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别无他意!难道爱妃就不想拿那凤印吗?如果你说想,朕或许会考虑一二。”贺兰泽压了她的身,淡淡薄荷味的呼吸直扑她脸颊。
“或者,皇上可以考虑将臣妾贬为庶民,逐出宫门。”林婉儿狭长的丹凤眼中,竟是充满了渴望的神色。
“林婉儿!”贺兰泽刚刚渐消的怒意又重新被点燃起来。
“记住,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朕的手心!出宫?你最好给朕老实点,这种事以后想都不要想!你敢再说一次,信不信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贺兰泽重重的喘着粗气,被气得站起身用脚踢着软帐的底端。
贺兰泽比海水还要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林婉儿,浓黑的睫毛桀骜不驯得微微弯曲着,和主人一起,喧嚣着不满的愤慨。
“臣妾知罪。”
她竟然服了软,道歉?
其实她只是累了,看着刚才贺兰泽颇有些落寞的失神,她突然觉得,图这些口舌之快又有何用?
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权力大一些的可怜人。
如今这会儿她想清楚了,与其和他死磕到底,不若自己寻找出逃的机会。
仇要报,宫要逃。
等自由了,便寻一处僻静角落国陶渊明式的生活。
至于感情,她只要心中那一块关于未婚夫的记忆便够了,好在,她心灵深处还有那一块净土,记忆中,还残存着那关于爱情的点点甜蜜。
可算算时间,自己来这里真的太久了,闭上眼睛,就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也不知他过得好吗,是已经娶妻生子,还是如当初的誓言,非自己不娶呢?
林婉儿自嘲的在心中笑了,自古女子最痴情,男人的喏,怕都是过眼云烟,没几句是真的。
将思路拉回现状,贺兰泽墨色的眼眸还在死盯着她,似乎对她的道歉,大感意外。
“爱妃也学会道歉了吗?这还真是让朕颇感意外。”贺兰泽冰冷的手指滑过她因肿胀而灼热的脸颊,“朕,便饶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