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朕也知道,他心里苦。可朕是皇上,东元江山社稷为重。这是朕,唯一能保全他的办法了。”皇帝闭上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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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推着皇甫策朝宫门而去,转角处,皇后立于廊下。
皇甫策目不斜视,轮椅咕噜噜转过,甚至,没有停顿一下。
“诚王,请留步。”皇后在皇甫策的身后,开口叫他,“本宫专门在此,等你。”
轮椅听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只传来皇甫策冰冷的声音:“皇后娘娘专门侯本王,所谓何事?”
“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你的母后,诚王爷这是什么态度?”芷兰姑姑忍不住开口。
“放肆!本王和皇后娘娘说话,岂容你一个奴才插嘴?”皇甫策冷冷喝道。
芷兰姑姑脸色微变,正欲开口。皇后冷冷一瞥,吓得她浑身一颤,嘴边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皇后貌似丝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平和开口:“本宫等诚王,可不是为了口舌之争。本宫,相遇诚王做笔交易。”
“不必。”皇甫策飞快的拒绝,朝定国吩咐道,“我们走。”
皇后没想到他连听都不听,就拒绝了。
不免,吃了一惊,又有些不甘心,追了两步:“诚王与本宫,可是有共同的敌人啊……”
定国一怔,停了下来,皇甫策却再次开口:“回去。”
皇后看着渐行渐远的轮椅,沉了脸色。
芷兰恨恨地说:“娘娘,诚王爷也太放肆了。”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声音却异常平静:“一个残废王爷,能成什么气候?你跟他置什么气?”
“母后,可千万别嘀咕了这个残废。”皇甫璃的身影从树丛后闪了出来,朝她恭敬行礼,“赛马场里,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了皇三兄的阴谋,且断定,他定然不会成功。”
“呵,五皇子这是马后炮哇。”皇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颇为不屑,“三皇子可是当众指责,你与诚王,图谋不轨。”
“母后这么说,可就是冤枉儿臣了。”皇甫璃越发恭敬。
“是么?那你倒是说说,本宫,如何冤枉你了?”皇后若有所思。
诚王残疾,皇甫瑞废了,皇甫钰自然是靠不住的,倒是这个从来不起眼的皇甫璃,是枚不错的棋子。
“儿臣向来最看不惯姚贵妃母子心如蛇蝎,口蜜月复剑,这才欲联合了诚王,欲趁赛马之际,替母后出出气,哪知,诚王他……”
皇甫璃又如何不知皇后的想法,可如果,他不做这颗棋子。
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
“那依璃儿之见,诚王?”
皇甫璃忙接了下去:“诚王身有残疾,不足为惧,可母后也要当心,可不能让他,坏了母后的大事!”
皇后点点头,转头,朝芷兰姑姑道:“听到五皇子的话了么?还不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