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终于安静了,只剩林婉儿和贺兰泽二人。
林婉儿又昏迷过去,紧闭着双眼,柳眉不时紧蹙,想是昏迷中,还是会感觉到疼。
贺兰泽伸手,替她抚平紧蹙的眉角。
俯身,在她惨白的脸颊上轻印一吻。
他和她,难道只有一人一人昏迷或是熟睡时,才可以安静如斯吗?
贺兰泽起身,离开蝶园。
此事牵涉众多,要处理的,不只是伤口那么简单。
回到地牢,和姑姑若干人等早在地牢门口跪了一排。
贺兰泽目光横扫过众人,问:“刚才是谁审讯婉妃。”
和姑姑跪着匍匐上去,颤抖的声音好似牢房墙角被风吹乱了的灯火,小心的回话:“回皇上,是奴婢。”
“好!好!好!”贺兰泽冷眼瞧着她,连说了三句好。
“你用刑的法子,狠毒之程度,实乃人所不及。”贺兰泽转头向幽暗的地牢,一阶一梯,延伸向黑暗,他继续道:“在场的其他人恐是还不会呢!就请你回到之前关婉妃的那间牢房,将刚才施在婉妃身上刑罚在自己身上重新上演一遍吧!”
贺兰泽瞪了一眼正浑身发抖的和姑姑,怒道:“怎么?轮到自己便不敢了吗?对了,那血槽中的蛇被朕杀了,小喜子,别忘了给她添一条二指宽的长身水蛇!”
小喜子躬身,回了句奴才遵旨。
贺兰泽瞧着和姑姑还跪在地上不动,胸中的燃烧的怒火又更胜了几分,抬眼看向和姑姑身后的若干老宫女们,冷笑了一声,“其他人看完学会了,便在她身上实践一遍!”
说完,转身离去。
阴冷冷的地牢,充满着血腥的味道,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徘徊其中,耳边总有凄厉的风声传来,如怨如诉。
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若不是想着直接处死这些奴才太便宜了她们,他才懒得踏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