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暮色弥漫了整个金碧辉煌的皇宫,柳蜜雨躺在床上回想着宫里的日子,算了算自己入宫的时间,突然想到明日即将是生母的寿辰,若是往日便可以和他们开开心心的共度寿宴,可如今被困于这金丝笼中实在没办法出去。
这出宫的手续也是非常繁琐,要备案登记等皇后娘娘批准才可以。可是自从上次看到皇后娘娘言而无信而且手段卑鄙,蜜雨就打消了去求她的念头。可以让自己出宫的第二人选就是德妃娘娘,蜜雨一想到她,心里就直打退堂鼓,她那么讨厌自己怎么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呢。蜜雨心里盘算着,目前只有言帅一人可以帮忙了,他是堂堂的三皇子,皇子都有属于自己的腰牌,这令牌可以随时出宫,所以……
第二日「文玄殿」内。
李太尉傲气的站在殿内,对着上座的言帅振振有词道:“三皇子,老臣前几日上表的奏章为何迟迟没有批下来。若是换做皇上,早就批准了。”这话分明就是在指着言帅办事不利。
李太尉野心勃勃,自以为手上握有部分兵权就自命不凡,根本就不把言帅这样的小辈放在眼里。言帅未批准不是因偷懒未批阅奏章,而是李太尉对于百姓的珂官杂税一直要求加地方税,言帅却认为税收制度因根据当因地的经济条件作出相应调整,而不能以京城经济条件好去衡量一切,更不该也要求其他地方跟着加税。李太尉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腰包,如此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把百姓利益放在心上。
“太尉的意思是嫌我慢喽?”言帅冷冷的反驳道,这话换做是其他臣子听了早已连忙请罪,而这李太尉却不屑一顾。
李太尉模了模花白的胡子淡定的笑答:“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想提醒三皇子,博学多才是年轻有为,不要认为在外漂泊几年就有了丰满的羽翼,论到老谋深算三皇子你还经验尚缺。老臣愿意毛遂自荐,如果三皇子有哪些问题束手无策,老臣可以代劳一切。”
言帅道:“李太尉乃是国家重臣,对于你的提议我自然会放在心上。羽翼是否坚硬如同屋内的花朵你若不舍得让它去野外见见阳光吹吹风,那它就永远都是一只较弱的花朵,经不起任何大风大浪。”
“哈哈哈哈……说得好!老臣知道三皇子会这么说也会这么讲,也知道三皇子一项喜欢亲力亲为的做事。但是我们是国家大事,不是街头小巷在小小县衙里的一桩案件那么简单(暗讽柳蜜雨的父亲身份卑微)。老臣体恤三皇子,所以今日已经一早向皇上言明,皇上也答应将来有部分财政上的事宜,就有老臣着手处置,以后三皇子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也是臣的一番心意。”
“你”言帅刚要说,又被李太尉制止,道:“连皇上都这么信任老臣,我想三皇子你更应该相信我。我们应该相信皇上圣明的决定不是吗?”
李太尉咄咄逼人,竟先斩后奏在来向言帅言明,言帅一时也没其他法子制治他,一来自己手上比较还没有实权,二来那李太尉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红人,在朝堂上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李太尉知道言帅不能将自己怎么样所以更是放肆,拱手道:“老臣公务缠身,今日来只是向三皇子言明打个招呼。所以待会请三皇子派人将一些关于财政方面的奏章转交于我,国家大事刻不容缓。老臣告退。”说完模了模花白的胡子得意的走了出去。
邓公公怒目的看着李太尉渐渐离去的背影,转头又看到坐在位置上的言帅正一脸的怒气,这堂堂的三皇子殿下,今日竟要受着臣子的气。
邓公公宽慰道:“三皇子,你别动气,他就以老卖老。奴才要不现在就将这些奏章给李太尉的奏章送过去?免得他又去皇上那打小报告。”语毕见言帅坐那丝毫没有反应,于是邓公公便上前亲自找寻,发现三皇子将李太尉所表的奏章全部整齐的叠放在一起,邓公公拿起奏章道:“三皇子,您要不要先过目下看看,是不是这些?”
言帅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冷冷的盯着奏章突然气得伸手一把夺过这些要给李太尉的奏章,将它们用力地扔向前方,奏章顿时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洒去,言帅看着这些奏章气得开口骂道:“老匹夫,实在是欺人太甚!”然后又抬起右手气愤的拍案,桌子顿时发出「嘭」的一声,邓公公也跟着楞了下,没见过三皇子发过这么大火,看来这李太尉今日把言帅气得够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