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男人用自己的所有能力来征服她,她本来应该感到羞耻的,应当一想起那个狂热的、漩涡般的时刻就胆战心惊,恨他入骨。尤其像她这种接受最传统教育的女子,可是说来很奇怪,现在她的羞耻心变得很淡,也不怎么恨他,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在想昨晚那种狂欢、那种令人消魂和为之屈服的陶醉的经验……
安奕雪脸红如醉。
黑暗中的男人真的是Jaime?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否则他昨晚怎么会吃小键的醋,又怎么会那么疯狂地要她?
蓦地,安奕雪几乎跳起来:她昨晚和小键说今早早点回家,今天她还要上班,可现在太阳都照进屋子。
现在几点了?
安奕雪看看房间的表,竟然已经九点十分了。
昨晚男人整整折腾她一夜,直到凌晨她才睡着,本以为她会很快醒来,可她实在太累了,那时她的双眸还被蒙住,男人温柔地把她搂在怀中,在他温暖的怀中,她居然睡着了,而且还睡过头。
从来没有睡得如此香甜。
这时别说去吃小键做的汉堡包,连上班都上不了。
安奕雪飞快地穿上衣服。
屋内有个穿衣镜,偌大的镜面光滑晶莹,她走到镜前。
镜中的自己就像个破碎的白瓷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晕红,被男人咬破的红唇青肿无比,即使穿上衣服,不得不果/露的肌肤依然可见处处青瘀牙痕,活月兑月兑地一副被强暴后的惨状。
俏脸刷地红了,她这样子怎么出门?
她小心翼翼地梳理头发,任满头长发如同瀑布飘洒,略略遮住玉颈瘀痕。
梳洗完毕,便想冲出房间。
蓦地,她停住脚步,双眸直直地盯着床头桌上的两张纸。
一张50万的支票——她刚才居然忘了自己是为了钱和陌生男人做交易的,可男人没忘。
另一张是印有酒店精美画面的明信纸,当安奕雪拿起这张纸看清上面的字迹时,刹那间,她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明信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几行字:
安小姐,你昨晚的表现令我满意,五十万服务费如数归你。
以后,我随时都会找你。
安奕雪握着信纸的手在发抖:男人以后还会找她。
不,她不能再和男人有任何联系。
男人昨晚虽然没有与她,但他的种种反应还是让她深怀恐惧,她不想和这种男人打交道,何况,她已经有了五十万,可以救母亲了,她再也不会为了钱而和任何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房间有笔,安奕雪迅速在明信纸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