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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仪莫名其妙的接住的捧花,感受到众人投来的视线,顿时她觉得头顶有一群黑乌鸦盘旋着飞过。真是有够尴尬,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谁也没有砸中,偏偏落在她手上,让她也引人注目一把。
懒
就知道蓝小舞这个滑头鬼的婚礼上,她不会那么好运,看吧,看吧。
耳边听见女孩子们在叽叽喳喳议论什么,她更加尴尬。
“恭喜啊,莫总。”正当无聊的端木明夷马上过来,含笑调侃道,“看来喜事临近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新加坡讨杯喜酒喝!”
“这只是巧合。”家仪呐呐的说,“我一点也不想要!”什么喜事?对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有时候人犯桃花,挡也挡不住啊。我看你印堂发亮……恋恋,怎么了这是?”他话还没完,就看到家仪身边恋恋失落的神情。
家仪的视线也移向身边的人,这只捧花应该就是要丢给这个女孩儿的吧!莫家仪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是说自己抢了原本属于人家的捧花?便马上道,“这个送给你吧!”说着就将花束要塞给恋恋。
恋恋摇头,“谢谢,不必了!”她努力掩藏住脸上的难过表情,“既然是你的就是你的,送个我没有任何意义。有些东西就是命运的安排。”虫
端木明夷马上道,“不必送,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家仪问,“什么办法?”
“那就是你快点结婚,到时候捧花给恋恋不就好了吗?”
只听一声冷哼,“馊主意!”
“杨司砚?”两个人回头,异口同声喊出这个名字来。
对于明夷来说,杨司砚这个家伙当初有掳走Joy之仇,又由于他是一个非常卓越的人才所以他把他比作自己的对手,其实这么长时间了,也并没有怎么斗过,甚至还合伙救过咏子,但是杨司砚,的确是一个让人忘不了的角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鄙视我的妙计?”明夷抗议。
“是妙计,就怕有些事情不能遂愿。”他瞥了一眼家仪,“你要结婚?”
喔——真让人恼火,“那又怎么样?”家仪面有愠色,看到这个家伙她开心的起来才怪!
“你交男朋友了?”
“要你管!”家仪像个刺猬一样回答他漫不经心的嘲讽。
“你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管?只是想说,不要随便乱定计划,要等拿你结婚捧花的人恐怕早就结婚了。”
意思就是说她结婚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家仪抓狂,他过来就是要刺激她的吗?“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杨司砚。”她不介意自己嫁不出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听了这段话,她的心像是针扎过似的疼痛。
莫名其妙!
杨司砚转身离开!
“喂,你要去哪儿?”家仪急忙问。
“喝酒!”
端木明夷抱着手臂,叹息,“喝了不少还能这么面不改色,也就只有这个家伙了。我得多注意他一点不能让他喝酒误事,莫小姐,恋恋……咦,真是,什么时候都走了还不打声招呼,不礼貌!”说完悻悻的独自去找事做!
酒宴
莫家仪一直心神不宁,一双视线就在对面的一张桌上移不开视线。而后,她终于看不下去了,“杨司砚,你别喝了!”
“你要陪我喝?”杨司砚手里的酒杯半贴在脸上,眼中有些不清醒的浑浊。“不过我不会拿你当女人,因为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像兔子一样困滞的大眼睛、丑到极点的黑色大镜框、扎成两条粗麻纲的毛辫子、还有她身上那宽大的方格子衬衫、和要命的牛仔裤——不但看不出年龄,更别提全身上下,毫无一丝女人味。
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还会再度见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她?
是啊,在哈佛的时候,他见过这么一个‘怪兽女人’,很久之后他才忽然想起当初在哈佛图书馆的时候,有这么个怪兽非要跟他争一本什么书他忘了,但是当时的确被她的装束给吓着了。
匪夷所思的事实竟然是她是当初那个才女莫家仪?由于一些原因,他始终没有机会去认识这个备受教授赞誉的学妹。
其实她一点都不丑,可是为什么连那点美的意识都没有?再看现在吧,杨司砚眯着醉眼。
结论是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怎么回事,满眼都是她的影子?他努力的挥掉,却换上另一张小脸,“咏子!”
“我说你别喝了!”家仪想夺过酒杯,但是在试过之后才知道要抢走杨司砚手里的东西是不可能。而在听到那声咏子时,她的心底泛起酸涩的东西。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来,“喂,杨司砚,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家仪眉头一皱。
望向站在桌边的女人,家仪心里不禁唏嘘一声,打扮时尚俏丽前卫,而看上去也是那么的年轻,或者比蓝小舞更小吧,再看她?老天啊,她真的老了!
“芊儿?”
苏芊儿笑着坐下,“也难道你能记得我哦,要喝酒啊,我陪你吧!”
“也好,总比她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