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君自谦听的这样的话,不怒反笑:“这么多年,我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你确定你要背叛我!”
景年的心里很不少受,背叛他,岂不就等于背叛自己。
可是,她没有选择。
景年没有再去回答他的话,掷下这些话转身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君自谦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景年,你何以这样对我!
我只求你在我身边,错了吗!
错了……
出了君承的大厦,景年看了看天,看来又要下雨了。
夏天的尾巴依旧透着一股窒息的闷人,让人透不过起来。
她转身看着君承百来层的大厦,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熠熠生辉。
终于要离开了吗?
此刻,她该何去何从?
她之得去了医院,易云煜还在外面的走廊上,他的指尖燃着一支烟。
景年从来没有看过易云煜抽烟,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走廊外面的长椅上,俊美绝伦的脸被长廊上的灯光生生的划出一明一暗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的有些不似凡人,仿佛千年钧窑的细瓷,这样的男人竟然给人一碰即碎的的感觉。
景年叹息,这几天,他也是累了……
想必也是有些在乎那个孩子的。
“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就好了。”景年坐到了他旁边,并且他的指尖抽走那只烟:“我听海棠说过,你身体不好,不要抽烟。”
易云煜转过头来看她,狐狸一般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疲惫。
景年对着他笑:“你快点回去吧,你也累了。”
易云煜没有起身,而是转过头去,下一秒整个身子就倾了过来。
景年一僵。
他的半个身子伏在了景年的膝盖上,声音低沉透着一种疲惫:“我想这么睡一会儿,可以吗?”
景年没有动,原本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下来:“好的,你睡吧。”
易云煜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小时。
易云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景年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景年正在打盹,脑袋一低一低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易云煜看着她的精致的小脸,心里溢出一丝暖意。
他记得第一次听到景年这个名字还是很多年前在美国接受疗养的时候。
那时他的身体很差,心情也差了许多。
任谁都不待见。
主治医师兼好友段与江总是说:“我有个弟弟,笑起来像普罗旺斯的阳光,治愈型的,真该让你见见,说不定好了。”
与江讲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总是满满的宠溺,那样一个木头,竟然会有这样珍惜的语气。
他记得自己每次总是不屑一顾:“抱歉,我对男人没兴趣。”
直到有一次,与江醉了,他月兑口而出的还是那句话:“我有个弟弟,笑起来就像普罗旺斯的阳光,煜,你真该见见她。”
他依旧是那样哭笑不得的语气:“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然后他后面的一句话却勾起易云煜浓厚的好奇心:“她可是女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只是从小女扮男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