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有一个股东会议,十一点约了夏氏董事长夫妇吃午餐,下午两点琉璃珠宝剪彩仪式,三点关于正在筹建的君承慈善有一场拍卖会必须出席。以上便是您今日的行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恭敬的报告完毕,合上文件。
办公桌前听他汇报的男子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似是随意问了一句:“就这些?”
他的声音很好听,闲适优雅。
那站于他一旁的男子顿了恭敬的补充了一句:“今天一早,君总便打电话到秘书室,叫您晚上务必回去一趟。恐怕是为了您今日上了头条的事情。”
他这里说的君总当然不是指眼前的男子,而是君承的上一任总裁,也就是君自谦的父亲君怀远。
君自谦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来,半开玩笑的说:景年,你就不想问问我照片的事情吗?”
“总裁这样做必是有自己的用意,景年没有什么可以问的。”
君自谦忽然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他很高,慢慢的靠近,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却是不知道什么味道。
他走到他的身边,竟然比他高上一个头,他的嘴角还噙着笑意。
笑的温和,像是淡淡散发着光泽的美玉,可是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是最清楚的,他表面越是温和,越是无害,越是让人如沐春风,就代表他越是危险。
至少从这样的笑容,景年看出来,这个男人现在甚是不悦。
君自谦微微牵动嘴角,气息似乎就在他的耳边:“景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景年微微颔首,恭敬的应声:“是,总裁。”
良久没有声响,景年似乎听到君自谦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转身:“你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
君自谦走了出去。景年微微皱眉。
他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因为自己是他收养的。
不是被君家收养,独独就是被他君自谦收养,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收养了七岁的自己。
和自己同时被收养的还有三个人。
而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算算时间,映柔算是该回来了。
…………………………………………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来温和的君怀远也不禁动了气,甩出一叠报纸,在书桌上划开。
而那些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君自谦的男色绯闻。
似乎听到里面的声响,君夫人忙进来打圆场:“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儿子还小,你也不必为此事动了气。”
这君夫人向来宠儿子是出了名的,而这君怀远又是宠老婆出了名的,见自己的夫人一进来,稍稍说了两句,脸色便柔和了不少,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他哪里小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是我要说他,你自己看看,他闹出的这些荒唐事,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