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去了,才回来;编辑已经通知俺,下周强推,五月初上架,这周争取多攒点稿,下周强推回馈诸位,请各位继续支持,拜谢
~~~~~~~
见那少年猎户身死,王烈悲喝一声,再次射出一箭,却是直奔黑林而去。
黑林早有防备,手中单刀一拦,虽然震得手臂一麻,但却安然将这一箭拦出。
此刻,连续搏杀近一个时辰,体力强健如王烈,也已经手臂肌肉酸痛,否则刚刚那一箭,黑林绝对不会如此轻易避过。
山谷内,王烈率领十五名青山村猎户奋力抵挡着敌人的进攻,山谷外冉瞻、谢极带领两百余名汉家骑兵正悄悄围拢上来。
在判断出吴豫他们的身份后,王烈就决心一定要将这支人马留在这山谷内,否则身后青山村的父老必早这些胡虏强盗的祸害。
但以两百余人对抗对方千余人,又没有上次与呼延莫接战时,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布置陷阱,实在让王烈为难不已。
战前,令狐艾劝王烈:“首领你若是惦记青山村父老,可以留人在这里死死拖住对方,其余人马转回青山村,领他们先行进山避难。”
王烈摇摇头:“先生说的轻松,就算我留一支人马在这边牺牲拖住对方,我能带乡亲们在山里躲多久?而且村子里那些良田若被敌人发现遭到破坏又怎么办?县城里的人又怎么办?只要放这支人马过去,出山之后,千里平地,还不是任他们往来驰骋,到时候幽州后方有失,王大将军与刘刺史也必将因此互相生疑、失和。”
无奈,令狐艾和王烈商讨出来开始那个火攻之计,却也正和了王烈的心思,正如令狐艾所言,王烈他们对这山谷地势熟悉无比,半个小时内,虽然不能布置太多陷阱,但引吴豫他们上当还是绰绰有余。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吴豫带领的匈奴汉国骑兵顺利进入了埋伏圈,本来撒在外围的巡查斥候也都被山月复内激烈的战斗吸引进了山谷里。
山谷外,冉瞻再三确认已经没有敌人大部,暗中袭杀了几个隐藏在山谷外的胡人暗哨后,他们终于带领人马开始了行动的最后一环——放火。
至要火光一起,布置在山谷外和山谷谷口两侧山坡上的众人将一起杀出。
放火需要火种,想让火势燃烧激烈更要火油、干柴。
已经是初秋的天气,山区干草、干柴多的是,至于火油,青山村的猎户哪一个身上不带着用动物油脂熬制的火油。
这还是王烈给他们养成的习惯,这油脂小处可用来果月复照明,大处可用来诱惑猛兽、制造火箭,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之物资。
冉瞻看着山谷内火把通明,人声鼎沸,焦急道:“大哥怎么还不发信号?嫂嫂,不如我们现在就给谢极信号,让他动手?”
“不行,一定要等到信号才能开动手!军法如山,我不能违!”程翯却是坚定道。
这个丫头其实最牵挂王烈不过,但一直跟随王烈的她更清楚王烈的性格,在战斗和训练这种事情上王烈讲究的就是一个律法严明。
她做为王烈的女人,自然要带头执行,就算担心也要压在心底,如果王烈有意外,她以不会独活,在为他报仇后殉情。
这样年少的女子,却说出这般掷地有声的话,听在冉瞻耳中,却是暗自感慨,对她再无一丝小觑。
终于,一道刺眼的光芒在那几百米外的绝壁上腾空而起,那是事先用浸过油脂的棉线连接在悬崖顶端的一堆篝火。
王烈点燃那棉线,悬崖顶端的篝火也随即被引燃。
谷内篝火一明,谷外开始放火。
一阵接一阵碎石轰鸣掩过了谷内的厮杀之音,隐藏在山口半山上的鸡鸣寨狂澜军士兵不断从两侧推下滚滚山石、树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山谷入口那十几米宽的道路堵死。
接着,隐藏在山谷两侧山腰绝壁处的伏兵一起射出火箭。
火箭划破了薄薄的雾霭,向山谷内飞去。
这羽箭却不是射向那些密密麻麻的胡人骑士,而是径直落在了四周的草坪、灌木之中。
那些油脂浸过的草坪和灌木瞬间就烈烈燃烧起来,而阵阵的秋风更助长了这火势的蔓延。
吴豫此刻却是面色铁青,他不是没有闻到过油脂的味道,但在发现那些走兽的尸体和烤肉后,他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这些汉人故意留下来的东西,和在空气里弥散的血腥、烤肉的味道,让他以为这些都是汉人晚餐残留的痕迹。
现在看,这些汉人十分狡猾,故意留下这些味道、痕迹,正是为了掩盖他们涂抹在草木上的油脂味。
谷口被封,灼热的火焰又很快在谷内蔓延着,高温、烟雾,这一切都让一千多名胡人骑士就算有军法弹劾,但人类天生对烈火的恐慌,开始让他们惊慌失措的拍打起身旁蔓延的火焰。
他们信奉光明神不假,崇拜熊熊火焰也是真,但那是燃烧在器具内可控制的祭祀用火,与这种野火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但那沾满了油脂的草木之火,什么东西一扑上,立刻就会燃烧起来,这些羯人骑士盲目的扑打,反而助长了火势的蔓延。
而他们的战马更是很快就陷入惊乱,四处乱跑,踩死踩伤了不知多少的胡人士兵。
鲁奴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吴豫道:“将军,从这四周射出的弓箭密度看,敌人的数量并不多,趁现在敌人还没有杀出,您赶快带人冲出,只要您能冲出去,我等专心为您断后。”
吴豫看了鲁奴儿一眼,点点头,翻身上马,在身边亲卫的保护下,纵马冲向山口,而鲁奴儿则指挥手下,一边扑灭身边火焰,一边开始搬运山口阻路的山石、杂木。
但半山上的狂澜军兵卒怎么能入他们所愿,在成功放火后,开始不断将手中的弓弩射向这些敌人。
可惜,敌人实在太多,而且训练有素,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一部分人开始张弓向山上反击。
而另一部分人则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冒着箭雨搬运着山石。
很快一道不过一人多宽的缺口被冒死搬开,吴豫一马当先冲出山口。
“好胡狗,哪里走!”
一杆大刀当头劈下,刀锋映着橘黄色的火光,仿佛流转着一层火焰一般,无坚不摧。
吴豫一惊,一带战马,手中兵器像是铁戟模样的兵器狠狠一截,与那杆长刀碰撞出一道火花,照亮了吴豫有些冰冷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