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震岩,你笑什么啊?”溪边的赵绯燕听到周震岩那猖狂的嘲笑声,转头冲着周震岩狂吼了一声。
“笑什么,当然笑你呗!”周震岩叉着腰,看着赵绯燕大声嘲笑道:“连小孩子都知道你长得丑,赵绯燕,你可真够丢人的!”
“靠,你还敢笑,还敢笑,你信不信我揍死你!”赵绯燕见周震岩竟然还笑地那么肆无忌惮,气的握拳对着他大声地威胁起来。
“揍啊,你来啊,有本事你就过来啊!”周震岩对着赵绯燕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大声地嘲笑道。
赵绯燕在周震岩的激将法中,一时间火气上涌,也顾不得形不形象,月兑了鞋子就直接跳进了小溪里,追着周震岩打了起来。
“周震岩,你别跑,你跑你就是孙子!”一边追打,赵绯燕还一边叫骂。
“切,老子不跑才是傻子呢……”周震岩左闪右躲,哈哈大笑道。
“周震岩,你死定了……”
“啊,赵绯燕,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溪边和小溪里的一众人因为这两个活宝的追逐,而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站在溪边的楚颜,都在两人逗趣的追骂中,“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楚颜的笑声柔柔的,如同脚下的溪水叮咚声一般清澈干净。让人能在她细柔的声音中无法移动半丝视线的凝视着她,流转在那声音身上的璀璨柔和光芒,有如溪面闪动的透彻光线。而此刻,她微扬着头颅,长长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娇靥上形成了一美丽的阴影,笑意晶莹的眼眸间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颗星辰。如柳枝轻拂过春水般的细眉舒展开来,玉柱般的鼻子配上一张樱桃小口。嫣红的嘴唇划开一道美丽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齐的皓齿。
正在小溪里钓龙虾的几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羡慕地看向沈暄。临近沈暄的一个医生更是将这羡慕之词,直接转达给了沈暄,“沈医生好福气啊,你瞧瞧,楚颜俏生生地往那边一站,硬是让其他人都成了绿叶。你可真够月复黑啊,人家一进医院你就开始追,让我们这些晚发现的人只能各种羡慕嫉妒恨!”
陆品琛同样被楚颜的笑声给吸引了,正目光深邃地看着溪水边上的楚颜。在听到那医生的话语之后,原本神情舒展的俊颜顿时绷了起来。一丝恼火从心底蹿起,那感觉,仿佛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一般,令他很是不舒服。
沈暄闻言,心里欢喜的同时,男人的独占欲又不想让旁人都太在意楚颜的美。所以勾唇一笑,淡淡地说道:“若是你看过她以前的模样,怕是会失望了。她也就这几年,才渐渐好看起来!”
陆品琛听到沈暄的话后,心中的不舒服和愤怒感越加的强烈起来。
“哇靠,原来你们还真是以前就认识啊!”那男医生一听沈暄的口气,忍不住追问道:“难怪大伙儿都在谣传你和楚颜早就认识了,沈医生,难道你们真认识,还是青梅竹马!”
“呵呵,见过,不熟而已!”沈暄摇了摇头,口气淡淡地,看样子并不乐意多谈。
陆品琛内里火气很大,但是外表看上去还很平静。只是乘着无人注意时,抬起头狠狠地剐了一眼站在那边笑得欢的楚颜。
这个该死的招蜂引蝶的女人,到哪都能招惹男人!
站在溪边的楚颜无意间瞥见陆品琛杀人的视线,心里一惊,面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这会儿大家都只顾着玩乐,浑然没有注意到楚颜和陆品琛的互动。唯有刚捕到一只龙虾的程天正巧抬起头,瞧见这一幕之后,心里漫过一抹惊讶。
接下来,不知道是哪个人提议,来场抓龙虾的比赛。几个男医生听到之后,热烈响应。在赵绯燕的一场令下,大家都码足了劲开始捉虾。一开始是一群人,比到最后只剩下沈暄和陆品琛。沈暄抓到多少,陆品琛肯定马上就追上。到最后,还是沈暄看天色已晚,连声说不玩了,比赛才结束。
“陆先生,没想到你第一次抓虾抓的这么厉害!”收拾塑料桶的时候,沈暄看着陆品琛笑道。
“呵呵,沈医生也相当令人刮目相看!”陆品琛笑了笑,回道。
无人注意到,站在溪边,看到两人互动之后,楚颜心中一阵胆战心惊。旁人看不出来,她看的清清楚楚,陆品琛是故意要赢沈暄的——
晚上,篝火晚会开始的时候。
楚颜正在附近的村民家里收拾东西,准备赶去村口的空地上。却不想,刚拿着东西出门,就撞进站在门口抽烟的陆品琛。
萦绕的烟雾中,陆品琛精雕般的完美侧颜在幽暗的月色下,有种不真切的恍然。然而面对不远处美如画报般的男子,楚颜在此刻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陆品琛正抽着烟,听到声音,转过头循声看去。见到出门的楚颜之后,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男人特有的侵略和进攻性,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楚颜的秋水瞳孔。楚颜被他盯的全身汗毛竖起,内心的恐惧被他一下子提到极致。
陆品琛抽了几口烟,良久才缓步走上前。楚颜在他的步步靠近中,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直到,背脊贴在墙上,她无路可退。陆品琛不动声色,在邻近楚颜身旁时,将手中的烟头丢在脚下,抬脚踩灭了还在冒烟的烟蒂。然后,在楚颜还处在浑浑噩噩的时候,俯身在她耳边丢了一句,“跟我走!”
楚颜一愣,抬头看向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径直往前走的陆品琛。只见,男人的俊颜一如既往的沉肃着,黑眸深处隐隐跳动着一簇火光。
楚颜咬了咬唇瓣,心里犹豫了一下之后,终是默不作声地抬脚跟上了陆品琛。
陆品琛将她带到了一间暗巷里,在楚颜还在埋着头走路的时候,陆品琛突然间转过身。在楚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品琛已经粗鲁地抬手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低声质问道:“你跟那个医生怎么回事,跑到这边来是不是准备给我戴顶大绿帽子回去?”
楚颜肩膀被陆品琛紧扣着,后背贴紧身后冰凉的墙壁。在听到陆品琛的话语之后,楚颜嘴唇颤了颤,想开口解释,可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不管跟沈暄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情都是她私人的事情,她没有必要告诉陆品琛。
陆品琛在楚颜的沉默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他突然间有种掐死楚颜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跟她的母亲一样,到处只会**男人。一想到她跟沈暄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陆品琛胸腔中的火焰却是怎么都熄不灭。
“月兑裤子!”陆品琛掐着楚颜的脖子,口吻阴森地命令道。
一听到陆品琛的话,楚颜眼泪刷地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摔了出来。她仰着头,看着陆品琛,低声哀求道:“陆先生,会被人家发现的。你别这样,回去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就是卖的吗,还怕人家说!”陆品琛勾唇,嘲讽地讥笑出声。
“我……”楚颜缓缓地垂下头颅,心中漫过一抹苦涩和绝望。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陆品琛都会认为她就是那么不堪的女人。联想到他前几次的残暴,楚颜不敢再反抗他了。抬起手,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运动裤的线头,缓缓地月兑上的运动裤。
她只希望自己的妥协,能让他别再打她了。
“你就这么喜欢那男人,什么样的侮辱都可以承受了,是吧!”陆品琛一看见楚颜自己月兑裤子,心中的意外和愤怒一下子飙到了极点。他双手钳住楚颜的肩膀,将她重重地推在墙壁上,朝着她怒喝起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啊?”被他重重地推到墙壁上,楚颜痛的申吟出声,委屈极了,“我听你的话被你打骂,不听你的话还是被你打骂。陆先生,我也是人啊,我不是你的小猫小狗,你不要太过分了!”
陆品琛在楚颜的控诉中,神情闪过一抹怔然。
“我来山上是来躲你的,这段日子以来,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很想找个地方安静一阵子。我没有想到沈医生也过来,他是在追我,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人家。我没有想过给你戴绿帽子,我也没资格给你戴绿帽子。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玩具,不能反抗没资格生气。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张开大腿迎合你……陆先生,我知道,我牢记着我的身份呢!”楚颜仰着头颅,看着陆品琛,低低地说道。
她很想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反正早就被他践踏在脚底了,在他面前她的所有尊严都是狗屁。可是她越装作不在乎,越装作无所谓,心中那丝抽痛就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