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恒杰又带她去做头发,化淡妆,当她焕然一新地站在他面前时,带着墨镜的他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坐上车子,一路无话,锃亮的车子穿梭在城市的街道,玻璃外的摩天大厦一晃而过。
不久,奔驰稳稳停在帝京酒店之前,望着这座酒店,安奕雪心弦紧绷,一股无以形容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晚,在帝京酒店的908号房,那位在黑暗中不肯露出真面目的男人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现在,傅恒杰又带她来这里,他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他霍地回头,犀利、炯亮的眼神像只猎鹰追捕着猎物般的俯视她。
和那晚的目光一模一样!虽然那晚是在漆黑的夜,现在是在大白天,她还是感觉得出来。
安奕雪紧张地舌忝了下干燥的唇,一刹那间她有一股冲动想逃开。
“安秘书,你很紧张!”他面无表情地说。
“呃——有点。”她微微喘气。
就在这时,他蓦地靠近她。
“不要过来!”果然,见他靠近,安奕雪好像条件反射一般,身体跳起来,全身就好像绷着一根弦,声音充满着惊惧。
她就那么怕他?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淋到脚,他的心比她还要冰凉。
“你已经当过三年秘书,我不相信你以前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傅恒杰冰冷语调丝毫不显怒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经历过,但很少。以前……,总裁,呃,是唐总裁,他都是带他太太出席酒会的。”她脸色苍白如纸,望着他冰冷的眼神,她用试探性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总裁,今天我的头很晕,能不能……不进去?”
望着她异常苍白的脸,傅恒杰原本冰冷的双眸露出深深的怜惜之色,他很想抱住她,告诉她他其实并不想吓她,他只是想刺探她了解他的程度。
现在已是明摆的事实,不用再试探,他都已明了:面前的小女人已经知道那晚要她一夜的陌生男人就是他。
既然她已经知道,他就不能再这样逼兑她,再逼下去她会受不了。
所以,面对她的恳求,他不置可否,却从怀中掏出一瓶虎标风油精,轻轻地擦在她的额上。那种动作就像位温柔的情人。
额上一片清凉,头不那么晕了。这个男人,有时真得温柔得让她……心动!
傅恒杰一边擦一边柔声道:“你就在这里休息,我们等会儿再进去吧!”
“总裁,非得要我进去吗?”她虚弱地说。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她去参加酒会对傅恒杰有多大用处,他无非只想要个女伴而已。
“是的,你不能半路退开。”他的声音温柔,眼神却现出一丝难以诓释的复杂之色。
“总裁,几时开酒会?”现在都快七点了。
“七点。”傅恒杰说。
精神稍爽,安奕雪见时间快到了,转身想要下车,身边的人却怔怔地望着她玉颈,她不禁纳闷得抬起头,却看到他自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串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