皇后,则是偷听到的。是听母后亲口跟承心说的。”不愿意再提起这些过往,手里冒出许多汗水。
“她当时说些什么?”晴然继续追问。
他转过身子背光而立,此刻的忧伤并不想让她看见,“她说,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承心才是,太子之位是承心的。”
次日的册封太子庆典之上,他便消失了。因为他知道人人传言会封大皇子为太子的事情早已经化作泡影。留在这里又有何用,无意中身上仇恨的火焰燃烧着,加入了黑羽山庄,每日刻苦学艺,用痛来麻痹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一段难忘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