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惊悚和疑惑。
“第一次遇刺之时,从刺客身上搜到了这个。影子卫携锦盒先行入宫面圣,本皇子阻拦不得,只得命安邦尾随而行,取回了锦盒。”
他说尾随,自然就是杀人夺物了。
而他身上的伤,自然是安邦离开后,第二批行刺之人赶到之后留下的。
据悉,他回来之时,只身一人,还负了伤。
想来,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他才会说,看本皇子这样,你难道一点也不内疚吗?
所以,他才会说,虞兮公主,你最好有点良心。
所以,他才会因她的不理解而动怒。
嫁祸!
虞兮脑中最先闪过的就是这个词。西蜀战败,父皇好容易与东元谈和,连她,都送来给东元的皇帝侍疾,又如何会卷入这场宫斗中来?
所以,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一次行刺,目的,只有一个。
刺杀皇甫钰和皇甫玦,嫁祸给西蜀国。
如果成功,圣上雷霆之怒。
虞兮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
只是,虞兮心中如有东西猛地撞过来般,双眸微眯,这个月复黑阴险的男人,为了追入翡翠如意,不惜以命相搏,又命自己的贴身侍卫劫杀圣上的贴身卫队,目的会简单到只是为了自己么?
虞兮摇了摇头,她不信。
虽然,他时常轻薄调戏自己,但是,她却明明白白感受得到,他的眼里,心里,对自己,没有迷恋。
她举世公认的美色,没能征服他。
心中那个疑问月兑口而出:“四皇子这般替西蜀着想,目的何在?”
“你!”皇甫钰一怔,怒气排山倒海地袭来,十指握拳,青筋暴露,一拳锤在榻边:“滚。给我滚!”
他设想过千百种她开口的可能,唯独,没有这一种。
看着影子卫带锦盒离开,他眼前浮现的,竟然是她那张隐忍无奈的脸。没有丝毫犹豫,便下了那道命令给安邦。
要是父皇知道他做下了这等事,如何饶得了他?
他,真是疯了。
话刚出口,虞兮就后悔了。
他为了替她掩饰,做下这等欺君罔上的大事,甚至为此,身负重伤。即便他果真有目的,她也是不能这般搓穿他的。
他,这一次,是真真正正怒了。
虞兮心里却一点也不怕,他既然已经选择将矛头指向皇后和三皇子,就断然不会再跟圣上提起翡翠如意的事。
从容起身,朝他福了一福:“那奴婢就告退了。”
“你!”他愤怒地从齿间吐出一个字,一把抓了她的手,生怕她果真走掉般,用力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