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了。”
靳墨寒不耐烦地掰开她的手,不管她一路怎样的挣扎硬是把她拽到楼下。
打开门,像垃圾似的被他扔在门外台阶边。
“不要赶我走,不要……”语希爬起来,不死心地扑过去。
哐当!门贴着她的脸关上了。
门内传来靳墨寒冰冷的声音,“谁都不许放她进来!”
楼下烦人的哭喊声终于是没有了,坐在书桌后的靳墨寒回过神来,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一大半,昏暗的书房里弥漫着呛鼻的烟味。
咚咚——
“进来。”
“少爷,”陈婶站在门口,看着他左手边装满烟蒂的烟灰缸,支支吾吾,“那个,小希她……”
“她怎么了?”靳墨寒又点燃了支烟,点烟的手把玩着打火机,抬起眼漫不经心地问。
陈婶深呼吸,豁出去地开了口,“她现在跪在院子里,我看少爷是不是——”
幽深的眸光一沉,打火机啪嗒一声搁在桌上的声音震得陈婶一抖。
“这张五十万的支票给她,去她的房间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丢给她让她快点滚!她若不依,叫保全来带走。”他沉着声说。
俊挺的眉不悦地紧拧起来,陈婶深知这是少爷震怒的样子,当下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应了,下楼去收东西。
不到五分钟,陈婶急匆匆又走进房间。
“东西都收拾好了?”靳墨寒眼也不抬,冷声问。
“少爷,我有点事想告诉你。”陈婶拽了下畏缩在身后的小玲。
小玲站出来看着靳墨寒冷峻的脸,支支吾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锐利的眼一眯,靳墨寒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不耐,“到底要说什么,不说就滚出去!”
陈婶责备地悄悄瞪了小玲,小玲这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少爷,老爷的遗像不是小希打碎的,是、是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小希她是听见声音才跑到房间里收拾的。”
看到小希跪在雨里她又愧疚又为难,打电话给朋友的时候被陈婶听到了,不承认是不行了。
一阵让人心悸的沉默。……
陈婶等不及地问,“少爷,小希她还跪在外面等着,是不是要——”
“她想跪就让她跪,你,”修长的手指指向小玲,“多拿半年的薪水,然后马上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少爷——”
“现在都给我出去!”冷酷地打断陈婶求情的话,靳墨寒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雨水起初还像针般细密,渐渐的,愈来愈大,像小石子砸在身上似的疼。
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刺骨的寒冷钻进身体里四处游走,江语希晃了晃,冻得通红的手费劲地撑在地上。
她努力睁大被雨水模糊的眼,死咬着没有血色的唇。整个人像一条被冻僵的虾蜷缩着。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被爸爸和哥哥打了那么多次,她都坚持过来了,这次她也能坚持到他原谅她。
“怎么回事,你跪在这里干什么?”欧云翔讶异的声音穿透雨雾传到她耳边。
脚步声清晰地落到她身边,江语希仰起头望着忽然出现的欧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