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要害安锦华的事,安锦珠不但知道,而且也赞同,还积极配合。可结果是,不但没有伤着安锦华半分,她却脑袋上受了伤,现在结了疤无甚大碍,只是每当天气变化,就痒的难受,又不能用手去挠,心里如何没有火气?
文姨娘不说多关怀几句,还给她添乱。想到早上去太夫人哪里请安,太夫人淡淡的态度,她就满月复委屈。
她好歹是大病初愈,除了安锦华,却再没有人愿意关心她一句。
气恼地坐在榻上生了一会儿闷气,朝彩月道:“你去打听打听,姨娘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
彩月踌躇一会子,就有灵敏的丫头跑进来禀报,“姨娘去了大小姐屋里。”
“大小姐不是好了么?她还去做什么?”
那丫头道:“说是教大小姐学着理家呢。”
安锦珠气得险些被茶水呛着,指尖从榻桌上划过,发出“吱吱”声响,“好啊,她倒是个贤惠的,放下亲生儿女不管不顾,竟巴结着长姐去了!”
此刻,文姨娘正在教安锦华熟悉账本,说话声异常柔和,叫人不由得就放下心来。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文姨娘倒是实打实地将自己理家的心得都细说了一遍,安锦华也认真地记在心里。文姨娘身份不高,能镇得住后院的下人,也有几分难耐。
当然,安锦华明白,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心,直到第三天。
“……一般而言,是十月交租子,只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庄子上的收入,除了上交一部分当年要用度的,还要将粮库里存放的陈年米粮换出来,粮库里存放的是预备着那年流年不利,收成不好才有的吃。剩下的一部分,就让庄子上的管事变卖,将银钱交上来。所以庄子上的人一定要是自己信得过的,否则被私吞了多少,咱们也不知道。”说着看了安锦华一眼,见她若有所思,想必是自己的话被她听进去了,接着道:
“像大小姐的庄子,除了粮食,还有一大片果林,如果只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吃,哪里能吃得完,所以丰收的时节,也是管事们拿出去买了,然后直接上交银钱。所以我才说管事最为重要。”
安锦华心里冷笑,这话怎么听着都无比的耳熟,细细一想,原来前世的文姨娘也说过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要提到她娘家的哥哥?
“大小姐信任我,是我的荣幸,俗话说举贤不避亲,我这里倒是有个人是信得过的。当年在夏家也管着庄子上的事儿,不知道大小姐还记不记得?”
这些事安锦华本来就不知道,谈何记不记得?
文姨娘见她沉默,趁机道:“就是我娘家哥哥,后来赎了身,在乡下置办了田产,日子倒也过得去。只是眼下,大小姐需要人,少不得叫他来帮衬一二。”
自然是来帮衬她文姨娘的,否则她文姨娘怎么敢光明正大地在庄子上将自己毒死?幸亏安锦华知道这些,“管事的事儿,桂娘今儿早上与我说了,太夫人已经打发了人过去接管。”
安锦华为难地看着文姨娘,眸光闪烁,好像很是感激,“文姨娘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太夫人的人我也不好回绝了。”
看着文姨娘变幻的脸色,安锦华很痛快,原来能预知未来,感觉这样爽?一连三天,她才说到这事儿,也算是她沉得住气,不过这三天注定要白忙活一场了。也谢谢她,教了这么些东西。
可安锦华没想到,有些事也在她的预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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