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醒倾过身子,握住景年的肩膀:“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君自醒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试卷撕成碎片,然后夺门而出。
景年在原地坐了良久。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君自醒变成这样。
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吗?
她是不懂,君家的人脾气难道都这么古怪吗?
景年难得叹气。
直到外面传来君自灵的声音:“三哥,你要去那里?马上要吃晚餐了。”
景年才出去。
刚巧看到君自醒出门的背景。
君自灵跑过来:“景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我还从没有见过三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连君自博也闻声出了房门,坐在轮椅上微微蹙眉。
刚巧这两天君怀远和夫人两人参加了自己基金主办的一次慈善之旅,两个人现在都不在国内。
君自灵只好急的抱住君自博的手臂,问:“大哥,该怎么办。”
君自博看了景年一眼,安慰似的说:“应该没有事,像他这种年纪的孩子,总有些冲动。”
“是我不好,我根本不该答应给他做家教,三少爷本来就对我有些偏见,我去把他找回来,好好谈谈。”景年说。
“那就麻烦你了。”君自博笑的温柔,倒不似有多担心。
“我跟你一起去。”君自灵说。
君自醒在地下停车场开走了一辆法拉利。
景年和君自灵上车的时候,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知道他平时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去什么地方?”景年问君自灵。
“我不知道,因为三哥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一声不吭的就冲出去,三哥虽然脾气急了些,但也不是那种特别无理取闹的人。”君自灵说。
景年不再说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生气。
难道真是因为太讨厌自己。
景年一直以为君自醒之所以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是君自谦因为自己这些收养的孩子而忽略了他这个弟弟。
一直以来,他都针对景年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景哥哥,你不要怪三哥,三哥对你不好,其实是因为他想引起你的注意,三哥从小就很崇拜你。”
景年大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君自灵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景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三哥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君自灵问。
景年想了想,那时自己刚好九岁,那时君自醒和君自灵都还只有六岁。
那天是君怀远四十岁大寿日子,君自谦回来也唯独只带了自己一个人。
说来好笑,那天见到君自醒的时候,可能是君自醒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