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唐锦羽都没有来看过宋灵儿,仿佛她与他是再陌生不过的人,连问候都懒得去说。
唐锦羽每日都睡在书房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皇后慕容秋的耳目,不出十日,慕容秋便前来东宫兴师问罪了。
唐锦羽不禁好奇道,“皇后娘娘是凉月的亲姐,为何要将将来迎娶凉月的男子推向别的女子呢?这有违常理。”
慕容秋闻言,冷笑道,“太子殿下多少还是年幼无知,儿女私情怎能与江山大业相提并论,何况,你如今为了凉月冷落灵儿,你怎知凉月现在不是在宁玉宸怀里媚/笑?”
“够了!”唐锦羽怒道,“你还是凉月的亲姐吗?为何这般诋毁她的名誉?”
“太子,你不知情便不要妄下言语。本宫本来也可以留在南楚做个安乐公主的,就因为父皇宠爱三妹,才将本来应该做北梁皇后的她换成了本宫。你平心而论,你父皇对本宫好吗?”
唐锦羽不再言语,他父皇表面上与慕容秋夫妻举案齐眉,事实上,他知道,慕容秋也知道,父皇不过是给天下人做一场帝后恩爱的戏码罢了。
“对了,还有一事想必太子还没有听说。”慕容秋顿了顿道。
“据本宫在南楚的细作说,三妹如今正得宁玉宸的欢心,而且……”。
“而且什么?”唐锦羽不耐烦道。
“而且还怀上了宁玉宸的孩子。”
接下来慕容秋还说了什么,唐锦羽统统没有听见,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质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不应该的,明明不应该的……
是夜。唐锦羽喝了很多的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了解凉月的性子,一旦有了孩子,她便更加放不下宁玉宸了。
难道,凉月注定是不属于他的?
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宫,隐隐约约地看到床榻上躺了一个女子,那身形竟像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月兑了宫装,拉开衾被,那女子背对着他,放佛睡熟了。
他低下头凑到她的颈子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馨香,那种清甜险些让他失控。
后来的事情,唐锦羽也记不住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放佛魔怔了,只觉得那人就是凉月,不顾那女子的反抗与哭诉,硬是强要了她,而后自己便混沌地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晌午,他从疲惫中苏醒,身畔没有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子,甚至没有昨夜与他欢/好的女子。
如若不是看到床单上那梅花般绽放的血迹,他真的疑心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场春/梦。
他原以为那女子是宋灵儿,却不想,唤来贴身丫鬟木槿,询问之下才得知,宋灵儿昨夜根本不在东宫,而是因为不满他的冷落,回了宋将军府,如今更是慕容秋都请不回来。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宋灵儿,否则他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只是,那昨夜被他强占的女子究竟是谁?竟走得无声无息,不愿意与他见上一面?
素来风/流的唐锦羽,不知为何,心里蓦地有了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