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口不择言,挥开他的手。
洛铭奕眸色一黯,心中有些失落,却依旧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带着身边。
“朕说话你没听见!摄政王!”
“别过来,都别过来!”上官夜白突然大叫起来,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他撑着身边的树干挣扎着起身,朝上官恪牵强的露出笑颜。“呵呵,皇上不必担心,臣是老毛病犯了,不碍事,不碍事的!臣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他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身影有些蹒跚,上官恪顿时感觉有些心酸起来。甩开洛铭奕的手,跑上前扶住上官夜白的手肘。
“夜白哥哥,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让我放心,我扶你,我请御医为你医治,若御医不行我就找遍大金每一寸土地为你求得康健。夜白哥哥,这些年你就经受了多少的苦,这病为什么还是医不好呢?我以为再见你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现在我面前,谁知,谁知……”
她说到伤心处顿时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上官夜白的手肘生怕他一不小心便从眼前失了去。
上官夜白任她扶着,眼中一抹不舍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病态。
他抬手抹去上官恪脸上的泪珠,心疼地颤声道:“皇上莫哭,臣这身子能坚持到现在见到皇上,臣已经心满意足了,纵使有一天死,臣也能笑对黄泉了。”
“夜白哥哥不要这么说,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替你治病,你一定会好的。”上官恪小脸上顿时显现出一抹坚定之色,扶好上官夜白,朝身后的人道:“谢公公,你先带着皇后娘娘去皇祠祭拜父皇和母后,朕亲自送夜白回府之后再到皇祠给父皇母后赔罪。朕只有这么一个亲兄弟,朕不想做个孤家寡人!”
她口气严厉,最后一句话仿佛目的性十足的指向一直干涉着她的洛铭奕。她心中暗恨起来,夜白归来她非但不能好好的陪夜白聊天,还要在栖凤宫中演一场香艳无比的戏给夜白看,洛铭奕究竟打着什么算盘?明摆着不让她和夜白多接触,夜白是她的哥哥,是小时候唯一对她唯命是从的人,这样的人都不让她接近,是想让她当一辈子傀儡皇帝吗?她不依,他不让她和夜白接触,她偏要,偏要!
上官恪低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虚弱的上官夜白,却不知上官夜白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极淡的微笑,他轻轻回头瞥一眼嘴唇紧抿面无表情的洛铭奕眼角溢出精明的光芒。
洛铭奕坦然的迎着他的眸光,同样抱之微笑,笑意未达眼底便被冰冻。
“我记得你方才说过,感觉上官夜白很是面熟,现在有没有些印象?”洛铭奕背着手凤眸微眯的看着雪地里渐行渐远的人,漫不经心地轻问出声。
“不都说了嘛,是有些面熟,只是不大记得在哪里见过了。”李玄义也看着雪地上的脚印,有些无聊的回嘴。
“你自小行走江湖,不知可听过血滴子?”
“什么?血滴子!”
洛铭奕轻描淡写,李玄义却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