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濡湿的吻在我的脖颈徘徊,惹得我娇羞不已。胸前被他略微冰凉的手轻轻揉弄着,那种从未有过丝丝酥麻与刺激,让我微微喘息着,眸中像蒙了一层水雾。他的吻忽然从脖颈间离开,又吻住我的唇,语焉不详道,“凉月……你是我的……”。
他身上的酒香与窗外的梨花香混作一处,风情旖/旎。在我还神情迷离的时候,身下撕裂的痛顿时让我清醒过来,眼里的水雾化作泪珠,猛地流了下来。见我如此,他立刻就停了下来,抚模着我的脸庞,轻轻吻去我脸颊上的泪痕,轻轻动了片刻,见我不再皱眉喊疼,才又渐渐加快了动作。
红浪翻滚,气息凌乱,我体内的那种痛楚逐渐被一种漫步云端的快感所取代,我仿佛没了支柱,只得紧紧攀着他的肩,任凭他将我带到云里雾里。当那种感觉逐渐积聚,我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喷涌而出,那样的力量让我在一瞬间没了知觉,昏了过去。
耳边有画眉欢快的叫声,梨花香气缓缓扑入鼻中。
再睁眼,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
我微微抬了抬身子,却异常酸痛。偏了头,看见宁玉宸正满眼愧疚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想到我未着片缕,不由得有些羞赧。心中不禁问道,慕容凉月,你昨晚是怎了,竟将身子给了仇人之子,你莫不是疯了吧?心里的后悔愈发浓烈,本以为只是一夜温存,却不想难以收拾。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周身被人环抱的温暖骤然消失,帷幔被人撩开,宁玉宸起身披上一袭淡黄色长衣,又回过头,清亮的眸依旧那样温情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被单上的狼藉,和那如梅花般娇艳的处子之血,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而心却更恨了。恨我昨夜的姑息纵容,恨我昨夜的顺从迎合,恨我的昨夜一念之差。我的眼神逐渐由温婉变得犀利,执拗地将头转过去,不去看宁玉宸有些受伤的神色,却有泪从我眼中滑过。
宁玉宸的声音在身后缓缓传来,“凉月,昨夜,对不起。”
我一直隐忍地抽泣顿时化为汹涌的泪花,肩膀不住地耸动。
感觉到宁玉宸冰凉的手覆上我的肩,我慌乱地抱起被子,想要起身,身下却刺痛了一下,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宁玉宸见状,连忙坐到了床榻边,将我扶住,又道,“都怪我不好,没有顾着你的身子。”说完,又快步走到柜子前,从柜中拿出一个小铁盒子,里面好像装了什么药膏似的,只见他往手指上涂了些许,又看向我,“昨夜你可能太紧张了,身子没有舒展开,我怕你伤着,拿了些药来。”
我已经听明白了他的话,他是要给我上药。不用想都知道我此时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定是能滴出血来的红色。我本能的想要逃,可是身子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动弹。他的手伸入被段,当他的手指触及我的伤处时,我紧咬着的唇还是克制不住地轻哼了一声。见他勾起嘴角,略带笑意的神色,我更是羞赧,趁他抽出手再取药的时候,将双腿一并,缩了起来,愤愤道,“把药留下,我自己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默然地放下药膏,轻声道,“昨日父皇和兄长们给了我难堪,我心里不舒服,喝了些酒,所以……”
我不想再听他提到昨夜的迷乱,只得摇摇头,冷然道,“不过是意乱情迷而已,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事已至此,我再如何纠结也不能挽回,何不让彼此都忘了昨夜,依旧过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听我这般说,宁玉宸的神色更加寂寥,只是点点头,重复着我的话,“就当作一场梦吧。”说罢,便离开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