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临熙拧眉,“程青木?”
看到他的反应,白织桥有些好奇,“怎么,这个人你认识?”
“阿紫的学长,听她提起过。”
“程青木还在G大的时候,就是个风云人物,博士毕业后,他谢绝了多家知名医院的邀请,自己办起了诊所。他的哥哥也不赖,前段时间刚升了毒品科的高级警督,以后和你们四方会的交集恐怕多着呢。”
阮临熙沉默片刻,问道:“她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程青林。”白织桥顿了顿,担忧地说:“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初生牛不怕虎,很有干劲和冲劲,你们四方会要小心些了。当然,估计到小阿紫的心情,你们对他也要手下留情。”
“一码归一码,我自由安排。”
白织桥离开后,阮临熙陷入深思。
怪不得最近四方会的好几个场子都遭遇不顺,原来是新警督要立下马威,程青木的哥哥吗……看来他要陪这些警察好好玩玩了。
阮临熙对着仙人掌发了回呆,打电话叫佣人立刻换土。
叶紫是叶紫,他会对她好,但是也不会因为她就对敌人留情。
OOO
叶紫最近迷上了星际大战,可是她玩的实在差,便喊上阮临熙和她一起游戏。
令叶紫悲愤的是,阮临熙这个菜鸟不过玩了一会儿,就远远超过她。
问他原因,人家轻蔑地说:某人智商是硬伤。
叶紫怒,她这么聪明!
这天,两个人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游戏,一道脆生生的女声闯了进来——
“四哥!”
两个人一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孩身着漂亮的宝蓝色连衣裙,衬得肤白如玉,简洁又高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
阮临熙看到来人,明显地怔愣一下,“蓝儿!”
叶蓝儿看到阮临熙和别的女子亲昵的姿态,神情倏地一变。
叶紫不明白,为何这个女孩变脸这么快,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幽怨的眼神。还有就是,这个女孩看起来好眼熟,可她就是说不出哪里熟悉。
然后略带责怪地看向辛伯。
辛伯一脸为难地说:“少爷,蓝儿小姐不肯让我进来禀报,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这时,宝妈也走了出来,看到叶蓝儿,微微一愣,“蓝儿小姐?”
叶蓝儿微微一笑,“宝妈,是我。”
“你不是在英国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宝妈问道。
“怎么能说突然呢,我的课程进行完了,自然应当回来,再说,我曾经把这里当家一样看过,难道现在有外人在,我就不能回来了吗?”说着,叶蓝儿若有似无地瞟了叶紫一眼。
宝妈一脸窘迫,“蓝儿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临熙松掉抓着叶紫的手,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声音体贴地说:“蓝儿,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让你去机场接你。”
“我是迫不及待要见到四哥啊,所以一下飞机就飞奔过来。四哥这样问,是不是嫌弃蓝儿回来了?你说,你是不是不爱蓝儿了?”叶蓝儿占有似的挽着阮临熙的手,娇声抱怨道。
“你啊,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阮临熙半是责备,半是宠溺地说。
“我才不喜欢长大,长不大才可以让四哥一直宠着我。”叶蓝儿可爱地眨着眸子,笑逐颜开地拉住他的手:“四哥,你看我有什么变化?漂亮了还是成熟了?”
“漂亮了,也成熟了。”阮临熙好脾气地说。
叶紫看着那个女孩,一身名贵衣服,气质高雅,容貌甜美,乌黑的长发就顺在肩上,站在阮临熙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气氛,任何人都无法参与进去,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糟透了。
“四哥,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陪我出去逛逛嘛。”叶蓝儿央求道。
阮临熙拍拍她的脑袋,看向叶紫,“阿紫,我陪蓝儿出去,你乖乖在家。”
叶紫一怔,讷讷地点了点头。
叶蓝儿听到“阿紫”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地看向叶紫,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嘲弄,她极淡极淡地笑了。
不知为何,叶紫觉得她那抹笑意很诡异,却不知那抹诡异究竟从何而来,只能看着他们双双消失于自己的视线。
OOO
阮临熙带叶蓝儿出去以后,叶紫敛起眼底的失落,看向宝妈,问道:“宝妈,刚才来的那位叫蓝儿的小姐,她是谁?”
宝妈沉默半晌,低叹一声,“她叫叶蓝儿,是叶紫儿的妹妹。”
叶紫惊讶,“叶紫儿还有个妹妹?”
“嗯,紫儿小姐在世的时候,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所以少爷对她也格外疼惜。紫儿不在以后,叶家人担心唯一的女儿再出意外,就把蓝儿小姐送到国外去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蓝儿小姐读完中学,又上完大学,终于又回来了。”
“宝妈,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叶紫苦涩地说完,上楼。
宝妈看着她的背影,又是怜惜,又是担忧。
叶蓝儿性格乖戾跋扈,可不比叶紫儿温柔贤淑,叶紫以后恐怕有难题应付了……
叶紫回房以后,心里一团乱麻,纠结难开。
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直到今天,她这才发现自己对阮临熙的在乎已经到骨子里。
她怕,怕阮临熙的心因为叶蓝儿的回来而动摇,更怕自己和阮临熙之间如履薄冰的感情经不起一点推敲。
到了晚饭时间,阮临熙都没回来,打他手机也是关机,叶紫没有胃口吃饭,匆匆扒了几口就回房。
躺在床上睡不着,来来回回看了很多次手机。直到过了十二点,还不见人回来,她心里越来越焦急。
叶蓝儿和他去了哪里?都对他说了什么?他会不会不回来了?或者他后悔和自己在一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紫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感觉到身后的床明显陷了下去,熟悉的气息传来。她心里一阵激荡,仍是背对他,没有回头,只是揪着被角的手猝然用力,攥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