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我说过,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
景年撇开视线。
此刻的君自谦和平时判若两人。
“这么说来,你的选择是这个女人?”
君自谦笑出声来:“倒是不错,那我恭祝两位百年好合。”
说罢,转身就走。
空旷的走廊只剩下君自谦离去时那种不疾不徐的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
仿若最残忍的离别。
景年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她根本没有做出选择,或者说,他逼她选择,却没有给她选择的时间。
这样也好,若是真的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放弃海棠。
可是,刚刚君自谦那种诀别的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样剜在她的心上,胸口的那一块怎么会这样痛。
她清楚,她清楚君自谦喜欢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上了自己,备受折磨。
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她想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她想证明所有的一切与君家无关以后在跟他坦白,不管将会面对什么,她都打算坦白,可是,君自谦等不到那一天,等不到那一天……
她真的好难受,就像七岁那年从防火柜里看到奄奄一息的母亲。
她有一种感觉,那种自己最珍惜的东西将要远远离去的感觉。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和君自谦之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海棠过来,给她擦眼泪。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难过,原来,你是爱他的。”海棠说。
第一次,景年没有否认。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这绝对是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依恋。
外人看来,君自谦工作上,生活上都是非常依仗她这个大秘书。
其实只有景年自己心里清楚,她才是真正依赖的那个人。
她能够容忍君自谦的一切,因为他就是她的世界。
那种精神上的依恋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
君自谦都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此刻,她真的很想追出去,狠狠的追出去……
“你若是现在追出去,还来的及。”东方海棠说:“你若是实在舍不得,就去吧。”
景年苦笑:“没事,总裁现在很生气,过几天,他便会好的。”
其实,她也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等他消气了,就好了,就会好的。
以前都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的。
东方海棠模着她的脸蛋说:“对不起,若不是被仇恨绑着,你也不会这么辛苦。”
景年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拿起东方海棠手上的化验单,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你是真的怀孕了吗?”
东方海棠点头:“是的,我怀孕了。”
“是易云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