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营
南宫傲天手下的五十万大军中的前驱者,五万兵马,此刻都驻扎与此,维护着明都的安危。
谁都知道,只要有鬼王南宫傲天这五十万兵马,夺王权,毁明都全都不在话下。
只因为五万兵力的虎头营距离明都最近,若是起事,其他的兵马也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些年,虎头营一直被南宫傲天所有,虽然不若五百铁甲军那般威名远扬,同样不容小觑,是一支铁血打造的军队。
和其他四十五万兵马一般,是明国的支柱,是明国的骄傲。
只是,该死的和铁甲军一样,狂热的崇拜着鬼王,是鬼王最忠实的拥护者。
所有的人都不怀疑,只要南宫傲天一声令下,就是前面是万丈悬崖,他们都会眼不眨的跳下去,只因为下令的人是鬼王,他们的战神。
因此,这些年太子和艳后屡次想杀南宫傲天,却不敢明目张胆,怕的就是他手中的军权。
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弄巧成拙,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整整策划了三年,才敢动手,而首要任务就是抢下南宫傲天手中的军权,只要能夺了军权,那就有了一切,即使南宫傲天没死,他们也能有了抗衡的力量。
五十万大军,就是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南宫傲天。
使者张琪将军,一想到太子向他承诺的,日后由他协理这五十万人的军队,心里就喜的冒油。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张琪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夜色浓重中,赶到了虎头营。
此时的虎头营中一片寂静,各就各位,其余人安睡,显示出森严的纪律性。
睡意正浓时,忽然听闻外面传来惊鼓声,鼓声如雷,震耳欲聋。
是虎头营集合的鼓声。
顿时,虎头营中灯火透亮,人影晃动,忙乱中显得有条不紊,片刻时间,五万兵马皆到了校场,整齐列队,盔甲铁色,在暗夜中闪闪发光,刺亮双眼。
所用时间,不过半柱香。
张琪即使心中很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暗赞一声:鬼王治下甚严,军纪严明,也难怪百战百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虎头营副将罗明,罗凌接旨。”张琪高举圣旨,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
虎头营的副将罗明,罗凌一声寒光闪闪的盔甲,跪倒在地,恭迎圣旨。
他们是南宫傲天一手提拔出来的副将,兄弟二人,有勇有谋,难得的人才。
而校场上的五万军士,也同样一声不响,跪下接旨,到处是一片寒寂之气。
不知怎么的,张琪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子冷飕之气,总觉得这五万军士,就如同五万只老虎一般,正在蓄势待发,磨尖了牙齿,等着撕碎他。
张琪轻轻咳嗽一声,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打开圣旨念了起来,不外乎就是鬼王不幸遇难,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让虎头营归太子南宫傲云监管。
张琪心宣读完圣旨,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整个人还是难掩激动的,五十万大军归了太子,他成为副手,到时候,这明国不横着走,谁还敢在他面前耍横。
要横,也是他张琪横,这些年,被鬼王这边的人压得死死的,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张琪这一瞬间的畅快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农奴翻身把歌唱吧!
只是情况有些诡异!
没有往日恭恭敬敬的万岁声,没有所谓的磕头谢恩,没有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有的只是寂静,甚至可以算得上,死亡一般的寂静。
“两位将军为何不接圣旨?”张琪的脸色一沉的难看,大声暴喝。
罗明,罗凌倒是干脆的站了起来:“这圣旨我们不能接!”拒绝的也很干脆。
“大胆,你们敢抗旨不尊,不怕诛九族吗?”张琪立时威吓起来,今天说什么都要将五十万大军搞到手。
“虎头营只尊虎符,明国上下皆知,张大人岂会不知,张大人请你拿出虎符,吾等自当从命。”
罗明说的铿锵有力,半点含糊都没有。
张琪一窒,他又岂能不知虎头营只听虎符调遣,可是那虎符根本就不知道在何处,鬼王府守卫森严,也无法探得究竟,也只好放弃了打虎符的主意。
此刻也只有硬撑着脸面,沉声道:“明国以帝王为尊,既有圣旨,何须再有虎符,两位是不是以为这明国以鬼王为尊?”
这话,说的就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了,罗明,罗凌,若是不想承认,也只好交出虎头营,若是不肯交出,那就是犯了藐视君王的大罪。
罗明倒是丝毫不惧,落地有声:“明国的皇上是谁?大家都很清楚,我们虎头营也很清楚。可是要调遣我们虎头营,只有虎符,其他,一概不应。”
他冷声:“此事,皇上也知晓。若是张大人不服,自去金銮殿状告我二人。”
张琪被罗明冰冷的声音说的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箭已经在弦,不得不发,今儿个拿不下虎头营,只怕他项上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为了这颗吃放的家伙,张琪也顾不得什么虎符了,怒喝一声:“两位,你们不听圣旨,就是罪同谋反,鬼王以死,两位这般执着,不过无谓,你们可曾想好?”
罗凌冷笑,一脸的冷酷:“虎头营向来只尊虎符,天下皆知,现在我们未见虎符,私自调兵,那才是罪同谋反,不见虎符,我等五十万将士,断不会动上一步。”
又是冷笑,声音更冷:“王爷洪福齐天,岂是寻常人能比,说什么遇难,我等不信?”
果然不愧是南宫傲天一手提拔的人,连这性子都和南宫傲天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倨傲,冷漠。
“只尊虎符!王爷洪福齐天!”校场上一样透着冰冷的将士,立刻出声响应,声震如雷,气吞山河,那叫一个壮观。
只把张琪气得差点口吐白沫:疯子,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