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胤禩和胤禟两人下了马,身后跟着的侍卫也上前来,给两人行礼后,将秋月扶下了马。
胤禩和胤禟这才打了个千,给秋月行礼道:“胤禩、胤禟见过小四嫂。”。
秋月忙侧身受了半礼,浅笑着给两人福身行礼。
胤禩嘴边含着淡笑,询问道:“不知小四嫂怎么会在这里。”
“八爷严重了,年氏人微言轻,可当不起八爷九爷这声嫂子。我从小没骑过马,正在这学着呢?”秋月望着他们两浅笑道,“瞧八也九爷从远处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胤禩款款道:“却是有事,小四嫂要回营么,我和九弟送您回去。”
秋月轻轻摇头,“不了劳烦八爷九爷了,我还想多练习一下。”
胤禩和胤禟想起方才她下马时动作稚女敕生疏,知道她所言不差,因点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秋月福身行礼道:“恭送八爷、恭送九爷。”
两人上了马,同来时一样,很快便绝尘而去。
秋月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两怎么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是赛马过去的,还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商量什么要事,还是去那里见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通知胤禛一声为好,毕竟她对现在的局势,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八爷,果真像书上所说,风姿卓绝,便是他一身骑装,也显得温文尔雅。康熙这些年对他的打压九爷长的也不错,眉宇间很有宜妃郭络罗氏精明的味道。
想起《康熙微服私访记》中跟着康熙微服私访的唯一的妃子,可不就是宜妃郭络罗氏。
正当秋月这样想的时候,一旁的护卫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主子,您还要继续骑马么?”
秋月没让侍卫扶着,用胤禛教的方法,笨拙的上了马,往营地那边慢慢踱步走着。
待秋月到地方时,锦心已经能像她一样,在马上慢慢行走了。见秋月来了,眉开眼笑的驱马走了过来,“主子您看,我可不是会骑马了,昨天都怪那个李卫,哼”
秋月瞧了她的样子,心里也颇为高兴,笑道:“走吧,可不能因学会的骑马,就不顾祭自己的五脏庙了,你不饿么?”
被秋月提起,锦心这才发觉,忙下了马,同秋月一道往营帐行去。
一路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
回了大帐,初蕊等人伺候她换了衣裳,净面洗手自是不提。待用了午膳,歇了午觉,这两日骑马倒觉得有些劳累了,秋月便有些懒呗,下午便没有去草原,只呆在帐子里听初蕊闲话。
锦心本就是跟着秋月在学,现在秋月不去,锦心自然也呆在帐篷陪着闲聊。她虽是丫鬟,可因是秋月近身伺候的,也算是娇养着的,因此虽很有兴致,大腿内侧也被磨起了皮。
因此随了秋月在大帐内歇着,倒也甘心情愿。
几人聊了一会子,不知怎的说到了府里的几位小阿哥。夏悠琴叹了口气,道:“几年前钮祜禄福晋也是跟着爷随行,后来爷患了时疫,钮祜禄福晋在一旁不眠不休的照顾。后来回府,钮祜禄福晋怀了四阿哥,就晋了侧福晋。”
秋月听了若有所思,这段她确实没听过。
初蕊恍然道:“难怪钮祜禄福晋和耿格格都生了小主子,但只有钮祜禄福晋晋封,想来是这么个缘故了。”
秋月暗自点头,胤禛是个外冷内热重情的人,对他好的,他面上即便不说什么,却都都记在心里。
几人说话声本就小,外头又很吵闹,又是人声又是马鸣的,倒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这事都过了七八年了,你们进府晚,不知道也是正常。”夏悠琴做着针线活,笑道,“只希望主子像钮祜禄福晋那样好运,回府就有好消息,也不枉出来一趟。”
秋月红了脸,嗔看了夏悠琴一眼,“定是跟着锦心学坏了。”
锦心道:“罢了,罢了,奴婢今儿生生遭劫,却是连伸冤叫屈也不能。”
初蕊笑道:“可见你平日里做了些什么,若不然,主子也不会凭白将这虚名套在你的头上。”
锦心将手里的针插进线里,双手一摊,无奈道:“随你们怎么说,总之你们三人,我不过只一人,也说你们不过。”
秋月等人听了,哄然大笑,说说笑笑的,时间也不难熬。
夜里,胤禛回来,秋月将早间的事情同他说了,只是平铺直叙,并不夹杂一丝自己的情绪在其中。胤禛听了,也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不理会。
秋月看他那笃定的样子,也散了心思。看样子,胤禛早胸有成竹,又何须她做什么。
后几日,胤禛得了空闲便教秋月骑马,秋月本骑的就是匹温顺的小马,几日后她就能骑着小马,跟在母马身后慢慢小跑了。
虽她自己感觉进步神速,可胤禛却偶尔拿了刚开始的事情调笑,弄的秋月对他嗔怼不已。
秋月骑马也不过是打发时间,凑凑热闹罢了,也不是为了争什么,因而也就骑骑玩玩的,权当散心。
又过了十几日,秋月也不过只能骑马小跑,锦心却已经能快奔了,比她快了不知多少。
几人说起时,秋月倒也不恼,只似笑非笑的望着锦心,“那个李卫,把你教的不错嘛?”
锦心脸颊微红,嘴硬道:“谁要那个讨厌鬼教了,奴婢刚开始没主子学的快。待质问他时,他满嘴都是什么‘你和年福晋一起学,自然不能比福晋学的快,打了主子脸面云云’。奴婢听了那推月兑之言,直气的跳脚。”
秋月含笑点头,这李卫果真如历史上所言,很是机敏啊
初蕊调笑道:“那怎么如今你倒比主子学的好了,也不怕主子恼。”
锦心道:“那是讨厌鬼不了解主子,主子仁厚,哪里会计较这点小事。我与他细细说了,他便用心教我,自然进步的快了些。”
秋月笑道:“他也教了你大半个月,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昨儿我听爷说过两日他便要走了,你可要去送送,告别他。”
许是没听到一点风声,锦心讶异道:“他要离开了,可爷不是还在这里么?”
“他这才来不过是交接事物,现在事情完了,他自然是要走的。好像不是明儿就是后日,你抽空去看看他,也不枉你们这十几日的情分。”秋月瞧了她那样子,促狭道。
锦心腾的红了脸,嗔道:“奴婢同他哪有什么情分,主子别浑说。”说着,掀了毡子,出了帐篷。
夏悠琴看了,也猜出几分,只想着抽个时间同秋月说说,也该准备两副嫁妆了。
她抽了个空,将两人留在帐篷,趁秋月出门溜达的时候,伺候在一侧,问了她的打算。
秋月听了,笑道:“难为你想着她们。”
夏悠琴道:“主子十六岁进府,如今已经过了三年,主子十八了,初蕊十九、锦心也有十八了,也就这两年了。”
秋月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原,悠悠一叹,“是啊,不知不觉她们俩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浅草和淡墨也不小了,也该嫁了。”
“主子您放宽心,不是还有两年么,这两年初蕊见三等丫鬟里面有几个好苗子,常常给她们开小灶,培养她们,若锦心淡墨嫁了,倒也有人顶替上来。”
秋月叹道:“只要根底干净,做事木讷点倒无妨,怕就怕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别的倒还好,只这一点,却是难特别是王府长大的那起子奴才,心眼可大着呢。”
夏悠琴点头道:“主子想的有理,只要忠心,机灵什么倒在其次。”
“是啊秋月叹道,”如今这世道,机灵的奴才多,忠心的却是难找。”
“主子您也别急,总归还有两年的时间,咱们慢慢筹谋,总会有办法的。”夏悠琴劝道。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你觉得那个李卫为人如何,锦心嫁与她,可是合得来。”
夏悠琴思虑的一番,方道:“李大人为人虽有些油滑,人品却是信得过的,他是咱们府的家奴,只要有主子在一日,锦心嫁给他自然是无忧的。俗话说的好,这宰相府里看门的都是四品官,咱们爷可是亲王,您又是府里的侧福晋,锦心又有年家这层关系,李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必不敢轻待了锦心。”
秋月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咱们俩在这剃头担子一头热,锦心若没这个意思,岂不是白辜负了咱们的一片心。”
夏悠琴听了这话,却是笑道:“奴婢就是瞧出她有这个心,才敢来主子这儿说的。”
秋月感兴趣道:“哦,这话怎么说。”
走了许久的功夫,夏悠琴见秋月略有倦意,便寻了块清净的地儿,“主子想是有些乏了,您坐坐。”
秋月扶了她的手坐了,才听她细细道:“锦心这两日眼睛红红的,您定不知她是为何。”
秋月点了点头,“今早我还问她来着,怎么这才一晚上就成了红眼兔了,她却只是支支吾吾的。我瞧她那样,也就没细问,怎么还是有缘故不成。”
“嗯,昨儿夜里,锦心一夜没睡,熬夜做了个香袋。您想想,锦心这性子,主动做针线活已经让人讶异了,还熬了一晚上,可见她有心事。”见秋月满脸赞同,夏悠琴接着道,“另外,这香袋可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小妮子,动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