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古怪的血液病终究还是被这种方法治好了,我以为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使命,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般的活下去,那时,我仍旧深爱着我的父母还有大哥,只因为我们是亲人。”
“直到十岁那年,我和大哥去玉|峰爬雪山,我还记得我比大哥整整快了50分钟,下山时,大哥的腿出了一点问题,我便背着他回去,而母亲看到我背着大哥回来,立即召集了大哥的医疗团队,当时大我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半个小时以后,母亲忽然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你这个孽种,为什么要死的不是你,我根本就不该把你生出来,为什么是博儿,为什么是博儿。”
“我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她当时说话的语气和那满满的憎恨,我始终不曾明白,一个母亲怎么会憎恨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她将我生出来的,并不是我自己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为什么要憎恨我。”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幼时曾经和大哥做过一次骨髓移植,尽管表面上,我们的骨髓配型一致,可是却在大哥的体内发生了变异,就像埋下一个定时炸弹,一旦变异的数量达到一定的数目,便会引发各种棘手的疾病,几乎是回天乏术,而且这个定时炸弹是一定会爆炸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或许是母亲太过于悲伤,她这一生都是为了大哥而活,她不惜一切代价只是为了让大哥活下去。于是,她将她的痛苦全部归结于我,她认为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却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但是,从那一刻起,我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我的价值便是“没有价值。”可我不甘心,我终于明白亲人这两个字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词语,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恶心的东西。”
“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动物,一旦我有了这样的认知,我便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我的脑子里自动形成了一整套的计划,近乎疯狂的计划,可是我还是决定按照我的心意走。”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变了,是的,我在改变,我只是想让自己和大哥相似一点,再相似一点。”
“大哥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像是冬天的阳光,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而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当我的性格打磨的和大哥一模一样。”
“我终于看到母亲看我的眼光在一天一天的改变,既然我是大哥完美的复制品,连样貌都和大哥越来越相近,我想老天一定也是赞成我这样的做法。”
“等到母亲已经充分认识到我的存在,开始向对待大哥那样对待我的时候,我知道时间到了,是我该离开的时间,
“我的计划就是——让母亲亲手杀了我。”
“我要用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子,在她的心上刻上我的名字,然后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到我,心都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