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的公证人必须是德高望重的强者。这次的公证人与上届没有区别,不过多了一位无忧谷主。
观赛的武林人士达到八千多名,如果这些人暴动起来,相信整个天下都会抖上三抖。
于是,管理这些武林人士成为众位强者最重要的任务。同时,这段时间也是最容易发生政乱的时机。
朝廷早就得到消息,据说这里已经被一万禁军围困起来,只要稍微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进行武装清扫。
九位公证人已经坐在规定的位置上,只有无忧谷主的位置还没有人。
众人翘首以盼,就是想知道那位传说中的神秘谷主长着什么模样。
“开始吧!无忧谷主事务繁忙,我们就不等他了。”坐在第一个位置的公证人独孤老人说道。
整个赛场的重心都聚集在舞台上。前面都是小角色,没有看见几个有真材实料的人物。
万俟轻言、九位美人和无痕公子挑了一个容易瞭望的位置观赏整场比赛。她们没有与其他人同坐。
“大姐,这些人也想当武林盟主,如果他们能当,咱们青莲姐也能当啊!”青兰耻笑道。
“你急什么?这些都是表演杂技的小丑,真正的高手最后才会出现。”青秋淡道。
“咦?暗月教也想成为武林霸主吗?”青苼诧异地说道:“那几位公证人居然没有阻止他们。”
万俟轻言原本躺在树梢上假寐,此时听见青苼的话坐了起来。她看见花弄水站在舞台上,使用一招打败了攻击他的几十个无名小辈。或许是嫌弃现在的速度太慢,他又同时打败了几十个妄想盟主位的人。
以前的武林大会至少持续半个月时间,如今被花弄水这样一闹,或许三天之内就能得到结果。
花弄水气势凌厉,那颗鲜艳的红痣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他环视四周,手里的玉箫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舞台上躺满了痛苦申吟的伤员。他们当中的有些人昏迷不醒,有些人无法动弹,有些人彻底死亡。
几位公证人神色大变,纷纷小声议论。武林大会有规矩,那就是尽量不伤人性命,一切切磋为主。
最终,独孤老人站出来说道:“弄琴公子,你下手太狠了,希望你能收敛一些。”
花弄水不屑地冷笑道:“如果怕死,就不应该混迹江湖。江湖人以血说话,谁让他们实力如此差?”
独狐老人深受天下人爱戴,已经连续主持了三届武林大会,从来没有见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他沉着脸,厉声说道:“按理暗月教不适合参加武林大会,如果不是看在你们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们也不会给你们特例。想要成为武林盟主,除了实力强大外,还需要一颗懂得为天下人着想的善心。”
花弄水不想与独孤老人争执。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他终于可以痛快地打一场了。
独孤老人发现花弄水不再说话,脸色有所缓和。他高声喊道:“下一位,香蕊宫主。”
随着独孤老人的话音落下,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远方跃过来。只觉鼻间香风浮过,一位美人从天而降。
那是一个手握牡丹花的美丽少女。少女双目含情,眉宇轻挑地看着花弄水,举止充满了无限风情。
“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弄琴公子了?小女子香蕊,这厢有礼了。”话落,她手里的牡丹射向花弄水。
花弄水吹响手中的玉箫,玉箫发出的音波将牡丹花相撞,只见花儿变成碎片,漫天飘扬鲜红的花瓣。
“弄琴公子真是不懂风情,竟如此拒绝小女子的好意。”香蕊宫主面容苦闷地说道。
全场男子痴痴地看着那女子,恨不得冲上去替代花弄水。女子谈不上天下无双,胜在风韵迷人。
“世人皆知百花宫极其仇恨男人,在下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敢接受香蕊宫主的花。”花弄水冷笑道。
“哎呀,终于遇见一个还算聪明的男人。既然如此,本宫主认真地陪你玩。”香蕊宫主笑容满面地说道。
香蕊宫主,百花宫的主人。她亦正亦邪,正邪两道都给她面子,谁让她的宫里全是姿色上佳的美人?
此女看上去仿若十六七岁,但是真实的年纪无人得知。十年前出现这个百花宫,没有人敢小瞧她们。
花弄水与香蕊宫主之间的战斗十分激烈,让那些原本对花弄水不满的人压下心里的挑畔之意。
箫音攻击对上香蕊宫主擅长的百花飘香,整个赛场被浓郁的杀气包裹起来。
有些实力不济的人已经受不了他们之间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昏迷过去,于是赛外又是一阵忙乱。
“今年的武林大会倒有些看头。”突然,一阵强大的气势从空中盖下来。
原本已经受不了花弄水箫音的低阶弟子们觉得一股神清气爽的气息滋润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肃杀的气息消散不少,花弄水和香蕊宫主同时不能动弹,两人的动作仿佛已经定格似的。
无痕公子抽出腰间的剑,将整个身体挡在万俟轻言的面前。自从他认主后,他认为她的命胜过一切。
万俟轻言微眯着眼睛,舌忝了舌忝发干的嘴唇,自动调息身体里的内力。她知道,又一个强大的人物出现了!
九位公证人同时站起来,神色恭敬地朝空中行礼,齐声说道:“恭迎无忧谷主。”
万俟轻言听见众人的话,好奇地探出脑袋。关于这位无忧谷主的传言有许多,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在她眼里,这些古代人也很会装腔作势。然而刚才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明白,此人绝对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她看见一只豪华的轿子在天空中飘荡,此轿仿佛一间可以移动的房子,三十六个蒙着面纱的蓝衣女子就是抬轿人。
这些女子身轻如燕,轿子在她们的肩膀上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她们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仿佛看着一群低贱的蝼蚁。
豪华的轿子在赛场上方停顿下来,一只纤长的手掀开轿子的纱帘,露出一张慵懒极至的俊美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