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也装腔作势的与他握手。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君自谦的眼光也不禁落在五岁的孩子身上。
原来这就是她的孩子。
小家伙似乎困了,抱着景年的腿揉着眼睛。
君自谦并不是多少喜欢孩子的人,可是这个孩子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懒
大约是因为是她的孩子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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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回国以后先去了暗香,她已经是暗香的老板,人人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谁也没有料到当年在这里当过打工妹的她现在是这么大的品牌的老板,很多人说她靠的是脸蛋和运气,但是这里的人确实知道,她更有实力,现在暗香已经在欧洲,北美,澳大利亚,等很多国家都有相当多的分店,美国那边已经上市,短短四年,能做成这样的成绩,简直是一段传奇。
国内也没有什么朋友,景年约了楚情。
楚情一直在帮她打理淡水的生意。
这块地,景年不知道该怎么涉足,而且,一直只顾着暗香,也没有将心思花在上面。
若是没有楚情,景年还不知道怎么好。
两个人约在一个雅致的咖啡厅。
楚情捧着一杯咖啡,慢悠悠的用指尖转着圈,淡淡的开口:“初雪,我想离开淡水。”虫
这么一说,让景年有些意外。
不管是暗香还是淡水,楚情一直以来都非常费心思,大约是因为易云煜的原因,景年看的出来,她将他当成生命的一部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易云煜娶了自己不说,还永远的离开了,这样对她来说,这两处岂不就是伤心地。
“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有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结婚了。”
景年心里又是一番吃惊,但是也颇为她高兴。
“哦,是那位公子能抱得美人归。”
“是陆铭华。”楚情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陆铭华?
景年有所耳闻,市长二公子,在政界玩的风生水起的一个男人。
又是一段豪门婚姻,是幸还是不幸。
景年任旧笑着说:“真是恭喜你,情姐,云煜的事情我一直愧疚于你,如今你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我会衷心的祝福你。”
到现在为止,楚情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说的事情也是淡淡的,仿佛要结婚的根本不是自己。
她似乎淡淡的自然自语:“祝福,不必了,其实我嫁给谁都是一样的,我的心早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就跟着死了,但是,他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不是我能跟着去的地方,所以,我这一生,也就罢了。”
她这样说,景年听的尤其难过。
可是,该怎样劝慰她呢。
情到深处,大约就是如此,觉得这个世界大约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了。
时间或许会抚平伤口。
但是,那需要多久?
楚情忽然笑了:“抱歉,都过去四年了,我还在想这些,对了,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结婚请帖:“你来的话,我会很开心,将你们的孩子也带过来吧,我还从未有见过。”
楚情的结婚的日子,就是2月14日……
这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是情人节,是宝宝出生的日子。
景年犹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情人节,易云煜在北区和她一起看的那场烟花,绚烂的总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回忆总是美好的,但是总是不忍心回忆。
因为太痛!
景年打算出国的日子就此被耽搁了。
因为再过三天便是楚情的婚礼,至少参加完她的婚礼再离开。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饭。
易云寒问小家伙:“生日打算怎么过。”
易思说:“妈咪说生日那天要带我参加一个阿姨的结婚典礼。”
景年倒是讶异:“你不知道三天后是易家二公子的婚礼吗,你没有收到请帖?”
不应该吧,堂堂易胜的总裁,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不被邀请。
“我和陆二有点过节,他请我我也是不会去的。”
景年倒是诧异:“易家和陆家是世交,你怎么会和他杠上。”
易云寒显然不愿意多说:“多少年的事情了,反正我和他从小就不合拍,他不请我是正常的,以后我结婚也不会请他的。”
景年嗤笑。
易云寒这个样子还真像极了易云煜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景年当然也不想究根问底,每个人总有那么一点疙瘩。
她对一旁的易思说:“吃快点,我们该走了。”
易云寒手指一僵,表情略有些不悦:“今天还是要走吗?”
景年倒是没有察觉出这个问题有哪里不对:“恩,这几天打算住在云煜留给我的那套小公寓里,比住酒店好一些。”
“这里也是你的家,为什么你不肯住在这里?”易云寒虽然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明显感觉的出来,他并不是很愉悦。
景年微微一愣,她以为易云
寒知道答案。
她每次回国,都会住在酒店,偶尔也会去小公寓住几天。
其实,当初易云煜在外面也是狡兔三窟,那些房子自然也转到景年的名下。
因为景年打算常年在国外,几年前就将那几栋房子转到易云寒的名下,只留下了易云煜的那套小公寓。
“难道你是防着我?”易云寒放下餐具,紧紧的盯着景年的眼睛。
景年一笑,颇有长辈的风范:“云寒,你怎么会这么想,这里是不错,可是,你是易胜的总裁,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我住在这里终究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是没有你的房间,还是怎样,你是我的大嫂,我们是一家人,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景年叹了一口气。
她算是过来人,知道流言的可怕。
易家的老宅只住着易云寒一个人,若是自己住在这里,外面难免会写出什么难听的东西来,她这是为他考虑。
而且,她也怕麻烦,怕应付那些媒体。
这几年,她甚少回国,在国内的新闻界几乎已经销声匿迹,她如今的身份背景,也不想再掀波澜。
“话可不是这样说,我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快点结婚,找一个女主人,我也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景年的语气颇有些大嫂风范,虽说长嫂如母,但是景年比易云寒还要小上两岁,说以总以这种口气说话,倒是觉得有些别扭。
易云寒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做声,良久才说:“那我给你在外面买一套房子。也好让你回来有个居所。”
景年还是拒绝了,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她并不打算在国内常住。
楚情的婚礼和自己当初与易云煜的婚礼比起来就低调许多了。
更多的是政界的要人。
景年倒是很庆幸,甚少与这些人打交道,加上自己四年没有回国,倒是没有人认识她。
晚宴定在金茂酒店,金碧辉煌,热闹不已。
白天的时候,景年在化妆室里见了楚情一面。
楚情看到易思的时候,颇为高兴:“三分像你,神韵倒是像他,长大以后该会让不好女孩子哭泣吧。”
这是楚情对易思的评价。
但是大约楚情也看出来了,易思和易云煜长大并不相像。
更要命的是,他和君自谦倒是七分相似。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其实,上次君自谦注视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她非常的紧张。
幸好,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她不想遮遮掩掩,反倒显得不自然。
总之,她也不会经常同那个人遇上,她已经打算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在澳大利亚定居,易云寒说的没错,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
而且,拼搏了几年,所有的都步入正轨,该是享受收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