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很快就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因为整个住院部的六层只住君家的两个人。
监护室的门口有很多保镖,整个走廊上几乎一米处就站着一个保镖。
大约是防止那些记者和外界的打扰。
景年说:“我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那些人并没有为难景年,毕竟隶属君家的保镖没有不认识景大秘书的。
景年的心里像是刀子割一般的难受。
君自博,那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君自灵,那个整日缠着他,不停的喊他景哥哥的小丫头。
她本来还在学校上学,昨天她是特意赶回来的……
景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自觉眼泪又淌了一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
冰冷的充斥这怒气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景年回头,君自谦却是无比冷漠的看着她。
君自谦看到她的眼泪像是突然发了狂似地,两步走过来,狠狠的抓住:“你也会流泪,如今这个地步不是正中你下怀?我君自谦如今家破人亡不全部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准哭!!”
君自谦拎着景年的领口像是拎小鸡一样,他的语气凶狠,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景年被他这么抓着也不挣扎,眼泪却还是止不住流出来。
君自谦厌恶的用力一贯,放开景年。
君自谦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景年冷笑:“思景年,我真的不曾想到你会做得这么绝,这么狠,我自认为我君自谦待你不薄,你就是用这个来回报我,四条人命,加上我哥哥,我妹妹这笔账,我算在你的头上,你等着和你那个该死的女人去地府里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景年不敢再去直视君自谦的眼睛,那里面就像是九重地狱的岩浆,有着熔毁一切的温度。
景年忽然双手掩面,声音已是哽咽,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开车撞了海棠的孩子,她就这样报复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的家人,她怎么会去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可是这些话像是彻底激怒了君自谦一样。
他又过来强迫性的将景年掩面的双手拉下来,捏住她的手腕,几乎咬牙切齿:“思景年,到现在你还这么执迷不悟,还希图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我君自谦做过的不会否认,没有做过的你也休想冤枉我,我开车撞死你的孩子,我要是想弄死你和那个女人的孩子,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那个女人的孩子没了,那是她罪孽深重,老天都看不过去了,那是她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