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华知道安浩轩还没睡着,只是闭着眼,便触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吩咐红鸾去将吴嬷嬷叫进来,让吴嬷嬷取了一锭十两纹银出来。朝芍药道:“无论如何都去给我将郎中请进来,别管文姨娘,她若要拦着,就告诉郎中,如果不进来以后别想在京城开铺子挂诊!”
哼!文姨娘,你的那些手段我安锦华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模透了,却也模得不离十,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推月兑过去!
不是善于用钱收买人么,那么现在我就和你比比,看谁比得过谁!
不一会儿,芍药已经将郎中带了进来。那郎中约莫四十来岁,衣着简朴,大概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府里给人看病,整个人显得战战兢兢。安锦华到底是小姐,总要回避,便去了里间。外面自有吴嬷嬷、芍药和赶过来的赵嬷嬷照顾着。
如果不出所料,那郎中给弟弟把完脉,便会说没有法子。
果不然,安锦华刚想到这里,外间就传来那郎中惶恐不安的声音:“在下医道疏浅,令公子体热如此厉害,还是快些请有名望的郎中来吧……”
安锦华深吸一口气,“都道医治父母心,弟弟年幼,却遭此横祸,小小年纪难道就真的要因为没有及时请到郎中就丢了命么?”
她的嗓音本来就稍显稚女敕,又说的楚楚可怜,连身边的小丫头也红了眼眶。外头吴嬷嬷忙将那一钉银子递给郎中,“虽然郎中如此说,到底跑了一趟,这银子就做路费吧。”
说着,想到大爷的情况,吴嬷嬷是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方才弟弟醒过来的时候,她并不在屋里。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周围其他人也跟着嘤嘤哭起来,安浩轩甚至想睁开眼。
赵嬷嬷更不知道别的,只觉大小姐话语叫人心痛,一狠心就跪在地上,“大夫,好歹想个法子让他体热褪下来才好,他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啊,小小年纪就没了亲生嫡母,里面说话的是我们家的大小姐,她只有这么一位同胞的弟弟……”
那郎中亦是有些年纪的,见识不薄,素来知道这样的大户人家明争暗斗的事儿不少。想到方才在门上遇见的那位夫人,他亦是懊悔不已,这样的出诊他原就忌讳,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遇上了。一边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一边又对床上的病者生出同情。
才七八岁的男孩,他的小儿子也是这么个年纪。不过受惊导致心悸,才会患了体热,这也并不是什么大病。但如果不及时用药物调理,只怕要烧坏了脑袋。
郎中在心里权衡一番,也不收吴嬷嬷递过来的银子,只朝着里间跪下磕头道:“只求贵府大小姐能为在下一介郎中做主。”
安锦华闻得此话,知道郎中已经动摇,忙道:“只要能治好弟弟的病,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郎中闻得此话,谢了恩,叫人备了笔墨纸砚,快速地写下药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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