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锡伯族,那些人身穿白色长袍,白色的头巾盖在头上,在现在的样子倒是有点奔丧的感觉,不知道朱凡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之间那白衣之人朝他的方向看了看,继而微微点头。
“玉檀长老在云殿,我们先去他的部落等一下。”朱凡回来淡淡道,坐下来将她抱在怀中。
“他们倒是待你客气,不是说玉檀长老有三救吗?如今怎么就这么容易救我了?”她似笑非笑道。
“救不救还不知道,再说了,我也算启云国的皇上,他总是应该卖我点面子。”
对于朱凡说的话,她是完全的不信,金山银山都请不动的人又怎么在乎他是皇上呢?
“我不是曾经跟你说过吗,这里我来过,不然也不会陪你来。”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只是一笑而过。
玉檀长老并不像传闻那般年老,也就是40几岁而已,他与朱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朱凡眉头紧皱,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折扇,那折扇看着眼熟,好像……好像是玉风的,可是他的折扇为什么被朱凡拿来?玉檀长老看着折扇只是转过了身,伸手挥了挥手,好像在示意什么一般,因为距离远,倒是一点都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不禁摇头一笑,听清了又如何?那本就不属于她该管的事,何必多此一举?只要能够活着,那便是比什么都重要。
草原上,一个身穿绛色袍子男子站在遛风港,红色的发丝在风的吹舞下显得有些凌乱,他伸出十指笔直的指着天空。
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咳,“我还在找你呢,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已经是醒来的第二天,可是依旧还不适应朱凡这满头的红发。
“你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这般跑出来就不怕旧病复发?”
林夕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为什么总是伸手指着天空?”
朱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什么,只是习惯而已。”
转身要走,可是衣袖却被她拉住了,不解的看着她。
“谢谢你这般做,以后我会尽全力的帮助你。”
“你也不用谢我,一头红发换来一枚永久的棋子,也算是划算了。”淡淡笑着,转过身离开,“只是你脸上的鲸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夕知道他的意思,“放心吧,只要弄发丝遮挡一下便是,只是……,这鲸纹时刻提醒我,为了活着就要对别人心狠。”
朱凡没有说话,离开,只是没有人看到他此刻脸上无奈的笑容。
“为什么总是伸手指着天空?”他呢喃的问自己,脸上有着淡淡的悲伤。
林夕看着朱凡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朱凡,你为何要这般做?”闭上眼睛,听玉檀长老说朱凡为了给她输送真气,消耗体力,一夜之间万千黑发变红发,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朱凡为什么这般毫无保留的对她?难道是……,她立马否认了心中的想法,他太过深沉,想必这般做也是因为她还存在利用价值吧!
“姐姐,刚刚红发的哥哥站在这里很久了。”土堆后面走出来了一个小小孩,俏皮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笑眯眯的在她说了什么,林夕倏的皱着眉头。
“小当家,你想错了,就算那传说是真的,他那般做也不是为了我。”
小当家嘟囔着嘴,“可是红发哥哥背对着你,难道是臧头叔叔讲错了?”
“也许是吧,你快些回去,我出来的时候玉檀长老还在问小当家去哪里了?”
“糟了,我这下可惨了,姐姐,那我先走了。”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孩子。
林夕凝眉看着天空,然后微微摇头,不禁一笑,“绝对不可能,朱凡对于我也只是平平淡淡的,而且他也说我只是他的棋子而已……可是……”被小当家那么一说,心里却又些迷惑了。
小当家说在锡伯族有一个少有人知晓的传说:如果一个男子背对一名女子,将一手的食指笔直指向天空--那就表示,他向老天起誓,今生今世,除了她,永不再爱。
想必这只是臧头叔叔故意糊弄小孩子的。
虽然醒来不过三天,可是算起来,到了锡伯族已经十几日了,自从山脚遇袭之后,丝嫣就下落不明,不知道她是否平安?朱凡已经跟玉檀长老说了这事,他也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可是却迟迟没有结果。
坐在梳妆台前,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无聊的将手帕盖在铜镜之上,懒得看自己现在这幅丑容。
“你还在担心丝嫣吗?她会没事的。”朱凡从外面进来,走到她的身边,皱眉看着铜镜上的手帕,“你就如此在乎自己的容貌吗?”
有那么一愣,继而也顺着朱凡看的方向看去,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容貌,这世界能有几人不在乎,自古娶妻要娶美倒是没听过娶妻要娶丑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朱凡,“你的发丝……是不是也很在意?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要是觉得委屈了,以后我就算肝脑涂地也会报答你的……”
她还在担心朱凡,结果只换来他‘噗呲’一阵笑。
“肝脑涂地?你这话说的还真严重。”
“你……。”有些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倒是没见你这般失态的笑。”
“我也是常人,失态也是正常,不过……你这话我是记下了,这事我也不是白牺牲的,要是日后需要,我定会向你讨还回来,到时候,你要是赖账我可是不同意的。”
“你放心,我自然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