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几日不止朝上波涛汹涌,宫外也传来消息,市井流言更是夸大离谱,有的甚至不堪入耳,说皇后是妖精转世,如何狐媚,根本就是妖孽,不然怎么可以如此美貌,如此独得圣心,晔无情听后第一次将与书房里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上,害的苏琳和朱雀担心不已,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每日晔无情一进凤栖阁就是另一副面孔,对着宓儿永远是一脸的温润优雅,不让宓儿有一丝察觉。
这一日晔无情照常上朝,这一段时日朝上没有什么大事,所有的人眼睛都只顾着盯着皇上的后宫,不管是心存私念的,还是一心为公的,目的只有一个,这让晔无情恼怒不已,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
下朝后晔无情心里烦闷,没有心思打理政务,直接来到凤栖阁,今日下朝较晚,晔无情来的时候正巧午时,凤栖阁内一片安静,蓝衣已于前几日正式出宫去了,平日宓儿身边只有秋夕一人,今日依然如此。
晔无情见只有秋夕一人在外服侍,未等秋夕开口,晔无情轻声道:“皇后这些日子可好,今日午睡了吗?”
秋夕一见皇上问起,福身点了点头锁眉小声的道:“娘娘这几日似乎察觉了什么,精神和胃口都不是很好,皇上每次来娘娘表面和往常一样,可奴婢发现,皇上一走,娘娘就一个人很少说话,也不看书作画,最近甚至连棋盘都没有动过,只是一个人在那出神,如今蓝衣和绿缭都不在,连那个小灵狐也随冷王妃回了玄门,娘娘在这宫里实在寂寞,只恨奴婢也是干着急说不上话!”
晔无情心里一叹,点了点头,心里更加恼火,一摆手让秋夕退下,自己径自朝内走去,来到内殿看见宓儿仅穿一件白色纱衣,赤着脚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似乎看什么看得正入神。
晔无情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睡着了,果然如秋夕所说,眼角眉梢皆是淡淡的哀愁,晔无情轻轻一叹,俯身将宓儿抱起,打算将她抱进屋内,谁知才一动宓儿就醒了,睁着美眸有些迷蒙的看着晔无情。
过了一会儿才真正的醒了过来,娇软的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今日怎么会这么早?”宓儿说话微微带着鼻音,不知是不是有些着凉了。
晔无情第一次有些生气的责怪道:“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居然睡在窗口,若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宓儿并不说话,只是抬起手臂缠上晔无情的颈项,将脸埋在晔无情的颈间,享受他**的温柔。
晔无情抱着宓儿一起坐在软榻上,感受宓儿的娇软和体温,温柔的轻抚宓儿的粉颊,看着宓儿的眼睛喃喃的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宓儿都不要管,都不要理会,只要记住你是朕的,朕只要你永远呆在朕的身边,记住了吗?”
宓儿温柔的回视他,美眸内有万千柔情,有无尽的爱意,但却没有回答他。
正在这个时候,苏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色极为焦急,苏霖一直呆在晔无情的身边,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再者晔无情和宓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苏霖和秋夕很少进来打扰,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晔无情神色一肃,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苏霖喘了一口气,恭敬的道:“皇上,出大事了,宫外刚传来消息,京城周边方圆百里包括京城在内,许多地方出现瘟疫,虽然只是刚刚发现,却已经非常严重,从昨夜开始已经死了不少的人,睿王和驸马还有几位要臣已经在御书房等候,请皇上马上移驾。
晔无情一惊,瘟疫,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语,只要沾上这两个字,就代表着这是一场可怕的劫难,饶是晔无情心智再怎么强大,也不免震惊,五年前那场瘟疫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晔无情低头对着宓儿道:“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朕前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宓儿马上摇头道:“皇上,宓儿和你一起去,这是天大的事,关系着千万人的性命和璘月的国运,宓儿怎么还坐得住、、、、、!”
未等宓儿说完,晔无情点头道:“好,你和朕一起去。”晔无情知道此时让宓儿呆在凤栖宫,她只会更加焦急,秋夕连忙上前要给宓儿更衣,宓儿一摆手道:“时间紧迫,你给我找双鞋子来就可以了!”
秋夕犹豫的看向晔无情,晔无情看向宓儿,虽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长发用丝带简单绑起,却并不显失礼,也并无任何不妥,对着秋夕点头道:“按皇后的意思去办!”
秋夕连忙给宓儿拿过鞋子,刚想上前,却被晔无情接过,坐在宓儿旁边亲手给宓儿穿好,宓儿心里一阵感动,这已经不是晔无情第一次给自己穿鞋了,这在寻常男子看来都不屑为之的举动,他却做的那样自然,那样温柔。
穿好后,晔无情拉着宓儿一起出了凤栖阁,上了龙撵直奔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六部九卿,朝中的几位要臣都已到齐,如今早已无心在关心皇上是否选妃的的事,一个个心急如焚,要知道这是瘟疫,代表的的就是死亡,远比战争更加可怕,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急的原地打转捶胸顿足,胆小的则盘算着如何保命。温豫与青鸾和睿王夫妇也都闻讯赶来,也都是一脸冷肃,连一向活泼开朗的青鸾也紧锁眉头。
要知道这时瘟疫,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一样让人闻之变色,倾尽全力才能得以控制,在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几乎蔓延整个欧洲大陆,死的人何止千万。
睿王和温豫也紧锁眉头,对其它大事他们可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可对着天灾却只能干着急,毫无头绪。