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回去的路上,就有探子来报,说临天国竟然得知朱凡在外趁夜想要盗取国库内银,幸而朱凡临走之际让‘夜袭’将国库内银转移,他们扑个正着却也因此陷入朱凡的陷阱。
马匹之上,相拥的一男一女。
西部干燥,有风吹过,有灰尘被刮起。
“靠在我怀中,这样就不容易迷了眼睛。”朱凡拉住了缰绳,让马驻足,将她往怀中拉紧了一下,继而用着身上黑色的披风将她盖住,然后策马奔驰。
在他怀中的林夕不禁笑出了声音,“你这样,我倒是如何看清楚前方。”
“你不用看清楚,我便是你的眼睛,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朱凡心情很好道。
林夕问,“为何要将丝嫣一人留在马车?你没看到她一上车那副不情愿的样子。”
“我也只是想要和你单独相处些,已经分开数日,总是有些话是不能当成别人的面说的。”他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道。
“你……”不禁有些羞涩,脸红的不成样子,要不是被披风盖着,想来要被朱凡取笑了,“你倒是说的直接,可是……我不曾想过还有什么不能当着丝嫣的面说的。”
“例如,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之类的话。”
“你……”她敲打着朱凡的胸口,“现在你怎么越发的贫嘴了。”
他言归正传,“你觉得临天国会如此善罢甘休吗?如今他们那边士兵势气越发低落,想来临天皇上也不会放由不管的。”
“我倒是要看看这临天国能奈我们怎么样?是他们侵犯启云国,我们这般打过去,外界也只是传言是自保,再说了……我们要在他出击前出击,这样或许会好一点,被动只会挨打。”
“和我想的一样,若是因此而胆怯了,倒是中了他们的计。”朱凡有些皱眉,不禁拥紧了她的身体,“舒真,我答应你,定会灭了启云国杀了舒尖,以此来消去你曾经受的屈辱。”
她微微一笑,有他这句话足以,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的问,“你打算回去如何处置盗取国库之人?”
“他们想必并不是全部,定还有其他人在顺安。”
“将他们交予我,我会找出那些隐藏的力量。”
“好,你想要怎么做就随你。”
“朱凡,临天皇上是不是很厉害?听你口气,好像惊动了他,便是一大骇事一般。”
“我也不曾与之交战过,不过是听外界说,当初为了争夺皇位,他是踩着至亲的血肉登上皇位,而且……有人说老皇上是被他亲手杀死,一些不听话的大臣,竟被活活葬于老皇上的墓中,说是让他们一生都跟随老皇上,即便是死了……”
“手段倒是残忍,真是一举两得,示以威严却还不忘杀鸡儆猴。”
“只是……他如此心机之人,怎么会让临天太后下旨入侵启云国?就算临天太后是他亲身母亲与你有仇,可是也不至于扯破两国现状。”
她也有些不解,微微道,“可能是传言有误吧,毕竟道听途说不可信,我倒是希望临天皇上只是徒有虚名。”
她和朱凡两人几乎是一路聊着回到顺安的。
朱凡一回来便去了书房,而她也去了天牢看看那些偷取国库之人。
牢狱之中,阴暗萎靡。
潮湿的让人有些不适应,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的人,想来一见到就有些骇然。
里面传来阵阵凄惨的声音。
那些偷取国库之人,被绑在木桩之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破烂不堪,脸上的鞭痕狰狞可怕。
一个粉衣女子泰然自若的坐在他们面前,心情丝毫没有被这污秽的环境所影响,伸手端起了茶,轻轻的吹着。
“啊——”烧红的炭火,狠狠的烫在那些人**的胸膛。
丝嫣倒茶的手不禁一慌,茶壶掉在了地上,热水溅在她的鞋上,她被烫的跳了起来。
“丝嫣,你没事吧?”林夕也坐下,碰触着她脚上被茶水溅落的地方,说着便要伸手将她月兑下鞋袜,检查一下伤口。
“小姐不可!”丝嫣忙着扶起了她,“你乃是千尊之躯,怎么可以让你为丝嫣月兑鞋袜呢?这样成何体统了,我自己来便是。”
说着要自己弯下腰来,可是却被林夕阻止了。
林夕抬眼看着她,不禁一笑,伸手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来为她月兑着鞋袜。
“你我相处这么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了,现在没人,作为姐姐,帮你检查伤口也是无妨,若是有人在,我定不会这样。”
“可是……”丝嫣眼中闪着不知名的目光,看着木桩上那些被火烫的人。
“你不必在乎他们,想来他们即便是看到了,能说出话来都很难,而且……”她嘴角微勾,站起来看着那些行刑之人,“你们若是到外面乱嚼舌根,就不要怪本宫手下无情,别忘了,本宫对于那些讨厌之人,是绝不会手软。”
那些人唏嘘一片,跪来道,“小的们不敢!”
“不敢便好!”她挥了挥手,“起来吧,继续行刑,若是他们说了便好,若是不说,那就折磨到死,反正他们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那些偷取国库之人有的受不了折磨便告诉了她临天国探子聚集的地方,她带兵连夜赶到那个隐蔽的客栈,士兵踢开门,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她走进去看了看,伸手在桌上轻擦了一下,那上边没有灰尘,想来他们也是刚离开,只是……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竟然知道她行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