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这么一番话,说的是轻声细语,可是却又偏偏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那语气中毫不遮掩的讥诮之意,谁都能听的出来。
堂内的众人原本就抱着看戏的姿态,在听了清凤的一番话后,顿时就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更有人捧月复颤抖,差点而给笑得崩溃掉。
天,猪哥,还真亏这美人想的出来。
银一也被清凤的说辞给笑的差点喘不过起来。
没想到啊!
清凤小姐和自家王爷一样,都是毒舌派的开山鼻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能将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跳脚。
言辞犀利,损人于无形,最重要的是,如此恶俗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之后,居然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就好像这话真的就是实情,实到不能再实的实情。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瓢,清风小姐和王爷绝对是绝配中的绝配。
“放你娘的狗臭屁,居然敢叫本公子‘猪哥’,你是不想活了。”那“猪哥”被清凤的一番话,气得满脸同好,成了一个煮熟的大龙虾,却还死死苦撑着脸面:“不想赌也不行,今儿个本公子定要和你赌了。”
“怎么,这天下还有逼人赌的不成?”清凤的一张俏脸也沉了下去,咄咄逼人:“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等规矩,难不成,你们当我吃素的不成?”
众人一听,稚气未月兑的少女,居然说什么行走江湖多年,又是哄堂大笑。
那“猪哥”大手一挥,八仙桌旁忽然钻出来一群手拿皮鞭的大汉,正是四海赌坊的打手。
那猪哥冷笑道:“美人,您大概不是本地人吧!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
清凤上下打量他一番,状似可惜的咋啦嘴巴:“原来以为不过是个丑小子,现在看来不但相貌长的丑,连这脑子都有毛病,真是可怜啊!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难怪要跑出来到处吓人了,原来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整个一脑残人士。”
“贱人,你居然敢这样说本公子,今儿个本公子定要和你赌上一赌,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等你落到本公子的手上,看本公子怎么折腾你?保管叫你欲死欲仙,天天求着本公子疼你。”
那群大汉一见自家公子越说越下流,也跟着下流起来:“公子,等你玩腻了,可记得赏给小的们玩玩,这等美人,小的们可还没玩过呢?”
“哈哈……”猪哥笑得露出几颗被虫蛀的恶心的大黄牙:“好,等本公子玩腻了,本公子就让她来伺候你们!”
“让你老娘去伺候他们!”清凤冷笑着,抓起身边的骰盅,准确无误的砸进了“猪哥”的嘴巴中,不但砸掉了几颗大黄牙,还将那嘴巴赌的严严实实。
“吵死了,一只公猪哼哼呀呀的,难听时了。”她冷笑一声,一身的肃杀之气:“还是现在好,终于清静了,自己是只猪,就当全天下的人都是猪,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喂,猪哥,你既然非要和我赌一睹,那我就奉陪到底,就依你,我没银子,就用整个人和你赌。”见那“猪哥”眸光一亮,她又道:“不过第一局,我们不赌银子,我们就赌人。”
她指着“猪哥”身边的张洛:“你长得太丑,我看了会做噩梦,倒是他长的挺好看的,我就要他。”
对着气得如同一只蛤蟆的“猪哥”道:“你敢不敢应战!”
张洛非常诧异的看着清凤,他脸色微红,却又觉得心儿砰砰跳:天仙一般的美人,居然看上了他。
一边激动的同时,一边为清凤担忧了起来:这人渣从小就浸婬赌术,至今从未败仗,只怕这位天仙美人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落在了人渣的手上,只怕真的就毁了。
这人渣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毁了多少清白女儿家,自己糟蹋还不算,还让手下一起糟蹋,多少好好的女子,被他们糟蹋死了。
好在,他没亲眼瞧见,若是被他亲眼瞧见,只怕真的要忍不住,废了这禽兽。
张洛打定主意,若是今儿个这美人真的落在人渣的手里,他一定尽力护她周全。
“哈哈,本公子今天就成全你,就拿这奴才做赌注,今天非要让你输得精光。来人,给本公子摆桌子,少爷今儿个要好好的和这位美人赌一场,等少爷我赢回这个美人,到时候,大家都有肉吃。”
“猪哥”笑得得意洋洋,笑得极为灿烂,他想的明白,今儿个这美人绝对输定了,第一局就是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不过是个奴才,不过,赌钱啊,凭借的可不只是运气,而且庄稼胜的多,她的结局只有一个,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折腾。
银一瞧到这里,一颗心乱跳了起来:姑女乃女乃,你居然敢拿自己做赌注,王爷若是知道了,还得了,只怕这明都都要变天了。
而清凤此时忽然扭头,对着银一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不过就是一个猪哥,想赢她,再修炼一百年也不是她的对手。
银一瞧见她的手势,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一下:这清凤小姐,看起来精着呢,连自己这样的高手跟踪都能给她察觉出来,想必定然有过人之处,能入王爷眼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傻子,看来她敢提出来,就一定有把握。
两张八仙大桌子下一刻就被并到了一起,赌坊里的伙计,拿出一块超级大桌布,猩红一片,往桌子上一盖,刺激的人精神顿时激动起来,整个人都热血沸腾。
清凤和那猪哥各坐一边,每人面前都六个骰子,一个骰盅,猪哥的面前超级夸张,白花花的银子堆积如上,而清凤的面前则是空无一物,看起来是鲜明的对比。
可是众人皆不以为意,因为人家“猪哥”说了,这美人自己就能值个十万两。
精彩,刺激,以人为赌注,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这样绝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