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天原本就是心思细密之人,再加上清凤的提醒,早就防着了,此时见血凤凰骤然而出,双翅膀震动,形成强大的风力,掌风一推,来不及采摘血魂草,掌风就迎了出去。
掌风如电,夹杂着寒栗的杀气,掌风与翅风相互撞击,居然将大地震颤了一下,南宫傲天身子向后一连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天,南宫傲天居然伤在血凤凰的一阵翅风,这神鸟果然厉害!
“血凤凰,住手!”眼见身形微颤的血凤凰还想振翅,清凤立时出言阻止,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你让我住手?”声音高傲异常,果然符合神鸟的风范。
“是,我们今日来此,是想要取一株血魂草救我母亲,还请血凤凰成全我的救母心愿。”清凤声音柔和,如同春风拂面,极力柔化身体的冷寒。
“不行!血魂草乃是明国皇室至宝,我受主人吩咐,要我护住血魂草,只有历代帝王可以取用,怎么能让你随便取走?”血凤凰冷然拒绝,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
“他就是明国的皇室中的鬼王,是当今明国皇帝儿子,是当今皇帝让他陪我过来的。”清凤指着南宫傲天对血凤凰道。
“你休想骗我!驼铃山有密道,若是明国皇帝让你们来的,怎么会从上面落下来,定然是从密道而入?”血凤凰声音沉静。
“这我们也不知晓皇上的心思!”清凤冷声:心中还在思考血凤凰说的那话,有密道!
该死的,原来南宫慕是真的要他们来送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艳后控制了心智?可是瞧那日的模样,倒是不像被控制心智的模样,不过南宫傲天又说他行事变化颇大,看来定然是艳后动了其他什么手脚。
那血凤凰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南宫傲天:“他是南宫慕的儿子?
“是!”
“南宫慕的儿子果然不一样,倒比他当年更有气势,只是一日未能成皇,就不能动这里的血魂草,这是主人定下的规矩,谁也不得更改!”守护者的任务只是守护,没有丝毫更改的余地。
清凤浑身气息一冷,凛冽如刀:“这么说,你不肯让我取走血魂草了?”
“当然!”血凤凰鸟兽之王,哪里将清凤看在眼里。
“若是我非要呢?”清凤浑身森冷的光芒,虽是轻声细语,却杀气腾腾。
血魂草,今日她一定要带回去,不惜一切都要将芸娘救活,挡她者,死!
“那我就灭了你!”血凤凰口气狂妄,冰冷刺骨。
“谁灭了谁,还不一定了!”清凤还没说话,南宫傲天阴狠的身影就响了起来。
敢在他的面前猖狂,要灭了他女人,那就让他先灭了它。
冰冷的双眼充满杀戮,紧紧盯着血凤凰的双眼。
四目相对……
噼里啪啦……
火花四溅,杀气沸腾。
其实血凤凰从头到尾,也都没将清凤看在眼里:虽然很强,但是比起这个南宫慕的儿子来,倒是差了许多,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而清凤听了那血凤凰的话,一丝冷笑从她的嘴角流过,一个落座,打开身上的凤吟焦尾:“南宫傲天,我来对付这血凤凰,你取血魂草!”
她或许武力功夫不算特别好,可是她的音攻,驭兽曲已成,现在正好拿这只傲气的凤凰练练手。
“好!”南宫傲天的声音冷彻如冰,听得出这家伙心情很是不好。
想他杀遍天下无敌手,今儿个居然和一只鸟打成平手。
南宫傲天虽然心情算不得好,巴不得一掌劈了这只臭鸟,不过却不是鲁莽之人,清凤懂兽语,又能弹奏驱兽曲,由她对付臭鸟最是合适。
当然,他会在一旁守着清凤,若有什么不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别和他谈什么公平道义,他向来认为所为的公平,那是强者定下的规矩,只要足够强大,他说公平就公平。
这就是他南宫傲天的嘴里的公平:真理不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而是掌握在强者的手里。
当然,和一只鸟更不必说什么公平了。
清凤双手抚琴,清新曲调就从清凤的手下流淌而出,血凤凰也不含糊,立时双翅震动,却左右不动,死死盯着南宫傲天,不让他有任何可趁之机。
南宫傲天见以手为指,直取血凤凰之眼,眼看着南宫傲天就要击中血凤凰那美丽的凤眼,然那血凤凰居然一个临空直飞,脑袋一闪,避过了南宫傲天的袭击,扭转脑袋,那喙就想南宫傲天的手掌袭去,虽说血凤凰的喙不是什么刚劲铁骨,可是若被它伤了,只怕那手不断也废了。
南宫傲天见此,冷酷的脸上闪过一道诧异之色,随即一个变招,将那手臂收了回来。
一人一鸟,一黑一火,一时间打的精彩非常,清凤瞧了眼前的战况,见南宫傲天应付自如,提着的心倒是定了下来。
专心弹奏凤吟焦尾,面上带着淡淡沉淀的味道。
这一次的曲调异常的软绵柔和,很是优美动人,棉柔的能产生一股子朦胧的睡意,这是清凤自己通过驭兽曲天价了催眠的成分。
像是妈妈在耳边低语,又像是爸爸宽厚的大掌在轻拍后背,轻哄着入睡,更像是风吹大地的声音:小宝贝,夜深了,快快睡。
高傲高贵的血凤凰那晶亮的眸子中的傲气没有了,眼神越来越柔和,摇着脑袋,回到血池,微微的闭上双目,渐渐的浸入在血池中。
琴声在这片天地间不停的回荡,柔和到几点,棉柔到极顶。
南宫傲天不懂琴,却也知道清凤的技艺高超,伸出手去,渐渐地靠近血魂草的根部,眼睛却细细的观察血凤凰的动作,谁知道原本像是沉睡的血凤凰立时振翅,他快速的将手收回,血凤凰又沉睡下去,这样反复几次,南宫傲天可以确定,血凤凰和血魂草是双生,若要采摘血魂草,必然要得到血凤凰的首肯,否则必有大战。
只是瞧这只臭鸟的模样,实在不是会肯的!
大战,怕是极难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