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抬举,奴婢临行前,家父教诲过,奴婢此次前来,就是侍奉皇上和各位娘娘的。”虞兮打起十二分精神,话回得滴水不漏。
姚贵妃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满意地点点头,又朝皇上道:“皇上,虞兮公主蕙质兰心,乖巧可人,臣妾越看越是喜欢,斗胆向皇上求个恩典,让公主搬到臣妾宫中,陪臣妾说说话,解解闷。”
皇后虽有些疑惑,但历来姚贵妃要做的事,就是她所不想看到之事,所以,即便不知她的目的,也是要坚决反对到底的。
“虞兮公主为皇上伺疾那是尽心尽力,要是突然换了人,皇上恐怕会不习惯。妹妹这人要的,可不合时宜。”皇后面容含笑,却一出手便抓了皇上来反对。
“皇后说到朕的心坎上了。”皇帝的眼光围着虞兮转了几个圈儿,神情专注仿若看着稀世珍宝般,低声道,“虞兮可不是普通人,只有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才有资格要她。”
皇后和姚贵妃心下咯噔一声,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赤/果/果的诧异和不解。皇上的这句话,可是俱含深意啊。
除了皇上自个儿,还有谁敢称自个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难道,皇上是在暗示她们上表纳妃么?
这一次,皇后和姚贵妃很有默契地站在了同一战线,迅速转移了话题,说起皇子们的学业来。
虞兮听得心里也直打鼓,自那日后便想方设法尽量少出现在皇帝面前。可皇帝却没有任何表示,一如从前对她那般,丝毫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虞兮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等待着被猫吃,却不知道那只猫何时心血来潮,只能一直活在被猫吃的恐惧中。
可皇上却一如既往,仿若那天那句话,从未说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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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的病毫无征兆转重,太医们忙了大半宿,轮流守在殿里,皇后和姚贵妃守在榻前,半步不离。
午后,皇帝才朦胧睁了眼。虞兮一怔,继而笑开了颜:“皇上,您醒啦。”
皇后和姚贵妃闻言,匆匆从偏殿赶来,围着皇帝,喜极而泣。
皇帝靠在龙榻上,点了点头,欣慰道:“你们都辛苦了,回去吧。”
皇帝伸手打断急着表明心迹的二人,朝胡公公道:“皇子们都在偏殿吧?”
“是。”胡公公忙上前回话。
皇上这是要安排国事了。
皇后和姚贵妃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
“把策儿叫进来吧。”皇帝吩咐道,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虞兮,没有说话。虞兮不敢动,只悄悄往后缩了缩,垂首侍立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