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冰冷,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可还有想走的人?”他面无表情的轻抚自己的手指,声音里一股死气扑面而来。
良久无声,那男子豁然大笑起来。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们以为我这么轻易的就被大金的摄政王扳倒吗?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本将军还未到穷途末路你们便一个个想逃离出来,怕死?哼,若是怕死不如早些去死,省的每日担惊受怕夜夜寝食难安。”话语里满是冷漠的嘲讽,罢了又补道:“大金迟早会灭国的,不是现在就是未来,做人目光长远才有前途,本将军一定会为你们这些留下来的人验证你们今日的选择有多么的明智!走,回城!”
树上的李玄义目送着浩荡的众人离去,良久不敢有所动作。虽然他有些把握与这么多人纠缠,可惜若是缠斗的太久他还是会处在劣势的,聪明人都不会如此选择。
等确定那帮人走远了,李玄义才从树上轻跃下来,慢慢走到地上几具死尸前细细观察。
头与脖颈完全断裂,看来那男子的手力非比寻常,臂力应该在他之上。这些尸体皆是穿着统一的服装再结合方才那蒙面男子的话,这一切不难看出这些人曾经也是他的下属,只可惜今日却惨遭他的毒手。方才又听到大金摄政王的称呼,李玄义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安起来。
他回转身体朝藏在一旁的马车处飞跃起来,到车前时瞧见上官恪已经醒了过来,神采奕奕的和朗宁并肩坐在车辕旁。
“李玄义你去了哪里?方才听朗宁说林子里有打斗声,你方才去瞧有没有什么情况?你受伤了没有?”她抱着暖手的手炉蜷着身子乖巧地看着他。^中文-
李玄义猛然感觉双颊赤红起来,那句关心的话像极了春天花开的声音,他似乎能感觉到心田里种的桃花树瞬间开满了枝头,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好开心,好开心。他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痴痴地看着一脸无害的上官恪。
“我……”突然间住口,身形往后退了几步。他竟然感觉到他有些喜欢小皇帝!喜欢?不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假的!他努力告诫自己,又抬眸看着满脸关心和疑惑的上官恪,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她身着女装的样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就连和摄政王亲亲我我的不伦之恋都让他感觉分外挂心。甚至为了小皇帝,他也开始关心起摄政王的生死起来。
“李玄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上官恪瞧见他面色时红时白,阴晴不定,心里有些挂记起来。她放下手炉,伸手抚向他的额头。“染上了风寒吗?温度不高啊?”
李玄义毫无意识的抓住她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小皇帝,我……我……你……”他满脸通红,说话断断续续,却怎么也说不出心里的话。他气馁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嫌恶的看着她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死我活关你什么事?”瞧见上官恪迷茫不解的神色,心中又有些不忍道:“我……我确实有些不舒服,快回马车里吧,我答应摄政王明晚之前将你送回皇宫的。”
他避开她的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便会没事,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些时间,他自小正常,怎么会染上如此怪异的嗜好?好惨,好惨啊!
见上官恪乖乖钻回马车,又想起方才在林子里听到的那些话,侧身坐在车辕旁抢过朗宁手中的缰绳。
“朗宁,你还是回去吧,方才我在林子里瞧见那些人似乎是针对摄政王的,你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留在摄政王身边也能护着他。小皇帝这边有我在,我李玄义必定说话算数的将他送回皇宫。”他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了车中的上官恪。
“既然如此,多谢李公子,请李公子务必照顾皇上周全。”朗宁瞧了一眼身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
李玄义拍拍他肩头,给他一记安定的笑容。
“你放心,我第一次这么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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