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窝在朱凡的怀中,虚弱的说道,不禁轻咳了一声,身体依稀有些寒意。
“王大人,这里就交予你处理了。”朱凡命令,然后一步也不停留的就往寝宫走去。
黑暗中,一个青衣身影站在阴暗的墙上,身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
若隐若现,显得鬼魅非常。
青衣男子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笑意,“她为朱凡可真是尽心尽力,不惜以伤害自己为诱饵。”
黑衣人皱眉,“主子,你明知道她的目标是你?若这次你命人去救,岂不是中了埋伏,她……她怎么能如此狠毒?”
青衣男子抬眼看着黑暗的天空,眼中闪着一抹哀伤。
那个叫昙的黑衣人明显知道自己多嘴了,不禁道,“主子也不要多想,是昙多嘴了。”
“其实她变成这样,倒是我想要的,只是……”他没有说而是凝眉看着下面喧喧嚷嚷的人群,“不知道她伤的如何?”
昙微微叹息,“主子总是牵挂与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她‘百年奇花’?即便是痛也是一起痛。”
青衣男子一阵冷笑,痛苦道,“痛?昙,你叫我如何舍得?”
昙撇了撇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下面化为浓血的一片。
“主子如何知道会有人来救她?”
“不是救,想来是想要将她虏获,看来有人想要隐瞒什么?不过……我不会让她得逞!昙,有些事情看来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青衣男子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转过身,却不忘交代,“去查一下‘玉风’这个人。”
昙愣了愣,淡淡道,“是。”看着飞下墙的青衣男子背影,不禁跟随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主子,她的心已经不属于你了,何必还要自己折磨自己呢?放下不可以吗?”
青衣男子脚步停了一下,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昙,你越轨了。”
黑衣人不禁一阵发寒,跪了下来,“是……是昙多嘴了。”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挡我者死,别人加载在我身上的痛,我会双倍十倍的奉还。”
黑夜中,带来一次凉意,似乎是彰显着他话中的狠劣。
林夕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她呢喃了一声,随即有水流进她的口中,睁开眼睛,见喂自己水的竟然是朱凡,他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着她的嘴角。
“我睡了多久了?”记得她那晚被朱凡抱着,后来头昏,就睡过去了。
“已经两天两夜了。”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哀伤,伸手将她扶靠在他胸前,“你一直发烧,舒真,答应我,不要再这般利用自己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斟酌。”
她有些愣住,抬眼看着朱凡,有些不解他的话。
他只是嘴角带着些许的笑容,转眼又看了眼丝嫣,她脸上满载了笑意,伸手端起了盆,“我命人准备热水,让小姐好好的梳洗一番。”
她偷笑着,出去还不忘关上了门。
没人注意到,关上门后,她却眉头紧皱。
林夕愣愣的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那里虽然被缠上了绷带,但是此刻却感觉不到痛,心中暖洋洋的,这是朱凡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无辜流掉,她没有丝毫感觉,现如今这一个,却是满载了喜悦,想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所以舒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多傻事了。”朱凡眼眸中闪着哀声,伸手抚模着她的脸,竟然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部,“真的……真的不想要失去你。”
“对不起。”她紧紧的抱着他道,知道自己这次触碰了朱凡的底线。
清晨阳光明媚,外面有鸟儿的鸣叫声。
房间寂静一片,相拥的人儿彼此相偎。
翌日,朱凡命人张贴了皇榜,对于她**后宫之事给予解释:朕出征在外面,遇黑衣人袭击,真妃献一计策,毁坏自己名誉来吸引黑衣人注意,故朕才得以月兑险。真妃全心全意为启云国,实乃启云之大兴,朕此生能得其扶持,幸之。
不仅仅是皇榜张贴,10日后,她的伤有些微好,朱凡还带着她乘坐龙辇,游遍顺安大街小巷。
顺安城内,议论纷纷,赞叹真妃谋略,敬佩她与皇上之情,更感激她全心为启云国。
她没有让朱凡公布她怀孕之事,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朱凡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是同意她的想法。
龙辇上的两个人,朱凡橙黄龙袍加身,她着凤冠霞帔,一看便是一对龙凤。
“其实不用这般招摇,只要澄清就是。”她握着朱凡的手小声道。
“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怎能轻易算了?我要全启云国都知道,我朱凡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妃子。”
她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十指**,一世永在一起。”她轻声的呢喃,这是舒真梦中的话,可是如今她用在朱凡身上。
她明显感觉朱凡有些微愣,想来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秋初的天气,带着些凉意。
有捷报传来,北边大获全胜。
有喜有忧,临天皇竟然率领大军越过了夜将军的军队,直往射阳进攻,奇怪的是没有进攻射阳,反而想要从后面前将夜怀远围攻。
林夕觉得临天皇这步走的是险棋,若是朱凡派兵进入射阳,和夜怀远联手,想来就会将临天大军团团围住,只是……夜将军在天都征战,一月之久,正负受敌,粮饷早已经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