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酒吧,正是被酒精迷醉的午夜。
大厅包坐里,靳墨寒沉默不语喝下第五杯伏特加。
修剪得光滑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玻璃杯,俊挺的眉因深思而不易察觉地蹙起。
那个古怪的夜晚已经过了五天了……叫爱玲的陪酒女那儿根本就找不出那条项链。可是那样真实的触觉,不会是他的幻觉……
“好难得,靳少一个人在这里喝清酒。”
酒吧的老板,一身黑色劲装的简弋扬自吧台边走过来,调侃道。
他坐在吧台后一整晚就看见他靳大少爷安静地埋头喝酒。哪天他来这里不是左拥右抱直接进包厢,像今天孤身一人坐在大厅喝酒还是头一遭。
作为好朋友,他有义务过来研究一下,他是哪根筋不对。
靳墨寒仰头灌进酒,半眯着眼懒懒瞥了他一下,凉凉地一笑,“你不是来了吗?来,喝一杯。”
握住边上空杯子滑向他手边,靳墨寒又灌进一杯酒,目光转而望着舞池狂乱的人群,深邃的眼眸渐渐沉迷,忽然有了开口的欲。望。
“八年前,我把我爸生前最疼爱的女儿送回了她另一个父亲那里。我那时好像答应过,会回去接她。”
那时他吩咐人把她拉下车,她扒着车窗歇斯底里地哭着不肯撒手,他不得已才撒了那么个谎应付她。
“多大的孩子?”简弋扬啜着酒,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从没有听人讲起过靳家还有一个女儿,而且这都过了八年,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十岁。我给了她亲生父亲一百万,算是她的抚养费。然后,就断了相互的联系。”
修长的手指蓦地抓紧了酒杯,靳墨寒唇边漾起一丝笑,“其实送她回去前我有调查过,那家还有个儿子,父子俩都嗜赌成性,在社会上鬼混。”
“靠!”简弋扬甩他个白眼,“那你不是害她嘛。你们靳家又不缺那么点小钱,继续养着啊干嘛要送小女孩回狼窝?”
更何况,那小女孩才十岁!
“害她?”靳墨寒眼神冰凉,嘴角的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我只是做了个该做的决定,让她回到她应该的位置。”
她如何受苦受难,那也与他们靳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后悔至极的样子?”
简弋扬疑惑地看着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
后悔?靳墨寒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应该还记得,这几天我有来问过你们这里的小姐,她陪我喝酒的那天晚上我模到条项链,可是那链子不是她的,她也拿不出来。”
“你是说被调包了,陪你的是另外一个人?”简弋扬错愕地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