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天左臂一挥,五万将士立时都齐刷刷的起来,只是从头到尾,众人的目光都没有舍得离开南宫傲天的身上?
连丢个鄙视眼色给张琪的时间都没有:说他们的战神遇害了!
害你妈个头!
你这跳梁小丑死一百次,他们的战神,他们的王爷都会好好的。
不用说,众人直接将南宫傲天的失踪,归为他们王爷的神机妙算,归为他们战神的运筹帷幄。
见过盲目崇拜的吗?
瞧瞧这五万将士眼中的目光,就知道了!
张琪心中是又是害怕来,又气愤,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傲天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太子不是说了吗?鬼王必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有诈!
对,一定有诈!
可是,张琪摇了摇头,仔细打量一番,这的的确确是鬼王南宫傲天啊!
张琪的一张脸上是青了红,红了紫,紫了白,白了再黑,万紫千红总是春啊。
那万花筒一般的表情,让他瞬间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整个傻逼。
“张琪,本王一直都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
南宫傲天收拾了两个装神弄鬼的卫士之后,这才有功夫发作张琪,冷冷的道:“本王的人,你也敢动?实在胆大!”
似赞似贬的一句话,语气轻轻,却让张琪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直,还是身后一位面貌平淡的卫士伸手扶住了他。
倒是不能怪张琪太胆小,而是南宫傲天的气势一向威震八方,如今冷冷的锁定张琪,一双邪魅的俊目就那般冷冷的看着,脚下还躺着两具尸体,整个人都充满了地狱死亡的气息,锐利的让人背脊发寒,腿下发软,怎么能不怕呢?
“王爷,张琪……张琪……”饶是张琪一向左右逢源,城府极深,可是此刻面对这地狱修罗一般的南宫傲天,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傲天又是一阵冷哼:“张琪,见到本王很吃惊对吗?吃惊到居然口吃起来,本王倒是好奇了,为何张琪你见到本王不兴奋,反而一脸惨白?难道张琪你也认为本王必死无疑,不可能再回来,是吗?”
冷酷的语气,阴森的目光,让张琪不由得后退一步。
南宫傲天一向是如此咄咄逼人!
“不……不……王爷……不是……嗯……不……”张琪一边后退,一边不停的舌忝唇,被南宫傲天夺人的气势已经惊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整个人心惊胆颤,更是前言不搭后语。
谋害王爷那是死罪啊!
他怎么能不害怕?
虽然,他的确出谋划策的要害死南宫傲天,可是皇后五千伏兵,太子安排的奇兵杀手,怎么说这个人都不可能活着回来。
但鬼王居然真的回来了,难道真的如民间传言的那般,阎王见了鬼王都要绕道走么?
风吹刺骨,明明只是秋夜之风,却比寒冬的冷风,更让人觉得骨子里发寒。
张琪心里沉了又沉,整个人颤了又颤,不过到底是在朝堂上混过的,也算是见过世面,在胆寒之后,结巴之后,又打起笑脸,恢复了些许神色,双手举起手中的圣旨,恭恭敬敬的送到南宫傲天的面前:“王爷息怒,非下官有胆与王爷为难,而是奉皇上的旨意而来,可两位罗将军却不尊皇令,藐视当今皇上。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下官虽然人微言轻,可是也知道不尊皇令,理应就地格杀,还请王爷能谅解下官一颗对皇上的拳拳之心。”
口灿莲花,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
南宫傲天眼中冷芒一闪,冷哼一声,也不管张琪愿意不愿意,一把将他手中所谓的圣旨扯过来,哗的一声,打开来一看。
一目十行,旨意是看得清清楚楚,南宫傲天的嘴角的冷意更深,一把将圣旨扔在张琪的脸上,怒喝道:“张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漫天满地的怒火。
玩阴谋,玩陷害,难道他南宫傲天会怕他们不成?
张琪这个蠢物,既然敢谋害他的两大副将,那就不要怪他不给他留条生路,假传圣旨,死路一条。
哼,就是这般,南宫傲天都不解气,若是今儿个他晚来半步,只怕罗明,罗凌就要毁在这里了。
他南宫傲天最是护短,敢动他的人,就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张琪此时脸色跟新买的白布一般,半点颜色没有,眉头紧蹙,双腿发颤:“王爷,下官怎么会假传圣旨,还请王爷细细过目,若是王爷不信,可随下官回明都面圣,只是现在,这皇命不可违,否则就是抗旨。王爷,您是皇子,最是知道违背皇令的后果,若是王爷非要为难下官,下官也只好尽忠报国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边的两排护卫皆齐齐的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傲天,那意思很明显。
软的不行,那也只好来硬的了。
这兵权今日是一定要收回来,否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异义,而且还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他等不得,皇后等不得,太子一样等不得。
再说了,南宫傲天已经给他按上一个假传圣旨的名义,怎么样都是死,还不如尽力一搏,或许能有一条活路。
而南宫傲天此时只是孤身一人,金银卫队皆未出现,而他身后的卫士,皆是高手中的高手,真对起来,也不定会落了下风,只要杀了南宫傲天,下面那里喽啰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张琪双眼半眯起来,震惊之后,也横了一条心。
南宫傲天见到张琪居然敢在他面前耍横,那眉头一动,冷冷的笑了起来,微微挑起眉头:“我说你假传圣旨,就是假传圣旨!谁敢奈何?”
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谁敢奈何,说的是嚣张至极,狂妄之极,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这是他的虎头营,这是他的天下,他才是这里的王,谁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南宫傲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诬陷下官,更对皇令不尊,其罪当诛!”张琪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一道喜色,南宫傲天居然如此狂妄,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张奎自认为拿到南宫傲天的把柄,立时横眉怒喝。
南宫傲天无所谓的勾了勾唇:“我诬陷你,哪个听见了?我不尊皇令,哪个看见了?”
身形微动,在点将台上来回走动了几步,对着黑压压的五万头颅,低沉说道:“你们听见了吗?”
五万将士齐齐低下脑袋,直视地面,面上没有丝毫的神色波动,都装耳聋眼瞎了。
到处悄无声息,只有夜风吹过。
南宫傲天扭头,唇角勾出更大的弧度,声音也同样露出更大的冷意:“张琪,你出现幻觉了吧,瞧,五万将士都没听见本王诬陷张琪你,没看见本王不尊皇令,怎么就你听见了?”
点将台上一直仰头望天,注视夜空中星辰闪亮,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模样的罗明,罗凌兄弟二人此时忽然耳朵都听见了,眼睛都看见了。
二人相视一眼,都跳了起来,怒喝:“张大人,你是何居心?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诬陷王爷?其心叵测,其心恶毒,罪无可恕,其罪当就地格杀!”
五万将士此时忽然耳聪目明起来:“诬陷王爷,其心叵测,其心恶毒,罪无可恕,其罪当就地格杀!”
风吹夜莺啼,五万将士齐吼,声震如天,只让张琪的脸色沉如水,牙齿气得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没见过这么一群疯子。
罗明,罗凌更是煞有其事:“王爷,此等恶贼,断不能姑息,今日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诬陷王爷,他日就敢诬陷皇上,还请王爷下令,让吾等擒贼,为王爷分忧,为皇上分忧。”
南宫傲天嘉许的点了点头,冷漠如冰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妖娆之极,目光扫过张琪时,眼角眉梢都是讥讽之意:在他的地盘闹事,活得不耐烦了,灭了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真是不长脑袋,连父皇都知道虎头营是他的,即使曾经有心收回他手中的兵权,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么一头猪,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他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勇气鼓掌,还是该为他的愚蠢鄙视。
张琪眼见南宫傲天和无万将士颠倒黑白,却无可奈何:“你……你……颠倒黑白……”
大手一挥,罗明,罗凌亲自抬上主帅雕花木椅,南宫傲天一撩黑袍缓缓落座。
给了张琪一个轻藐的笑意,满脸冷酷:“张琪,张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哪里?本王的虎头营,本王说黑就黑,说白是白。这里,本王说了算!”
气吞山河,气势宏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此的骄傲,如此的藐视一切。
黑白怎样,端看他高兴!
而五万将士更是给足了面子:“只尊虎符!听候王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