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第二百零三章 共浴

作者 : 绯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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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弘历面上隐隐有得色,不禁摇头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欢大人的夸奖。

这样想着,一边替弘历舀汤一边道:“尝尝这个人参野鸡汤,爷才让人送过来的,听说是侍卫才在山林里打了,新鲜的紧。”

便说着便将盛好的碗递给弘历。

弘历恭敬接过,途中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秋月的手,顿时只觉肤如凝脂,不禁面色微红。

见状,秋月笑道:“怎么大了还越发的害羞了,你小时候哪次不是年额娘喂的,如今不过是端一碗汤,还不好意思了。”

“哥哥当然不好意思,福惠都自己再吃,哥哥都这么大了还要额娘替他盛汤,真是羞羞。”福惠一边和汤碗里的汤奋斗,一边抽空嘲笑弘历道。

“怎么和你哥哥说话呢,额娘没教你么?”秋月板着脸道。

“年额娘,福哥儿还小,别对他太严厉了。再说,咱们兄弟之间,开玩笑是常事,弘历是哥哥,本就该让着弟弟的。”见状,弘历忙劝道。

“别这么宠着他,当心把这个小家伙宠坏。”秋月看着弘历,嗔道。

说完,又微笑着看着福惠。

而她那眼波流转间无意透露的风情,又是让弘历心下一紧,下月复微热。

虽不舍,但仍然不敢多看,只得埋下头捧着手里的汤碗大口喝汤。

吃饭本就人多才得趣,福惠见弘历吃的开怀,更是胃口大开,吃的欢快。

用完饭,太阳虽完全落山,天色倒并不昏暗,略有余晖。

秋月亲自送弘历出了院子,吩咐小林子送弘历回屋,又嘱咐他多带几个婆子,这才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回了内院。

午间秋月和福惠都睡的多,至晚间两人自然失了困,遂让春纤点了宫灯,屋子登时亮如白昼。

秋月便在书案前教福惠认字,看看小人书,给他讲故事,不时逗弄他几下,两人玩的也很是欢快。

胤禛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书案灯前,秋月搂着福惠,两人头凑在一处,在书案的白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嘀咕着,不时的笑几声,看着让人欢快的紧。

看着这温馨的场面,胤禛一贯冷硬的眸子里闪过几丝温情。

秋月和福惠玩的正高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忙扭头看去,原来是胤禛。便低头对福惠耳语了一句,福惠抬起头,看见内室门口的胤禛,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在秋月身上扭了几下,秋月忙抱了他下地。

福惠迈着小段退,一阵小旋风似的跑到他面前,像往常一样一把抱住他的腿,糯糯道:“阿玛~~”

顿时,胤禛藏青衣袍上便映了两个小小的手掌印。

胤禛和秋月两人本都喜洁,但自从有了小福惠,对这些小事也大多不理睬了。

只见他一把抱起福惠,一边往凉塌走去一边道:“不是说讨厌阿玛么,怎么这会子又跑过来了。”

秋月瞧胤禛问这话,又见他微翘的嘴角,心里一阵好笑一阵无语:怎么这父子俩都这副德性。

听自己阿玛提起中午的事,福惠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在胤禛怀里扭捏了一下,“中午是福惠的错,福惠不该生阿玛的气。”

说完,他的耳尖也微微红了,因为不好意思,倒打一耙嘟嘴道:“可阿玛也太小心眼了,还记着这事。额娘说男子汉应该虚怀若谷,肚子能装船。”

胤禛:……

秋月心里好笑,福儿简直和他阿玛一个性子,都是别扭又小心眼的人。

又见胤禛憋屈无语的样子,心里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制住胤禛了。

这样想着,人也起身走过去抱起福惠,拧了拧他的小鼻子,“你个小花猫,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你阿玛的新衣服弄脏了,下次不让你素云姐姐给你洗衣服,你自个洗。”

谁料福惠把头一偏,冷哼道:“不要拘泥于这种小事。”那小大人的模样,像极了胤禛平日说话的样子。

秋月笑道:“爷你瞧瞧,他这个样子。”又见胤禛满脸的赞同,不禁捏了捏他的小脸,“真是和你阿玛一个模样,都是额娘名中的天魔星。”

胤禛听了,眉宇间隐隐有得色,旋即发觉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端起茶盏垂首喝水。

秋月替福惠洗了手,这才得空替胤禛月兑掉已经弄脏了的外袍,“爷可曾用晚饭,要不要妾在去备点夜宵。”

胤禛还没开口,福惠便拍手道:“好呀好呀,福惠要吃酱鸭舌、什锦鲜菇,还要吃今天晚上吃的野鸡汤。”

“今天晚上你吃的鸭舌够多了,不许贪食,弄点清淡的小菜和野鸡汤好了。”秋月将福惠仍在他阿玛的身边,让他们父子俩带着,自个则出了内室吩咐安排不提。

待吩咐人下去做菜,秋月又炊了热水,打算让他们父子俩洗漱了在用饭。

伺候秋月的人都知道她洗净,夜晚的水早就备好了,秋月只说了声,不时春纤便禀道:“水已经备好了。”

秋月点了点头,和胤禛说了声,自己则抱起福惠,跟在胤禛身后,一家三口往旁边耳房走去。

福惠乐的不行,在秋月怀里动来动去,一时和胤禛说话,一时扯扯额娘的鼻子和脸颊。秋月欲哭无泪,看着那张酷似胤禛和自己的小脸,恨恨道:果然是他爹的性子,睚眦必报的小家伙。

幸好耳房离上房不过十几步路,到了房间,秋月将福惠放到地上,刚想教训这个小家伙,福惠就撒腿子跑到了浴桶旁,不断招手道:“额娘阿玛快来呀”

小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秋月一阵黑线,旋即又轻笑了起来。

让夏悠琴守在耳房门口,关了门,也不理福惠,只径自走到胤禛身边,替他宽下月白亵衣。

胤禛见秋月那一本正经中略带促狭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秋月的意思,待衣裳褪尽,兀自泡进浴桶里面。

福惠看的心里大急,素日他洗澡都是用专用的小木盆,觊觎他阿玛和额娘的浴桶良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不让他高兴。

见他阿玛都泡进浴桶里面了,他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额娘又只在一旁挑捡新的亵衣外袍,不禁用小手开始扯了起来。

无果,想起平时额娘替他穿衣月兑衣的样子,就用小手解起了纽扣。

那纽扣本甚是难解,但福惠是谁,小孩子的手脚本就灵活,他低着头捣鼓了半天,不知怎么就解开了一刻口子。福惠心喜,咧嘴笑道:“额娘额娘,福惠会自己月兑衣服了。”

秋月本打算晾一晾他,听他这话,扭过头看去。果然,那外裳袍子中间的一颗扣子被解开了,那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她上前几步,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在粉女敕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笑道:“福惠可真聪明,比你阿玛强多了。”

“那是,福惠这么小都会自己月兑衣服了,阿玛还要额娘帮忙,真是傻蛋。”福惠可完全没有胤禛那内敛的性子,给他一点阳光,他可就灿烂的起来。

秋月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不过夸你两句,那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边笑着,边替他月兑了衣。

然后将这个光溜溜、粉女敕女敕的小人抱起,仍到胤禛的肚子上。

成年人的浴桶对一个三岁小儿而言,就想一个小小的水池了,更何况这个浴桶是特制的,两个大人在里面洗澡都没问题。

福惠刚碰到水,就像鱼儿进了大海,闹腾起来。顿时水花四溅,喷了胤禛满脸。

也不能怪他,小孩子本就多动。而秋月前世看了那么多宅斗小说,后院那些女人斗争的厉害,特别喜欢害小孩。

而害人的方式中除了下毒,在就是溺水了。

所以福惠一应饭食用具皆是银制的,在夏天不管多热,都不许他碰水,不许他单独出门,就算出门也要夏悠琴和小林子看着。

当然,也从他小便教育他不许在外面乱吃东西,对他平日用的点心什么都先让人喂走廊上挂着的那只鹦哥儿。

也亏的秋月看的紧,便是有胤禛命人看着福惠,也有几次差点着了别人的道,那廊上的鹦哥都换了好几只。

胤禛大怒,福惠身子本就不如一般孩童,没人残害每年都要病几场,何况还有人有心杀害。

于是,他命粘杆处彻查,找由头将始作俑者抓了几人,将其关进雍王府的私人监禁之处——清园,又杖毙了府里一批家生子,王府进行一次大清洗,这些人这才慢慢消停了下来。

正是因此,胤禛才更疼爱福惠,对他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要好,连那已经逝去的弘晖也比不上福惠在胤禛心中的地位。

这些,自然让其他女人更是眼红。

然,迫于胤禛的雷霆手段,自然不敢再出损招,都只是暗自蛰伏,等待时机。

秋月想起这几年她和福惠的幸苦日子,一时颇有感触,又见浴桶里儿子无邪天真的笑靥,也很是欣慰。不论多少苦痛,只要儿子还在她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恩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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