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姑的手,却是没有停下……
接连五下,她定是经常这样做的,否则,动作怎会这般干净利落?
五根铁钉承微微的半弧状,将林婉儿的手,牢牢的钉在桌子上。
血已经越积越多了,逐渐汇合成一条血溪,沿着桌角,滴答滴答的往地面落去。
直到最后一颗铁钉也被钉到桌子上之后,林婉儿终于再也坚持不住。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变暗,疼到极致,昏了过去。
也好,昏了,便不会那么疼。
可和姑姑却又是一阵鬼魅般笑,笑声一直在房间中回旋,久久不曾散去。
“婉主子,这么快便坚持不住了吗?”
一边说,却是一边伸左手按住林婉儿的手背,伸右手去握准铁钉头。
她的手劲很大,竟然可以徒手将铁钉从桌子中拔出。
这一下,鲜血喷涌如注。
原来,昏迷中也还是会感到疼的。
昏暗的世界中多出一道血色的裂缝,红的刺目。
她醒了,被撕心裂肺的疼拉回现实。
“忘了跟您说,您的两个贴身丫头,正在隔壁审讯着,按理说,她们的待遇应该还不如您,到了这会儿您还没招,她们估计也被折磨的半条命都不剩了吧!啧啧,我那老搭档,就喜欢做辣手摧花的事!”
和姑姑一边说着,手上起钉子的工作却是没停,一席话说完,五根钉子已经被她从桌子上起了下来。
林婉儿将头扭向一边,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我的事,你们为难两个小丫头做甚!”林婉儿摇头,没想到,竟是害了雅诗、兰黛。
她自己受苦不要紧,只要还有口气在,她便能坚持。可她却不想因自己而害得身边的人为她受伤,她已经够不幸了,难道还要波及到周遭的人吗?
“何止是两个?难道您还不知道,整个蝶园的人全都被抓进牢房了吗?哦,对了,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是姑姑我忘了告诉您。”
和姑姑说着话,竟是伸手将禁锢林婉儿的两把铁锁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